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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是铜铸者,姜戈大人是我们的天父与造物主,祂是铜之王、火焰之神。”

阿尔弗雷德用一种空灵的语调诉说着,语气中满是崇敬。

“怎么样,知道自己正与神同行,作为凡人你的心情如何?”

随后,他话锋一转,看向瑟卡笑着问道。

“神明...”

瑟卡细细品味这两个字,作为哈拉德人,他只听说过两位神明,一个是‘大君王’魔苟斯,另一位便是‘海洋之王’乌欧牟。

至于维林诺的其他爱努,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文化中。

铜铸者们从没向瑟卡透露过,他们的这次航行目的地是哪,而瑟卡也没有去问过。

只因他从未将自己当成铜铸者的一员,瑟卡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顺路的旅客,若是探听了他们的秘密,难免会被捆绑在一起。

带着对未知的憧憬与畏惧,瑟卡回到船舱中睡下了。

之后的航行中,阿尔弗雷德等人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岛屿,在上面找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果实。

他们在摘了些果子后,灵机一动将一些小果树和长着浆果的灌木,连同它们生长的土壤一起带回了船上。

瑟卡非常感激他们惦记着自己,并且用心的将这些植物种下,将保存的淡水分给了它们。

好在,现在船上并不缺淡水了,因为风暴是常有的事,韩戈有预感他们已经很接近了。

狂风暴雨、漩涡海流都在冲击着船队,但奇尔丹不愧是‘造船者’,他带着工匠们特制的大船经受了考验。

韩戈他们出行前带足了补给,就算船上出现了破损也会很快被修补好。

很快,最后一道考验出现了,远远的从船上看去,就能看见那片黑色的领域,天空中是漆黑的雷暴云,下面是黑色的海域。

“咱们真的要驶向那里吗?”

瑟卡有些担忧的说,这是他第一次出海,可之前他就已经经历了许多其他水手口中九死一生的天象。

但那些风暴和海啸,在前面那片‘黑暗领域’面前,都显得有些小儿科了。

“大匠的命令,继续航行,我们要靠岸了。”

阿尔弗雷德说道。

韩戈的记忆力很好,他记得这里已经距离黑暗大地很近了,只要继续靠近便能看见海岸线了。

但这次的风暴的确与之前不同,风帆像是被无形的巨人拉扯着,巨大平稳的白船也不断起伏着,铜铸者们都无法稳定自己的身形。

整支船队就像飘进激流的一片枯叶,眼看着就要被撕成碎片,韩戈知道再这么下去船队会被掀翻。

他腾空而起,整个人的身形变得无比庞大,迸发出的炽红火光将天上乌云照的通亮。

“吼——!”

就见那火焰巨灵朝着天空一声怒吼,整个空天为之一粟,漫天的乌云都被震散,阳光倾泻在船队之上。

风暴消散了,但海水依然激荡不息,韩戈放眼望去发现了端倪,海水中有着许多庞大的身影游动着,就是它们在搅动海洋。

似乎天上的风暴也是它们的手笔,在发现风暴停歇后,一些巨兽把头探出海面,有些不解的看向空中。

韩戈也看清了它们的样子,长着半鱼半龙的头颅,纤长粗壮的身体,隐藏在海面之下的身体长的的看不到边。

“是大海蛇!”瑟卡似乎认识这种怪物。“它们又被叫做鱼龙,据说是大君王魔苟斯的造物。”

而这些怪物此时汇聚于此,显然不是到了繁殖期了,它们是带着命令来的,如今一起召唤的风暴停歇了,它们只能亲自下场阻止船队了。

庞大的鱼龙向着船队袭来,韩戈在空中高声吼道:

“杀光这些怪物,别让它们破坏白船!”

铜铸者们立刻掏出武器,在海上漂流了如此之久,但他们的杀戮技艺丝毫没有退步。

鱼龙有着坚韧的鳞甲,可那又怎么可能抵得住韩戈特制的铜之兵刃呢?

铜铸者们之中不乏对抗过巨兽的,哈拉德地区的猛犸、魔多的格洛戈巨兽、甚至是鱼龙陆上的近亲——恶龙。

恶龙,也被称为大虫,魔苟斯在诸次战役中目睹了诺多精灵的强大,意识到了自己无法仅靠兽人赢得战争。

因此他开始培养与繁殖一种新的怪物种族:恶龙。

最初的恶龙是没有翅膀的,有的弱小的还不能喷火,被称为冷龙。

愤怒之战中多数恶龙被消灭,但仍有一些恶龙逃走并生存到了之后的纪元。

愤怒之战中幸存的恶龙逃到了北荒地,那里远离人类与精灵的土地,大多是一些山脉之中。

铜铸者们在北方游历时,便会听说一些有关恶龙的传说,本着为民除害的心理,他们纠结了几个小队。

数十名铜铸者深入灰色山脉,并在废弃的矮人宫殿中,找到了霸占矮人财宝的恶龙。

这里的恶龙远不如史矛革强大,而且出于对财宝的贪婪,它们之间也互相敌视,铜铸者们抓住机会,杀死了几头大意的恶龙。

恶龙全身都有硬鳞覆盖,但是它们胸部下方有一个较为柔软的地方,可以被刀剑或者标枪刺穿。

不过眼前的鱼龙,与恶龙的体态大不相同,而且可能因为是海洋物种,它们的平均体型也要胜于陆地上的兄弟。

但与之相对的,与它们作战的铜铸者也不只是几十个,上千名铜铸者倾巢而出,起手便是漫天的火焰吐息。

随后不要命的向着鱼龙身上飞跃,在重力势能的加持下,利刃轻而易举的刺穿了鱼龙的鳞甲。

仅一个照面,便有七头鱼龙痛苦哀嚎着倒下了,它们都是同时被大量铜铸者攻击,或是倒霉的被刺穿了要害。

恶龙的鲜血染红了大海,它们的身体却成为了铜铸者们战斗的平台,本该是主场的海洋却让鱼龙无法有效的杀伤敌人。

它们的爪蹼不够有力,只能靠撕咬伤害敌人,与它们相比,铜铸者完全是恐怖的兵器。

金属身躯让他们悍不畏死,人形的体态让他们无比灵活,鱼龙们空有庞大的体型,却在铜铸者们的围攻下接连死去。

终于,对魔苟斯的忠诚被死亡的恐惧压下,在折损了大量的同伴后,剩下的鱼龙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向着深海逃去。

铜铸者们取得一场辉煌的胜利,这正是韩戈创造他们的初衷,与黑暗之敌正面作战。

韩戈对战损相当满意,铜铸者们并没有损耗,鱼龙的战斗方式和野兽没两样,无法彻底杀死一个铜铸者。

只能扭断他们的肢体,对人类来说这确实是减员,但铜铸者只需要重新铸造一下就是崭新出厂。

鱼龙们就是最后一道阻隔,船队之后的航行一路畅通,韩戈在一次巡游中,已经看见了绵长的海岸线。

黑暗大地终于到了,距离他们离开乌姆巴尔港,已经过了近五个月了,肉眼可见的变化是,白天越来越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