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靠近这房间的,滚远点,立刻马上给小爷滚远点!”
十七八岁的少年对着人怒目圆瞪,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恨不得化为实质般,将人吞噬殆尽。
光动口还不够,少年还伸手用力推搡了下人。
刚进入小世界,白幺幺还不清楚现在是啥情况。
但一点不妨碍她迅速作出反应,快准狠的擒住袭向她的那只手。
少年似乎没想到她会反抗,用力想挣脱开白幺幺的桎梏。
只是任凭少年使出了吃奶的劲,也依旧无法将手抽回来。
气得少年怒吼道:“放手,你他妈的快放开小爷,再不放手,小爷我就要用脚踹你了哦!”
白幺幺冷冷的睨了眼面前身量高大的少年。
刚若不是她反应够快,还懂人体穴位,在擒住人的手时,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按住了少年手臂上的某个穴位,让人使不出劲来抽回手去。
可能她现在就已经被人推搡倒地,摔个四脚朝天了。
“你的脚若是不想要了,那就尽管踹!”
哼,真是搞笑了。
她白幺幺岂是会受人威胁的。
“你……”
少年显然是没想到白幺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随后响起一道低沉浑厚,充满磁性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这声音,前一刻还张口小爷,闭口小爷,张牙舞爪,凶狠异常的少年,下一刻就秒变委屈小白兔。
“爸,救我,这女人终于不装了,她不仅要折断我的手,还想弄断我的腿!”
少年转头看向来人,可怜兮兮的告起状来。
白幺幺:“……”
手痒痒,想打人了怎么办?
犹觉不够,少年蕴涵愤怒道:“爸,不仅如此,她还想偷偷跑进去我妈的房间。
爸,咱们把她赶走好不好,哪怕她和我妈长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她也永远妄想替代我妈,她不配!”
男人缓缓走来,白幺幺懒得理会小的,转头打量起老的来。
哎呀,这回一进到小世界,就让她遇到如此的名场面。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虽然这小的她还没打,而这老的瞧着也不老就是了。
不过,意思到了就行哈,凡事没必要太较真。
听着少年聒噪的告状声,白幺幺暗暗在心里啧啧两声,想着她这回该不会是穿进那啥替身文学里来了吧!
别说,老男人长得很不错,通身上位者的气质也挺唬人的。
还没接收剧情,更不知道原身的愿望是啥。
白幺幺同志也不是那种……爱胡来的性子。
她挑衅的朝老男人翻了个白眼。
哼,养不教父之过。
随后用力甩开少年的手,在父子俩还没反应过来时。
白幺幺快速扒拉开挡在前面的少年,整个人宛如离弦的箭般,“咻”的一下窜进了少年身后的房间里。
砰的一声,火速将门关上,并反锁。
仍觉得不够稳妥,白幺幺当即在房间里环顾一圈,看看有什么能搬来暂时堵下门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还是温度开得很低的那种,阴冷阴冷的。
而房间里除了正中间摆着一口硕大的冰棺外,就空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白墙,白色的窗帘,刺激人眼球的冰棺,低得冻人的温度。
换个胆小不知情的人突然闯进来,早就被吓得尖叫,甚至昏厥过去了。
白幺幺是没被吓到,却有被恶寒到。
所以外面那老男人是有多颠啊,才会把人的尸体冰家里,不让人入土为安。
按照少年的意思,她进入这具身体前,原身是想进来这房间的。
尽管还没接收剧情,不知道原身想进入这房间做什么。
可谁让白幺幺同志是好人,当然要满足原身。
没理会门外少年的拍门声和愤怒喊声。
白幺幺并没有朝冰棺走去,一窥棺中女人的模样。
她用后背抵在门上,随后开始接收起剧情来。
不知剧情,让她跟个睁眼瞎似的。
到时因为她的随性发挥,最后完不成原身的心愿,这又该怪谁。
所以她还是快快接收剧情先。
门外的少年先是愤怒的拍门,之后改用拳头砸门。
“出来,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快出来!
白幺幺,你给小爷我出来!
你若是敢对我妈做什么,我……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白幺幺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等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寒如霜。
“下去拿钥匙来开门!”
男人说话时用的是命令口吻,哪怕少年是他的儿子。
少年却没因此生出什么情绪来,听话的跑下楼去拿钥匙了。
少年的身影像道风似的跑没影后,男人才走到房门前。
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深如寒潭的黑眸中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同时男人薄唇微启,轻声呢喃,“雪儿,十八年之约快到了。
你……你……你不会爽约的对不对!”
少年一路上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分钟不到,就拿着钥匙跑回来了。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少年微喘着气,咬牙切齿,眸中愤怒未减半分。
今儿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让他爸把人赶走。
他就一个妈妈,任何人都别妄想替代他妈妈。
哪怕那人是他妈妈的……亲妹妹,他的小姨也不行。
少年微眯了下眼睛,眸中闪过一抹戾色。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这时抵在门口的白幺幺刚好也接收完剧情了。
她身体往旁边挪了挪,让外面的人能推开门进来。
门锁一开,少年就迫不及待推门而入。
一看到白幺幺,少年胸腔中的怒火立即就要喷涌而出。
这时少年身后的男人冷声警告道:“都出来外面说,别打扰到她休息!”
男人的话简直比任何灭火器都有效,少年一下子就偃旗息鼓,只是无声的怒瞪着白幺幺。
白幺幺:“……”
孩子不乖,不懂礼貌,不尊重长辈,那纯粹就是因为平时打得少了。
啪的一声脆响!
迎上少年难以置信的目光,白幺幺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
瞧着少年白嫩脸颊上对称的巴掌印,白幺幺同志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儿子被人打,男人神色未变,仿若被打的不是他儿子般。
只不过落在白幺幺身上的目光不再是平静无波,多了一丝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