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赶到指挥营帐,向上级详细汇报完新进展,上级当即调配来枪弹专家,带着精密仪器入驻营地。专家一头扎进临时实验室,对着子弹样本在显微镜下反复端详、测量数据,不时和助手低语探讨。同时,殷志强带着小队重新梳理监控,眼睛瞪得通红,一帧帧甄别画面,终于在一段模糊影像里发现行动前一晚,有辆可疑面包车在案发现场附近徘徊,车牌被泥污遮挡,但车身一处独特贴纸隐约可见,像是个火焰形状标记。
“这标记看着眼熟,像是本地一个地下汽修厂的标识,专给些来路不明车改装、窝藏的。”有本地警员看到截图后惊叫道。殷志强一拍大腿:“走,去那汽修厂,说不定能揪出龙坤的尾巴。”众人荷枪实弹奔赴汽修厂,厂子在城郊一处废弃厂房区,四周荒草丛生,铁门锈迹斑斑。踹门而入时,里面几个工人正慌乱收拾工具,地上机油污渍斑斑,角落还盖着几块疑似遮挡车牌的破布。
“都不许动!警察办案,关于之前那起毒贩交火案,你们知道啥,如实交代!”殷志强吼道。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个年长些的嗫嚅着:“前几天是有伙人来,让改车牌、喷个漆,看着不像好人,给完钱就匆匆走了,我们不敢多问呐。”殷志强在厂子里仔细搜查,在一个隐秘抽屉里翻出几本假车牌登记册,上面虽记录隐晦,但经和案发现场线索比对,诸多迹象指向龙坤团伙利用此地打掩护、筹备阴谋,案件拼图又添关键几块。
而就在那座临时搭建而成的营地医疗帐篷内,原本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那位幸存者,其状况突然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变。只听得心电监护仪发出一阵紧促而尖锐的“滴滴”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军医的注意力。他们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地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将病床紧紧围住,并开始仔细查看起各项监测数据以及伤者的体征表现。
众人定睛一看,发现那人的眼皮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就好似沉睡已久即将苏醒的人正努力挣脱着梦境的束缚。紧接着,那双紧闭多时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露出了一双布满血丝、充满惊恐与迷茫神色的眼眸。
当得知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时,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毫不犹豫地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狂奔而去。一路上,我的心跳急速加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和画面。
终于,我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病床边。看着病床上那虚弱不堪、面色苍白如纸的人,我的心猛地一揪。来不及多想,我急忙俯下身子,生怕动作稍大一点就会惊扰到他。然后,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而温和,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耳畔。
我慢慢地凑近那人的耳朵,用最温柔的语气轻声安慰道:“别害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是警察,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你的。请相信我们。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在此之前,你到底是如何受伤的呢?另外,你跟那个龙坤团伙之间又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呢?”
听到我的询问,那人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他那干涸得如同龟裂土地一般的嘴唇开始艰难地张开闭合起来。每一次开合,都好像需要耗费掉他全身所有的力气似的。虽然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极其微弱,几乎细不可闻,但在这片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清晰听见的帐篷里,却仿佛犹如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骤然炸响。
“龙坤……他,他一直以来都坚定地秉持着一个原则——宁可死也决不当俘虏!”就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都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家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急切地想要从他接下来的话中获取更多关键信息。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我们满心期待着他能够继续讲述下去,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之际,他的话音却戛然而止。只见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双眼紧紧闭上,再次陷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昏迷之中。整个帐篷内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一片凝重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