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一段时间,沈映雪已经活蹦乱跳的了,实际上本来也没事,只是为了不侍寝,沈映雪才装了这么一段时间。
或许是这几天如水的补品进到清宁宫,如今沈映雪整个人补得看起来白里透红,气色好的不得了。
容九毓看到沈映雪的时候,眼眸就深邃幽暗下来。
除了那次开荤之后,他再也没有尝过那种滋味,自然是想要的。
看到男人势在必得的眼神,沈映雪就知道今夜逃不过了。
两人都是用过晚膳的,很快,分开洗漱之后。
回到内殿的两人就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这夜,整整要了四次水,殿内的声音响彻一整夜。
第二日。
容九毓心满意足的离开清宁宫去上朝,而沈映雪则是继续补觉。
下朝后。
记得母后昨夜的提醒,容九毓径直去了昭华宫。
此时昭华宫内。
淑妃的贴身宫女盈月此时正劝说着主子喝药。
淑妃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轻咳一声,将盈月的话当做耳旁风。
最后见盈月都快哭了,才放下手里的书叹息一声说道:
“我喝,咳咳,盈月别…咳咳,别伤心了。”
说着,就将汤药接过来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喝了下去。
但见此,盈月却瞬间绷不住哭了出来。
主子不喝药她担心,可主子这样,她更难过。
那药多苦啊,可主子每日都要喝上三次,主子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
淑妃见状,摸了摸盈月的头,她和盈月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际上她是将盈月当做家人看待的。
而被主子如此温柔对待的盈月忍不住开口道:
“主子,您实在是太苦了,为何老天要这样对主子。”
“还有皇上,您病成这样,也不让奴婢请皇上过来。”
“您那么喜欢皇上,可皇上的心却不在主子身上,奴婢真是为您不值……”
淑妃见盈月越说越不像样,立马打断了对方。
“咳咳,好了盈月,不许编排皇上,咳咳,要不然……咳咳……咳……”
因为情绪激动,淑妃一直咳嗽个不停,吓到了盈月,盈月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焦急的准备去倒水给主子。
就在这时,却见皇上走了进来,脸上看不清表情的走到拿起水壶桌边倒水。
盈月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吓出了一身冷汗,立马跪下给皇上行礼。
淑妃此时还在控制不住的咳嗽,整个人显得狼狈又虚弱。
她自然是看到了皇上,许是急着想要给盈月开脱,咳的越来越急。
最终还是容九毓将水杯递给淑妃道:
“别急,先喝点水吧,有话等会再说。”
淑妃见此,也就知道表哥并没有生气,情绪稳定之后,再加上喝了一些水,慢慢的缓了过来。
容九毓见跪在地上的盈月,皱了皱眉开口道:
“还不起来伺候你们主子。”
盈月闻言,连忙起身拿起帕子给淑妃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和唇角的水渍。
等到淑妃整理好之后,才掀开被子想要起身给皇上行礼。
容九毓见状,立马制止道:
“表妹不用多礼,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最为重要。”
说着,他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
“表妹病重了怎么不托人告诉朕?”
“朕让柳院首过来给你看看。”
说着,就吩咐外面候着的小顺子去太医院请人。
淑妃知道自己的病就是这样,谁来了都没用,但也不阻拦皇上表哥的举动。
她安静的和皇上说着话,并不因为自己是皇上的表妹,太后的侄女,而谋求些什么。
淑妃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她早已经认命了,所以从不奢望表哥可以爱上她,只要能够静静的和表哥说说话,看看表哥,她就心满意足了。
在有生之年,能陪着喜欢的人,对淑妃来讲,已经很好了。
或许,她对于表哥的感情是不是爱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只是因为从小就身体虚弱经常生病,所以能够见到外男的几率很小,唯一能偶尔相处相处的,也唯有表哥了。
而表哥长相俊美,人也十分优秀,时日久了,不知不觉的,就分不清楚到底是崇敬习惯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