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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己的梦,一切都跟着自己走。

“嗯哼!那肯定,你不相信吗?”

萧霁清同她贴得很近,气息打在她的耳边,痒痒的。

时予墨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的雪停了,还出了太阳,将地上的水渍烤干。

对面橱窗里,也没有了自己所讨厌的那几位的身影。

时予墨咬牙,心中出现动摇。

她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潜意识里,喜欢你?”

时予墨难以置信的开口,直接把自己吓了一跳。

听见她这个回答,萧霁清笑了笑。

“我可没说。”

她一脸无辜的坐回了位置上,剩时予墨一个人凌乱。

时予墨静下心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不可能,是我这两天精神太紧绷了,你别在这洗脑我,你又不是萧霁清,只是我梦里臆想的而已。”

萧霁清见她油盐不进,追问她。

“为什么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时予墨见她坚持,打算随便说个理由搪塞她。

“你年纪太大了,我们之间有代沟。”

萧霁清听不懂代沟,但是听懂了年纪大。

她嘴角抽了一下,沉默。

萧霁清脸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那朵白茶花的花。

这就是手机上说的扎心的感觉吗?

确实,她几千岁了……在她的世界,也不算年纪大吧,但是对于凡人而言,已然是沧海桑田,几世轮回。

不对啊,她原本只是打算逗一下时予墨,怎么别扭起来了。

见她一瞬间沉默,可怜兮兮的摘花瓣,时予墨忽然开始找补。

“额,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你迟早是要回去的,你……我刚乱说的,而且,我活不长的,不应该喜欢上谁。”

她眼神飘忽,轻声说出这句,仿佛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她已经接受了很多年这个事实,心底里也做足了准备。

自始至终,都觉得萧霁清会走。

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来这里也是因为意外。

所有人都会走,自己也不例外。

生命像尘埃,一吹即散,也像风,变幻莫测,可她的结局早就注定好了。

萧霁清听见她这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她想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可是仙君。

但时予墨又说准了她迟早要回去,她不属于这。

她不知道开口该说些什么,就算自己说不会让你死,时予墨也不会信。

原本时予墨心情好了不少,但这一瞬间,又开始带上阴霾。

周围开始变化,变成白色,变成医院。

两人所处在一间病房中。

屋中病床上,一女孩看着窗外,眼中没有情绪,而她旁边的柜子上,有一枝还带着露水的玫瑰。

充满活力的,鲜艳的,和死气沉沉的这里格格不入。

“那是你?”

萧霁清看着病床上的人,不确定的问出声。

“是我,很不像,对吧?”

病床上的女孩有些胖,长长的头发遮着她的脸,手上也满是疤痕,正打着点滴。

她眼神空洞,皮肤蜡黄,但五官较好,依稀可以看出时予墨的影子。

那时候的她,因为长期抑郁暴食,导致体重增长,自残成瘾。

“不像,但都是你,她是过去的你。”

萧霁清实话实说,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她手上的伤口密密麻麻。

要是放在现在,她还可以用灵力帮她医治好,但是这是她的以前,她帮不了她。

“对,都是我,我还蛮感谢以前的她。”

时予墨说着,走上前拿起那枝玫瑰,插入带水的花瓶。

至少她坚持下来了,坚持活着,才有了现在。

萧霁清没出声。

不多时,画面又开始变化。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很大,病床上的女孩转进IcU,床头依旧摆着那枝玫瑰。

但是已经枯萎,随后被人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看着这一幕,时予墨仿佛又回到了带着呼吸机的那段日子。

耳边都是仪器滴滴滴不停的响声,她闭着眼睛,意识却很清晰。

医生不停奔走,交流着她的病情。

当时的她,只是迷迷糊糊听见了几个词。

先天性心脏衰竭,暴食胃出血,营养不良,抑郁躯体化……

耳边开始出现耳鸣,很久很久才消失。

梦境场景几次变幻,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当时太痛了,痛到她选择性遗忘,只记得模糊些许。

萧霁清捡起了那只玫瑰,用灵力将其焕发生机。

出IcU后,她依旧在住院。

时予墨只是静静看着,她早就习以为常。

直至那天,一个护士过来给她针水。

时予墨原本同往常一样,静静看着窗外,但这位护士在离开的时候忽然间说了一句。

“时小姐,生日快乐。”

时予墨愣了愣,看向她,无光的眸子清亮些许。

“打完针后,蛋糕也会送到。”

她开心的说着,仿佛过生日的人不是时予墨,而是自己。

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时予墨抿唇。

“谢谢。”

她生涩的说出谢谢两个字,忽然明了什么。

生日,出生日。

妈妈那天还答应了她,要给她买小蛋糕。

陌生人的善意渲染着她,时予墨忽然发现,这破世界,也不是很糟糕。

萧霁清静静看着这一幕,注意到了墙上的病例。

十一月二十三日。

时予墨看得很开。

“我那段黑暗且痛苦不堪的往事早就过去了,没什么好看的。”

她说完,直接关闭梦境,将萧霁清带离。

萧霁清笑了笑。

果然,自渡是最好的解药。

两人梦中相谈,游历那些藏匿在心底里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时予墨快要醒来时,萧霁清退出她的梦境,一溜烟回了自己房间。

下午之时,医生办公室里传来时予墨质问的语气。

“你说什么?你确定?”

私人医院内,时予墨不确定的问着。

旁边医生一脸正经,甚至又拿着报告检查单再看了一遍。

“确定,时小姐,我已经看了不下五遍了,你也检查了三遍,你的身体有好转的迹象,甚至,会有痊愈的可能。”

时予墨腾的一下站起来,但神色上还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