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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武器院便成功造出了左轮手枪。此前,新型手榴弹也已问世。然而,这两样东西赵立庆都未曾见过。整日待在宫中,他早已心生烦闷,遂前往武器院一试新武器的威力。

在武器院的试验场,经过测试,左轮手枪能够在二十丈距离破甲,准头亦佳,赵立庆龙颜大悦。

“周大成,把那个手榴弹拿过来,朕要试一试。”

“陛下,还是臣来试吧,您在旁观看即可。”周大成哪敢让皇帝亲自试验手榴弹,虽说已试验多次,证明其安全性颇高,但万一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那好吧,朕看着,你去扔几颗。”赵立庆说着往后退了几步。

周大成手持三颗手榴弹走到一堵沙包墙跟前,握着手榴弹,拔下插销,用力扔出,而后迅速蹲下躲在沙包墙后面。

“轰...轰...轰...”

三颗手榴弹皆顺利爆炸,赵立庆边鼓掌边高呼:“好,不错。”

周大成走回,躬身说道:“陛下,臣依据您所给的图纸,稍作了些改动。其点火方式与子弹相同,扔出去时撞针激发底火点燃内部引信,从引信被点燃到爆炸大约是一弹指的时间。”

“嗯,不错。”赵立庆在心中换算一番,从点燃引信到爆炸,约摸是五秒的时间。

“陛下,这把左轮手枪存在一个问题,”周大成拿着手枪介绍道,“此枪依靠上面这个小击锤激发子弹的底火,若将六颗子弹全部装满,有可能会在不经意间激发与击锤相对应的那颗子弹,所以建议平时装五颗子弹为宜,让击锤对应的这个弹仓空置,以防误伤到自身。”

“嗯,你这提议甚好。”赵立庆招手让不远处的杨兴志过来,接着对周大成说道:“你将这左轮手枪给杨团长讲解清楚,日后他们皇城司要配备此武器。”

周大成向杨兴志介绍完左轮手枪后,又向赵立庆汇报‘嘉佑步枪’的生产情况,“陛下,当下已经生产了五万多把步枪,再有两个月便足以装备虎卫军了。”

“所有的步枪都经过测验了吗?”

“陛下放心,每一把都经过试验,最少也要射击六发子弹,不合格的皆已回炉。”周大成一脸自信。

“那就好,手榴弹与手枪不必急于生产,先把步枪生产出来。”赵立庆认为步枪才是主力,另外两样不过是辅助罢了。

“陛下,这左轮手枪并不繁杂,钻步枪枪管之时,总会有些钻废的枪管,选取其中可用的部分枪管,顺势就把手枪制造出来了。”

赵立庆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那手枪可以先制造一些出来也行。”

回城的马车上,即便放置了两盆冰,赵立庆仍感觉闷热难耐。今日值班的两个女官也在车上,周碧君为他扇风,钟梦菲用湿毛巾为他擦汗。

“这些事本不该由你们来做,辛苦你们了。”赵立庆略感不好意思。

钟梦菲擦完放下毛巾,说道:“陛下,照顾您乃我们分内之事。”

她是所有女官中年纪最大的,今年二十一,父亲乃是个五品官。三年前结婚前夕,未婚夫意外亡故,在家待了两年多。听闻宫中招秀女,便干脆报名参加选秀。

其容貌出众,在福宁殿值班时,赵立庆曾多次想要扑倒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紫宸殿内,韩琦呈上水师的整编奏本,“陛下,汴河上那二十多条船,臣皆一一查看过,除了几条保养还算良好,其余的恐怕出不了海。”

赵立庆对此事早有考虑,说道:“韩相,朕上次提及要留几条给太上皇,此事还是皇家自行处理吧。那些船既然难以大用,干脆卖给‘四海贸易’当作运输船。人员能安排到登州水师的就调过去,年纪过大的就安排退役。”

“是,陛下,那太上皇若要去江南便无船可用了。”

“不是有几艘船状况还算过得去吗?朕让‘四海贸易’找工匠修缮一番即可,父皇也不知何时要用,此事你就无需操心了。”

“是,那臣便告知户部一声,后续由他们与‘四海贸易’交接,臣告退。”韩琦躬身退下。

韩琦刚走,军情卫的奏报便送了过来,辽国内战已然爆发。

耶律重元不愿与耶律洪基大打出手,但其子耶律涅鲁古却忍无可忍。

当年辽圣宗耶律隆绪逝世后,钦哀皇后萧耨斤摄政,密谋册立耶律重元为皇帝,耶律重元将此事告知辽兴宗耶律宗真,致使萧耨斤被废位守陵。

正因如此,耶律涅鲁古一直认为辽国的皇帝本应是他老爹,日后的皇帝就该是自己。如今老爹年纪渐长不敢冒险,他却想着奋力一搏,瞒着耶律重元对耶律洪基的军队发起攻击。

双方在辽国上京西南三百多里的仪坤州展开激烈交战,死伤惨重。最终,耶律涅鲁古率领剩余不到三成的士兵退回丰州,耶律洪基的军队也死伤近六成。

此战过后,双方皆元气大伤,谁也无法制服谁。而东边的女真人却蠢蠢欲动。

耶律洪基只得派出使者,试图与高丽人联盟共同对付女真人,然而高丽人根本不理睬他派去的使者。无奈之下,耶律洪基又向大宋派出使者,期望大宋能施以援手。

毕竟如今他与大宋皇帝算是连襟,皇后萧观音与大宋的丽妃娘娘萧芙蓉是堂姐妹。

富弻领着耶律洪基的使者韩忠道来到文德殿面见赵立庆。

“韩使者,许久不见,朕都有些想念你了。”赵立庆满脸堆笑。

韩忠道躬身行礼,“外臣拜见大宋皇帝陛下。”

“都是老熟人了,韩使者快快请坐,富相也坐下说话。”

富弻心中暗忖:这回不知又要如何坑辽人。

两人落座后,韩忠道开口说道:“陛下,现今耶律重元作乱,女真人又不安分,我皇与陛下乃是连襟,陛下不会坐视不管吧?”

赵立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朕与他是连襟不假,可这是私事,朕怎能因私事影响国事,韩使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陛下,您有何条件直说吧,大家都颇为熟悉。”韩忠道怎会不知他,已被坑了多次。

赵立庆故作思考之态,许久才开口说道:“既然是国事,那就让耶律洪基正式上表称臣吧,如此大宋再出手相助,朕也好向大宋的臣民有所交代,富相,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富弻心领神会,立刻起身躬身说道:“陛下此话甚是在理,也不因私废公,臣佩服。”

看着两人演戏,韩忠道心中愤懑,无奈道:“陛下,富相,不必如此吧,上表称臣的话,我皇对臣民也难以交代。”

赵立庆朝富弻眨了一下眼,富弻转身面向韩忠道,“你们不好交代,难道就要让我大宋皇帝因私废公,那我大宋臣民会作何感想?”

韩忠道别无他法,谁让自己是来求人的,“陛下,富相,此事我无法做主,还是先派人回去禀报,等我皇回信再说。”

“嗯,那就先如此。”赵立庆依旧满脸微笑,“富相,要好好款待韩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