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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这一日,长安城各大城门张贴了皇榜。

禅源寺灭口纵火案已结案:原户部尚书梁启以及僧录寺成史,借禅源寺的壳,大势敛财,结党营私,杀人灭口,罄竹难书,梁氏家族京都三百二十口人处以斩首。

成史收受贿赂,数额巨大。虽未参与其他违法犯罪,但玩忽职守,助纣为虐,给他人提供便利,公器私用,量成大祸,成史处以斩首。没收成氏族人名下所有财产,原成氏老宅全数充公。

京都的老百姓终于知道了禅源寺纵火案的点点滴滴,又加上禅源寺、九龙冰室已经揭牌开工开业了。

老百姓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朝廷对百姓的尊重,珍惜,活着像个人了。

建承帝的声誉在百姓中空前的好,赞誉中同时也有陆行知陆大人,好官啊。不少去过江南的百姓,从下邳郡到长安的百姓,也将陆行知的事迹又宣传了一波。

难得的好官,幸亏皇上慧眼识人啊。

也门商事的招工虽然条件苛刻,但无比的顺利,丝滑。

即使也门商事的合约是终身制的,一旦签订合约,人就是也门商事永久的忠仆。除非也门商事放人,不然决不可能投了其他家。

只要干到五十岁,每月即使不干活也门商事也会发放退休金。每年还有一次免费的检查身体。

百姓都以进也门商事为荣。

皇宫,大朝日。

不出大伙儿所料,陆行知接替了梁启成为了户部尚书。并且还兼任司农寺少卿一职,百官万万没想到,陆行知的手又伸向了司农寺。

司农寺卿冯行也没料到陆行知来给他做下属了,是来做下属吗?确定不是来给他当祖宗的吗?

陆行知调任长安半年,又升官了。

三品的京官在长安也不多见,那么二品,一品还会远吗?

原本建承帝要给陆家再赏一个大一点的宅子,陆行知将建承帝请到了陆府别院一叙。

建承帝看见了自己曾住过的馥幽院,那棵青青葱葱的桂花树,又想起在山阳岁月静好的日子了。

难怪胥墨白干不过夏侯煜呢,你看人家办的什么事儿。人狠话不多,光是从改造到使用不仅仅是时间与金钱。还有那份心思,一点点的记着呢。

夏侯家这臭小子在山阳就没少花心思吧。

自此陆家的府邸调了个,原来的陆府到成了别院了。

梁家的事情已了,陆云山,沈家人,陆也雾以及朱家人终于可以回江南了。

陆也溪怕死他这大哥了,“大哥,王大人的外甥女好好对人家,也别太过,传回一个什么宠妾灭妻这种事,你就等着被阿爹逐出陆家吧。要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知不知道。”

陆云山心里苦死了,程涔将他害得,自己都不是大哥了,都快成了小妹的儿子了。

“知道了,祖宗。我错了。不会了,相信大哥,大哥真真儿的错了。”陆云山还举起手准备发誓。

陆也溪就看着他,发呀,大哥,你不发誓,妹妹不放心。

陆行知看着小闺女教训着大儿子,兄妹几人的感情可真好。

陆云山:阿爹,您从哪儿看出来感情好了。我可是您的好大儿,这训儿子的场面,我可没有姐姐啊。您就不能管管小妹吗?她快把我逼疯了。哎!

陆云林也要出发去蜀州了,这次二姐交给他的任务可不轻。矾矿还好,毕竟之前已经踩过点了,轻车熟路。

回来以后还要去并州开采煤矿,虽然二姐画了煤矿的形状也作了描述,此事没那么简单。

姜莱舍不得陆云林去外地,他就想陆云林陪在身边。陆云林执意要去,这是他喜欢的事,还能为陆家作出贡献,他欣喜若狂,谁也不能阻拦他。

陆云林从他进长安,就已经知道他不可能走仕途了,至少不是现在。阿爹的官越做越大,自己即使入仕,最多像胥墨白那样做个给事中。

现在入仕会给阿爹与二姐带来很多不可预计的麻烦。

正好可以出了长安,回归山野,求之不得呢。

“非要去吗?一路艰险,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我二姐,姐夫安排了二十人的随行,都是高手。还有庚风也一道,没什么好担心,再说,我很想去,一心向往。我喜欢山里的风,湖里的水,吹来的风,还有野花的香味。

我喜欢那些,我再在长安关着我就傻了。

姜莱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二姐不是狠心让我去吃苦,她知道我喜欢什么,什么才会让我对生活更为之向往。

放手好吗?我可不作槛花笼鹤,我要的是自由。”

姜莱被反将了一军,留在他身边反而让陆云林不快乐了。这抓不住若即若离的感觉糟糕透了。他想控制一切,抓住陆云林,着了魔一样疯狂的想。

长安,大皇子府邸。

梁启死了,梁氏三百多人全部送命了。

姜景宸在书房独自喝着酒,父皇没有惩罚他,甚至没有单独再召见他,责骂几句都没有。

那几百人确实不是自己的主意,是梁启自作主张才酿成了如今的大祸。

荀宓端着小菜,知道姜景宸最近几日心情很差,让他好好醉一回,释放一回兴许心情会好一点。

姜景宸看着荀宓,“宓儿,咱们要个孩子吧。”

荀宓羞红了脸,这大皇子也不知羞,再说要孩子不也得两人一起造嘛。

姜景宸要荀宓扶着他,走到了书架旁,示意荀宓扭转那白瓷的净瓶。

荀宓轻轻一扭,书架移开了,出现了一条密道。

“宓儿,怕吗?”

荀宓摇摇头,她等这一天太久了,这深处到底有什么秘密。她太想知道了。

姜景宸掌着灯,荀宓扶着他,很快到了一间开阔的密室。

密室就是一间应有尽有的卧房,看来有人经常来收拾打扫。

姜景宸将荀宓引到了床边,为她褪去了原本的衣衫,拿出一条蝉翼纱将荀宓的眼睛蒙起来。

密室灯光昏暗,透过蝉翼纱,有些朦胧。

“宓儿,别怕,等我一会儿。”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姜景宸带着姜媚靓进了密室。

姜媚靓坐于一旁,看着。

姜景宸夫妻二人携手揽腕入罗帏,摆曳情浓。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不速之客在场,荀宓甚感销魂。

突然,姜媚靓扯开了荀宓头上蒙眼的蝉翼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