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承元顿了顿又道:“我们之前在北东时,只想着杨轻蓝有没有参与,完全没想过他的儿子是不是参与了。”
“就说安先明怎么会放过近在咫尺的东安将军呢。”
“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惠承元继续问道。
安先明肯定有私兵,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要找出来也不容易。
他的亲信两个儿子肯定不会招,那就从旁出手。
元满坐在边上看着他,想着他所问的问题,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掌柜的摇头,“其他的没听说了。”
“小的能知道这么多,也是他们在城中走动时并没有避讳,大家都看到了。”
元满起身道:“多谢掌柜的了,有这些也帮了不少忙了。”
“阿骁,我们先回去吧。”
“谨南,你是要留在这里查账,还是与我们一起回去?”
谨南笑道:“我留下来查账,姐姐与姐夫先回去吧。”
元满笑着挥了下手,拉着惠承元出了书肆,待上了马车才问道:“你想找安先明的私兵养在哪?”
惠承元点头,“不仅是私兵,他所有在安国的势力都要瓦解掉。”
元满靠在他身上笑道:“你是不是忘了青龙了,他就是负责情报信息的。”
“你让元一传信给子鼠或白虎,他们经常游走在安国各地,知道的应该不少。”
惠承元拥着她,歪头看向她,“青龙、白虎、子鼠、还有云国的螭马,你这是根据十二生肖取的名?”
元满点头,“是啊。”
“那就是说,总共有十二人了,每国三人?”惠承元看着她眼神深了深。
他一直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培养的这些人,还是说,全是那个人给的?
元满因为是靠在他身上的,所以没有看到他的眼神,点头道:“是啊,不过他们游走在四国哪些地方我是不知道的,我都是有事了才会找他们。”
惠承元很高兴她愿意告诉他这些事,毕竟只要她不说,这些是他想查也查不到的。
回想以前的种种,他发现,很多事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根本就没想起来。
就像青龙他们的存在,她似乎从来没想过隐瞒着他,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交谈。
惠承元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笑了起来。
她自己怕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些事没告诉他吧,不,应该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秘密了。
这样一想,前面的醋好像白吃了,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又如何,阿满是他的,一直都会是。
他信她,而她也信他。
“回去让元一传信给他们,让他们帮忙查一查安先明的私兵养在哪了。”
“至于杨青柏,我会传信给杨轻蓝,让他自己处理吧。”
元满仰头看向他,“你很相信杨轻蓝?”
惠承元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不是我相信他,而是父皇相信他,而且从上次见面来看,他值得我相信他一次。”
“至于那坑岭王家,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们出发去赵国时,顺道去看看。”
元满点头,“这里的官员,还用吗?”
惠承元摇头,“自然是不能用了,我已经修书给父皇了,他会安排人来接手的。”
“这里的官员都与安夜宁他们同罪。”
附近城县的那些官员有多少被安先明收买了,还得调查一番才能定。
俩人回到乐享善,惠承元抱了抱孩子们,就把元一叫过去谈事去了。
元满想了想,抱着听听跟了过去。
惠承元见她也进来了,让了让位置,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元一朝他们行了一礼问道:“主子,是有何吩咐么?”
惠承元点头,“你传给白虎或子鼠,问问他们谁离这边比较近,让他们查查安先明养私兵的地方。”
“除此之外,元一,你再帮我查查安先明还有哪些产业势力。”
“能缴了便缴了,能收下便收下。”
“是。”元一行礼退了出去。
惠承元想到什么,又唤了声,“凌风,死刑可执行了?”
凌风走进来道:“还未,他们的死刑定于明日午时。”
惠承元看向外面道:“张告出去,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执行死刑。”
“是。”凌风领命退了出去。
元满等凌风出去后,鞋一褪,脚一缩,整个人盘坐在了软榻上。
“你选特意张告行刑之期,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余党救他们?”
惠承元点头,从她手上接过了听听,“附近县镇的官员都与安先明也有过接触,我想看看,他们有没有投到安先明的手下。”
元满手上没有听听了,整个人都瘫倒在了软榻上。
惠承元见状笑道:“这是累了?”
元满摇头,“我是懒了。”
“这冼东的事,快处理完了吧,就等新官上任了。”
惠承元想了下道:“快处理完了,主要是要盘清安先明在这里的势力,等清理完就差不多了。”
“到时候我们可以先出发,留几个人在这里善后就行。”
元满点头,就窝在那不动了。
七天,惠承元用了七天时间才处理完冼东的事,准备安排出发前往坑岭。
元一也带着消息回来了,把罗例出来的产业都全交给了惠承元。
“殿下,其他的属下都这安排人收了,收不了的已经处理了,除了六处矿产和一处叫征道的镖局还没拿下。”
惠承元看着厚厚的产业信息,“矿产我会让人去处理。”
然后翻到征道那一页后道:“征道这个镖局人有近千人?”
元一点头道:“是的,所以属下确认后没有强攻,一是因为他们好像做不是镖局的事,而是劫镖。”
“这倒新鲜,镖局不押镖,专劫镖。”元满说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过这样来钱快,需要镖局押送的,都是贵重之物。”
“这倒是和云国那槐城的县令不谋而合了。”
元满在惠承元身边坐下,看着桌上的产业惊讶的道:“这么厚一本,得有多少产业啊。”
说着就随手翻了起来,“你说,他这样打劫镖局的镖,怎么没有人管呢?”
惠承元看了一眼道:“你忘了,安先明与附近几个县城的官员交好,官官相护,镖局丢镖无处可告自然也只能认下。”
“这也是这边的镖局越来越少的原因,以此为直径方圆两三百里内都没几家镖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