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越说越来劲儿,突然又浮起一股诡异的笑容。
“相亲第一面就扯了证,都不知道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在中东的时候伺候了那么多男人,那些手段伎俩现在拿来只对付一个,不妥妥的搓圆捏扁。也就那傻子傻,千人骑万人压的玩意儿当个宝贝疙瘩。”
温俞芊凝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连点陈府都没有,心里想什么张口就来。
遂厉声呵道:“温声声,你跟我回屋里去。”
“我不要,我就要把这事儿当面捅到她夫家面前去。正好寰宇集团的掌权人也在那里,这才真真儿的有趣呢!”
温俞芊凝眉头一紧。
“你先跟我回房间,还有你们……”
她扫了一眼那些不安分的佣人,眼神极冷:“今天大喜的日子,谁再让我听到嘴巴不上锁的话,我就亲手拿针给她缝上。”
温俞芊凝语气轻软,但气势十足。
所有佣人都知错的埋下头。
温声声被她死拉硬拽的拉上二楼。
其实温俞芊凝和温声声一直觉得自己不欠温知知什么。
温俞芊凝更是冤枉。
她已经够对得起温劭祥的两个私生子了。
在沈懿出现以前,温俞芊凝都不知道沈嘉的存在。
丈夫英俊,性格儒雅,在外人面前他们一直是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
直到有一天,沈嘉的儿子沈懿穿的破破烂烂,敲开了温家大门。
温俞芊凝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爱”自己的丈夫所欺骗。
可那时候她还没有儿子,沈懿模样周正,身材高大,跟温劭祥年轻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亲子结果出来,果然是温劭祥的种。
温家长辈心里便想要认下这个孙子。
轮番上阵做温俞芊凝的思想工作,骗温俞芊凝说是乡下不要脸的女人想要攀高枝,算计了劭祥,才酿下了这等祸事。
“要不是处心积虑,怎么会把孩子养的这么大了才来认祖归宗。芊凝你可千万别犯傻,和劭祥离了婚,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正好上位。”
那时候她还爱温劭祥,憋着口气,又不想让那不要脸的破鞋得便宜。
便没有跟温劭祥离婚。
而沈懿,因为熬不住公婆耳提面命,只能忍着委屈认下。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开始还算相安无事。
沈懿懂事,话也不多,只喜欢闷头念书,来了家里以后对她恭恭敬敬。
那时候,温俞芊凝还愿意站在旁人的角度替旁人着想,大人犯下的错本也不该让小孩子承担,于是下定决心要把沈懿当自己亲儿子疼。
沈懿人争气,温家供他吃穿,念书。
他后来考上全国录取率才万分之一的陆军军官学校,为温家挣下不少荣光。
面对这个极其优秀的儿子,温劭祥对这个儿子喜欢的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温俞芊凝也感到欣慰。
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温劭祥问沈懿要什么奖励。
沈懿想了想说:“我想让妹妹也过来。”
温俞芊凝和温劭祥同时楞了一下。
温劭祥楞是因为他以为沈懿会要钱,要他帮忙拓展人脉见世面,没想到他那么急功近利的一个人,还惦念着在乡下吃苦的妹妹。
而温俞芊凝楞,是因为她恍然大悟,温劭祥跟那贱人还有个小贱种。
小贱种比沈懿只小六岁。
这个年龄差距有太多的说不清楚。
温劭祥年轻的时候可是说是被女人蒙骗,上了裤裆当。
可他一个成年男子,那不要脸的破鞋还能强暴了他一次又一次。
温劭祥心里最后一点秘密的暴露。
而温俞芊凝当时的感受是,自己被丈夫和继子同时欺骗和背叛。
这一次她不再忍气吞声,捂着耳朵不肯听温劭祥想要洗白的解释。
夫妻俩天天为了别的女人,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吵架。
温俞芊凝由于那一段时间情绪波动过大,肚皮里养到五个多月的小子,还是胎死腹中。
而对于前半生都是童话故事的温声声小公主而言。
自从家里硬闯进那位继兄,她如同水晶球般干净梦幻的生活,一点点冰裂。
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有个哥哥,又突然冒出一个妹妹,还因为妹妹的出现害死了妈妈肚皮里的弟弟。
小公主一夜之间心硬如铁。
恨意丝丝麻麻的从心田里生根发芽。
最终,是利益的结合,让温家夫妇将名存实亡的婚姻存续了下去。
但已经发生过的事,造成的裂痕,终生都不可能再修复。
所以温知知来了温家,温俞芊凝也不可能再像当初对沈懿那样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她没亲手弄死她,都算是仁至义尽。
沈懿和温知知都是温声声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惜沈懿去念军校后长期不在家中,她便把所有找茬使绊子,火力全集中在了温知知一个人身上。
此时回到二楼房间,温俞芊凝立刻关上门。
背过身,温俞芊凝语气冷冰冰的:“你父亲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就坐在那里,你要闹别当着你父亲的面闹。”
这才是温俞芊凝的真实想法。
温声声刚才要炸开的火爆情绪立刻被剿了气焰。
温俞芊凝想了想,给温声声出主意:“这个事不能你出面,把火头引在自己身上想干嘛?”
“那怎么办?就任由着那小贱种骗男人?我现在真想把她那张爱装可怜爱装善良的脸给撕烂。”
“别急……”温俞芊凝继续在想如何解决。
这两母女多少都有点坐不住了。
在他们眼里,这就是温知知故意挑衅,要她们母女难堪。
而温劭祥的反应母女俩也看在眼里。
只怕原本对温知知不上心的温劭祥也会因为这桩婚事对温知知爱屋及乌。
再不反击,那岂不是日后更要看那小贱种的脸色行事。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午。
温家的席面制的既精致又不显得没见过世面,都是以素菜为主,只是做的都食材原本的不值钱。
薄司泽看到温俞芊凝再度出现主持席面时,神色如常。
就连刚才脸上藏不住愤怒的温声声情绪也变得极其稳定。
薄司寒见他不怎么动筷子,还老盯着温声声看,乐了。这算啥事儿?这老三还专好上温家这口了?
拿胳膊肘捅了捅他。
“怎么?看上小姨子了?”
又用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温声声,啧啧称奇:“这小辣椒怕是呛口的很,我怕你吃不消,还是回家吃小白菜吧。”
银筷尖一拨,夹了一块鱼翅煨小白菜,放进老三碟子里。
薄司泽一看到小白菜,就走了神。
人顿时变得有些颓。
“我家小白菜,最近跟我闹,不给碰。”
薄司寒挑眉,这个大龄处男竟然对这话题兴趣浓的很。
“哦?你也有搞不定的女人?”顿了顿,又压低点嗓音:“你这体能,不应该啊?”
老三冷眼瞅他。
这当哥哥的没点儿兄长模样,除了算计他的钱,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简直坏出了境界!
“我当然没问题,她不行。”
“她不行……”
这倒有意思了。
薄司寒没有实战经验,也不懂女人的不行,到底是哪种不行。
但看在薄司泽花了2000吨黄金的份儿上,薄司寒服务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好。
想了想,便给他出馊主意。
“不行?我那里有药你要不要?寓坤跟我说,这红色小药丸儿沾水就化,就是石头做的女人,都会出水。”
“你留着给叶珊吧。”
他那个为床笫之事愁眉不展的弟弟,竟然一口就回绝了他的好意。
薄司寒也有点好心没好报的不爽。
“我不用药叶珊也会缠上来。”
“……”
“算了不说这个,这药你到底要不要?要我就给你弄去。”
“不要!”
某人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睡服不了自己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