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殿,氛围将至冰点,如有一言不合,血溅五步之态。
“尊敬的唐皇陛下,可否送我等回草原,再与首领商议一番。”满达嘎见有宫卫上前拉扯自身,连忙高呼自救道。
李耘阳目光冰寒,冷冷开口道:“将这最聪慧的草原人放回去,其他人全都融入矿场挖矿,不服从,可随意处死!退朝!”
“凭什么?我等是使者!”
“你不能这样,对待英勇的使者。”
李耘阳都懒得理会,起身从侧门离开。
满达嘎返回驿馆,收拾起行囊,去礼部拿上通关文牒,当即起身离开杭都。
……
李大宝在攻下渝州后,统兵十万进军川州,川渝两州皆是千山万壑,道路险阻的州府。
大军旌旗猎猎,行走峭崖山道,不时有人坠下崖去,尸骨无存。
“娘的,这鬼地方,不会有伏兵吧!”李粟伸手抹了抹盔甲额前的汗水,轻声惊疑道。
夜莺啼鸣,声如鬼魅。
李大宝点了点,同样汗水浸透衣袍,仰头看向山道两侧,黑黝黝似利剑般,直插天际的怪异群山。
“赵水,还有多久抵达成都府?”
“回禀将军,尚有两日方可翻过此山山脊。”赵水听到李大宝询问,急走上前禀报道。
“嗯,你携带一队士兵,加速前进,寻找一处,可以扎营之地。”李大宝表情难受,不停伸手扇风,给自己降缓暑气。
“如今快至月底,怎么这川州还是如此炎热,待攻下成都府,你我二人当分兵,这山路崎岖,粮草难运,大军人数过众,补给困难重重。”李大宝咽了口唾沫,说出想法对策道。
“嗯,此言有理,待拿下成都府、我率兵北击杨夸府,自川州北部向西打,我等汇合在达州府、雅安府。听闻此二府,海拔高绝,中原之人若前往,容易呼吸困难,头晕无力,当慎重。”李粟回忆起李耘阳曾教过的知识。
……
农历八月初,夜幕凌晨,昆州西部高原,海拔约有八百米的一处高原草场。
李柱子派遣昆州本地中原人,扮作商贾,来此处高原贩售茶叶、盐巴、粮食、布匹。
行商不是目的,打探各部部落驻扎地,才是真正目标。
八万唐军,有两万人适应不了八百米的高原,李柱子只得率领六万大军,星夜行军。
“汪汪汪……”
牧羊犬焦躁不安,不停扒拉着军帐,疯狂吠叫发出警示,帐篷内的睡觉的牧民,以为是又有狼群来袭击羊群,穿衣起床准备驱赶。
草原夜间,温度极低,能见度更低。
六万唐军,枪刃刀锋幽亮指天、个个面色坚毅果干,甲胄顶着寒风唰唰作响。
“将军,敌营已被包围,是否发起进攻讯号!”顾山眸光闪烁,开口询问。
锵啷,一声。
李柱子抽出战刀,向前一指,怒喝道“杀!不可放跑一人!”
踏踏踏踏踏……
枪刃前指,寒锋闪烁,众唐军推倒栅栏,不知是哪一面,先接触到了敌人,开始杀声高呼。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