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少在这装神弄鬼,老子没工夫陪你玩!」傅贺没好气地说道,转身就想走。
「且慢!」老头突然伸手拦住傅贺,脸色一沉,语气严肃地说道,「公子印堂发黑,煞气缭绕,近日必遭血光之灾,若不及时化解,恐怕……」
「恐怕什么?」傅贺心中一紧,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焦急。
老头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凑到傅贺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恐怕活不过三天……」
傅贺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活不过三天?!开什么玩笑?!
老头见傅贺一脸震惊,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他面前,「这块‘阴阳鱼’玉佩,乃是用千年寒玉雕琢而成,可镇压世间一切邪祟,你将它贴身佩戴,或许能躲过此劫。」
傅贺接过玉佩,入手一片冰凉,仿佛能驱散心中所有的烦闷和焦虑。他看着眼前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神秘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记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傅贺握紧手中的玉佩,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老头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但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正在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
当天晚上,傅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中,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之上,而祭坛的中央,则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
红姑那刻意压低的抽泣声,在傅贺听来,真他娘的比杀猪还难听!胜利?就她那货色,给林清雪提鞋都不配!他啐了一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明晃晃的日头照在身上,傅贺却觉得冷得慌。他拢了拢衣襟,试图驱散心头的阴寒。脑海里,萧远山那副失魂落魄的怂样挥之不去,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贺儿!」萧远山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慌乱,像条丧家犬。
傅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这个曾经敬重的大哥,难道真要像个怨妇似的,跟他哭诉自己被绿的委屈?呸!他傅贺,绝不做那等没出息的事!
「你还有什么事?」傅贺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仿佛在对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说话。
萧远山沉默了片刻,语气低沉而沙哑:「贺儿,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傅贺猛地转过身,双眼赤红,像头被惹怒的豹子,「好一个身不由己!那你告诉我,是谁逼着你把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是谁逼着你背叛兄弟情义,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
他步步紧逼,语气锋利如刀,「萧远山,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吗?」
萧远山被傅贺逼得连连后退,嘴唇嗫嚅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颓然跪倒在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视傅贺的眼睛。
「我对你太失望了。」傅贺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像条丧家犬一样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愤怒多些,还是悲哀多些。
他曾把萧远山当作兄长,当作榜样,当作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到头来,却是这人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傅贺语气决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只留下萧远山一个人跪在那里,像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
傅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嘈杂的叫卖声,却感觉自己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就像一叶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不知该飘向何方。
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
傅贺正想上前查看,突然,祭坛周围亮起了无数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祭坛团团围住。
「不好,是血煞教的人!」傅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这时,一个身穿血红色长袍,头戴鬼脸面具的男人缓缓走上祭坛,他的目光扫过傅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你就是傅贺?」男人用一种沙哑而阴森的声音问道。
傅贺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
男人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不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会成为我血煞教的祭品,助我教主大人一臂之力,哈哈哈哈……」
「你……」傅贺心中大怒,正要破口大骂,却突然发现,男人的身后,竟然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则是一只充满邪恶和暴虐气息的眼睛……
傅贺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梦中的场景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到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那块「阴阳鱼」玉佩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似乎在安抚着他不安的情绪。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傅贺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阴霾。
街道上已经有了行人,小贩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傅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恐惧和焦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必须找出真相。
他决定去找那个给他玉佩的老头,或许他能给自己一些答案。
傅贺来到昨天遇到老头的街口,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小贩在摆摊。
「这位大哥,请问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灰色道袍的老头在这里算命?」傅贺拉住一个卖的问道。
「灰色道袍的老头?」小贩想了想,摇了摇头,「没见过,公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傅贺又问了几个路人,但他们都说没见过那个老头。
「难道是我昨天出现幻觉了?」傅贺心中更加疑惑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小巷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墙角处还堆放着一些垃圾,引来了几只苍蝇嗡嗡作响。
傅贺皱了皱眉,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巷子深处传来。
他心中一动,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躺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呼吸微弱,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喂,你还好吗?」傅贺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乞丐的肩膀。
乞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傅贺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救…救我……」乞丐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傅贺看到乞丐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你坚持住,我去找大夫!」傅贺说着便要起身。
「没…没用的……」乞丐拉住傅贺的手,摇了摇头,「我已经…不行了……」
「别说话,你不会有事的。」傅贺安慰道,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以乞丐现在的伤势,恐怕活下来的希望渺茫。
乞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包,递给傅贺。
「这…这是…给你的……」
傅贺接过布包,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乞丐没有回答,他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神采。
傅贺探了探乞丐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叹了口气,将乞丐的尸体摆放好,然后打开布包,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布包里装着一个黑色的圆盘,圆盘的材质很特殊,入手冰凉,表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看起来十分古老。
傅贺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番,却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黑色的圆盘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傅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吸入了圆盘之中。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个空间一片黑暗,只有脚下有一圈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符文。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正在缓缓旋转,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进去……
傅贺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梦中的场景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到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梦里的女人,那张惊恐的脸,那双绝望的眼睛,仿佛还在眼前晃动,让他一阵阵地犯恶心。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那块「阴阳鱼」玉佩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许。难道这块玉佩在保护自己?傅贺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昨晚的梦境并不是单纯的梦,而是某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