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又过了半个月。
由于裴明硕亲自发文承认,是他做局陷害沈若言,挑拨沈若言和墨家安家的关系。网友们刨根究底,实锤了是叶书晴从中挑唆,叶书晴又被网友们口诛笔伐了一波。
叶书晴自我调整心态,不去看网上的各种负面言论。
在家里老实地待了一阵子。
风头过去。
热度和讨论度渐渐平息。
她开始逐渐在圈内露面。
试图建立各方社交关系,一点点聚势。
她虽然闹出了不少丑闻,在圈内风评极差。但无论怎么说,她还是叶家大小姐。单凭叶家的资本,她想翻身就不难。她一方面在家里扮演好女儿,好姐姐的角色。一方面和圈子里的世家千金名媛们搞社交,用自己平日里的零花钱,做一些投资。
最关键的是,暗中布局,试图夺取家族继承权!
墨北洲和安柠忙着装修婚房。
墨北潇除了管理自己的小作坊之外,便是帮忙盯着筹备三哥三嫂的婚礼,顺便在外面找合适的房子。
厉霆川还在持续和厉老夫人争权。
沈若言积极向上生长,频繁与IE财团亚太区总裁cathy见面交流,尽一切可能与努力,达成和IE财团的合作。
……
忙碌的日子过得尤其的快。
不知不觉间。
墨北辰和乔望舒的婚期便到了眼前。
宗鸿裕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跨洋远行。
宗鹤闻携妻子和儿子,提前三日抵京,参加墨北辰和乔望舒的婚礼。
乔望舒和墨北辰亲自去机场接人。
没订酒店。
直接安排他们一家三口住在墨家庄园。
此番从国外以及外地来的亲友不少,但住在墨家的,也就是宗家三口了,可见关系之亲近。
除了宗家三口人之外。
乔望舒的一众师兄师姐们,都从五湖四海,世界各地,提前抵京。
墨北辰和乔望舒,包下了承办婚礼的希尔顿酒店,整整一栋楼的房间安顿宾客。空着的房间,等婚礼当天,要是有人喝多了走不了,也能直接在酒店休息一晚。
乔望舒和其他师兄师姐们都不大熟,也就拜师礼见过一回。
原本只是礼貌性打电话通知一声。
没想到大家那么给面子,都要来。
乔望舒便把他们安排在酒店住下。
希尔顿是五星级酒店,又是本次承办婚宴的酒店。
住在这边,无论是环境服务,还是便捷度,都是非常不错的。
乔望舒本想等墨北辰下班,把墨北辰叫来,陪师兄师姐们一起吃顿饭。
师兄师姐们却让她别叫墨北辰,把宗鹤闻叫来就行。
乔望舒猜到他们有事商量,便依了他们。
都是师兄师姐。
而且年纪普遍比乔望舒大二三十岁,最小的一位师姐,也比乔望舒年长十几岁。乔望舒是他们的小师妹,实在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
吃饭时。
众位师兄师姐当着乔望舒的面,商议要如何堵门,为难墨北辰和他的伴郎团。
“咱们小师妹这么优秀,哪能随随便便让他接走?”
“起码得设三四道关卡。”
“怎么着都得是比武招亲的程度。”
“三师兄就会瞎出主意,伴郎团都得是年轻小伙子。我们这岁数跟人家动武?有优势吗?我看还是比脑力比较有胜算。”
“脑力?墨家是靠什么吃饭的?除了那个老四之外,都是靠脑子吃饭的。咱们都是手艺人,比脑力不靠谱。还不如让他们绣花,掐丝,给羽毛染色……这才是咱们的专业啊!”
“我看行。”
“……”
一群人说得热火朝天。
乔望舒低头吃着菜。
师兄师姐们要搞她老公,都不避着点她吗?
众人说着说着。
宗鹤闻特意对乔望舒说道:“小师妹,我们就是闹着玩儿。虽说你和你老公已经领证那么久了,但婚礼只有这一次。我们为难为难他,是想让他知道,你有很多娘家人撑腰。往后在一起过日子,要好好对你,珍惜你,否则我们不会轻饶了他。你放心,你这些师兄师姐们,就是嘴上厉害,都有分寸的,肯定不会耽误吉时。你回去以后,别和你老公通气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乔望舒还能说什么?
只能笑着点头答应。
这边乔望舒的师兄师姐们,商量着不能让墨北辰轻易把人接走。
另一边。
封君牧也没闲着。
他虽然没有亲兄弟,但同学朋友总是有的。提前和乔望舒商量过,想请一些同学朋友过来玩儿。乔望舒本就心疼这个弟弟,办婚礼是大喜事,人多热闹,她自是满口答应。
后天就是婚礼正日子。
封君牧的同学朋友们,基本都到京了。
这会儿正在封君牧提前安排好的酒店聚集。
宗恒毅和封君牧年岁相仿,两人在墨家见过几次。宗恒毅崇拜乔望舒,封君牧是乔望舒的弟弟,宗恒毅觉着亲切。封君牧也觉得他人不错,干脆拉上他一起,研究堵门的事。
宗恒毅是混血,在国外定居多年,但到底是在国内长大的,骨子里深爱着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文化。国外的婚礼和国内很不一样,他很久没参加国内的婚礼了,兴奋地加入了封君牧他们。
女方这边,不约而同的想着要为难墨北辰。
而墨北辰那边,毫无危机意识。
人总归是在墨家的户口本上了。
迎亲再折腾,又能有多折腾?
墨北辰对婚礼只有满心的期待。
这天晚上。
乔望舒的一众师兄师姐们都喝多了,乔望舒安顿好他们才回了墨家。
婚礼前一天。
封震霖想带乔望舒去看望乔晚柔。
乔望舒也有这个意思。
办婚礼前,想和母亲说说话。
封君牧自觉的没跟去。
去扫墓,通常都是一大早就去。
墨北辰想跟着去,被封震霖拒绝了。
墨北辰委屈地看向媳妇儿。
乔望舒冲他笑笑:“阿辰,我跟爸是要去和妈说结婚的事,你就别去了。又不是没去过,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人家父女俩就不想带别人。
墨北辰只得作罢。
到了墓园。
当着女儿的面,封震霖虽然红了眼,但泪是忍住了。
乔望舒絮絮叨叨说着即将办婚礼的事。
说到最后忍不住掉了眼泪。
封震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北辰是个好孩子,值得托付终身。你母亲在天有灵,知道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一定会很高兴。”
乔望舒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是啊,是高兴的事,我就是想我妈了。”
封震霖眼底的泪一下子没绷住,哽咽道:“我也很想她。”
话落。
父女俩双双掉了泪。
谁也没有再出言宽慰对方。
因为心里都清楚,有些话,只能说出来安慰别人,无法安慰自己。
思念同一个人时。
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