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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家与胥家马车几乎同时到达到内宫门。

陆也溪由着庚云扶下了马车,抬头正好看见胥家那边下来两人,胥墨白与姜云儿。

胥墨白抬脚就到了陆也溪跟前,“溪儿。”

陆也溪微笑点头,表示见过,没必要深聊,没必要很熟。

内门走出一个高大魁梧之人,夏侯煜。

夏侯煜见那牛皮糖又沾到媳妇儿的身边。他自己的老婆姜芸儿丢在身后,闷不吭声。夏侯煜那股火气就蓄势待发。

陆也溪见着夏侯煜没多说,他也一定看见了胥墨白,说多了这小子就跟吃了炸药似的。

胥太后宫里的太监见几人都到了,正好一道引着他们向宁寿宫方向而去。

走了约小半个时辰,陆也溪脚都有些微微发抖了,她很少有机会进宫,每次来都是找罪受。

宁寿宫里坐满了皇子皇孙,姜芸儿领着胥墨白先朝着胥太后行了礼。

“微臣,夏侯煜。”

“臣妇,陆氏。”

“恭请太后圣安。”

“溧阳,你们二人起来吧。我看你呀,最近是不是因为天气炎热,没什么口福呀,脸色不好,还清减这么许多。郡马扶着溧阳过来坐下。”

胥太后示意,胥墨白夫妇坐到了大皇子夫妇的下手。

夏侯煜御前行走,对这下跪请安司空见惯,再说他练武之人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陆也溪就惨了,走了那么远的路,本就有些受不住,这久跪不起,陆也溪现下额头冒汗,整个身体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夏侯煜心里着急得不行,看这架势今日没那么容易,不知道泱泱能不能顶得住。

“夏侯煜。”

“微臣在。”

“你还能安然地行走在皇帝跟前,活生生地跪在哀家面前,你夏侯家要懂得感恩。

你的命可要值几万人的命,且行且珍惜。

与陆家小女既然成了婚,俩人好好过,安分守己,知道吗?

陆家从山阳小县城而来,你比陆也溪大那么许多,该教就得教,该管还是要管管。

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温柔敦厚,蕙心纨质,哀家看陆氏一样不沾。

尽搞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整日抛头露面,流连闹事酒坊,连男女授受不亲都搞不清楚。

依仗着皇上的宠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尊卑无序。

女德,女训怕是根本就没看过,学过吧?!

夏侯煜,哀家看你也别闲着,在家好好陪你夫人,教教她。”

每一句都在教训夏侯煜,每一个字都在打陆也溪的脸。陆也溪隐忍到了极限,咬紧牙关,嘴角渗出了血。

夏侯煜,捏了捏陆也溪的手,让她别与老太婆计较。“微臣遵旨。”

陆也溪可受不得这样的鸟气,“太后娘娘,还请恕罪。臣妇乃是奉旨行商,抛头露面实属商业行为。

太后娘娘如觉得臣妇不应该接这差事,臣妇遵旨。

立即停止也门商事所有的商事活动,遣散我商事一万五千员工,撤回禅源寺无偿资助,‘九龙冰室’的冰块也要断供了,粮食局也退出大邺朝的粮食市场。

还请太后赐下懿旨,臣妇好给众人有所交代。

待这些事儿处理完,臣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定将女德女训倒背如流。”

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陆也溪是要与胥太后硬刚啊。

胆子好大。

“陆二,听你这意思,哀家要你在家闭门不出,大邺朝还不转了,要乱了不成。笑话,狂妄自大。”

“太后娘娘,恕罪,您误会了。臣妇只是陈述事实。”陆也溪抬头,微笑地看着胥太后。

“陆二,你以为哀家不敢吗?”

别问啊,敢就直接下旨啊,看您老人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你要是动了你皇帝儿子的钱袋子,小心他送你出宫去颐养天年。

陆也溪朝着胥太后再扶一礼,你来,你老人家来。

“元启年,替哀家拟旨。”

胥墨白看着发生的一切,原本太后只是想替胥家与溧阳郡主出气,让夏侯煜与陆也溪难堪。

现下被陆也溪架上高台,上下都难。

懿旨一旦下了,太后就是与皇上对着干,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说小一点是规劝臣子妇人修德,但陆也溪手上捏着的这些事,说大一点胥太后有后宫干政的嫌疑。

“还请太后娘娘三思,也门商事如今在大邺朝遍地开花。‘九龙冰室’自从开设以来,皇上誉名远洋。

禅源寺没有了也门商事的资助,那些高僧连自饱都困难,哪还能有力气重建寺庙。

太后娘娘,最主要也门商事粮食局还有控制大邺朝粮价的作用。

现下粮食空仓,国库吃紧。还请太后娘娘三思。”

胥墨白每一句话都打在胥太后的脸上,陆也溪将也门商事铺设那么深那么广,依仗着皇帝,肆无忌惮。

胥太后又看向还未及笄的陆也溪,那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在说:老太婆,行不行啊,不行别勉强。

我就看你怎么做咯,实在不行,我也不会给你这台阶下,老太婆自己想办法吧。

夏侯煜正想也顺着胥墨白的话往下接,关乎夏侯家,陆家,这台阶他来下,最合适。

陆也溪不经意地拍了夏侯煜,闭嘴,别坏事。

在座的皇子皇孙,没有一人上前劝阻胥太后。大家都知道皇祖母的性格,一生都要强,受不得半点委屈。

区区一户部尚书的嫡次女,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还不够资格与胥太后之间较量。

荀宓面上不显,心里也挺为陆也溪着急,这小女子一点也不待怕,应是与太后刚上了。

自己人微言轻,自身难保,怕是救不了她。

看她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在怕的样子,也许她有自救的办法吧。

姜景宸、姜媚靓都在幸灾乐祸,最好陆也溪惹毛了胥太后。胥太后一发飙,灭了夏侯家,灭了陆家。

父皇\/皇兄一生气,问罪胥家,连累太子,一箭好几雕,想想都开心。

“皇祖母,您别生气,气大伤身。

夏侯煜确实该罚,罚他帮她媳妇儿抄写女戒,女德,女训好不好?

陆也溪实得了父皇的命,着手京都的商事,最后还是我大邺朝受惠,皇祖母您说是不是?

她年纪小,夏侯煜已弱冠之年,让他回家以后慢慢教,咱们就别掺和小两口的家事了。

定北侯爷远在西北,我们何苦操他夏侯章的心呢。

皇祖母,有这些个时辰,还不如多余我们这些孙儿多亲近亲近呢。”太子姜颂看似在给双方下台阶,其实将夏侯家,陆家上不得台面拿到明处又狠踩了一番。

陆也溪气极反笑,夏侯煜老娘可以磋磨他,蹂躏他,你们算老几。

她不想与姜家人鬼扯,“太后娘娘,臣妇从一介小地方来到京都,没见过世面。陆家一生誓死追随皇上,追随太后。

您一言十鼎,让臣妇往东,臣妇绝不敢往西。”

呼,呼,众人只出气,都不敢往里吸气了。陆也溪是要将太后架在火上烤啊。紧紧相逼,就不怕触怒她老人家,一声令下,杀了你这无知妇人?!

陆也溪冷笑,就怕她不动手,搞不好,还能少了一根搅屎棍。

气氛诡异,剑拔弩张。这时,只听殿外太监高喊:

“皇上驾到。”

“户部尚书陆行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