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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陶兴文打过,他被打怕了,此时说话都在发抖,让我觉得这家伙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能跟老罗化解恩怨,又能主动将罗嫔的魂放回来,身上倒还有些人味儿。

我故意将阴阳二气分别汇聚在双眼,做出一副凶神恶煞,马上就要动手的样子:“身为鬼魂,不去阴司报到投胎,反倒在阳世停留至今,今日留你不得!”

陶兴文见状,脸色大变。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惊慌失措的跑向房门口,朝老罗离开的方向喊到:“罗志安,你个杀千刀的,老子把你女儿都还回来了,你这朋友竟然还要杀我?”

“我把你当兄弟,你不还想当我女婿吗?”

老罗的声音,从隔壁屋子传来。

“……”

我彻底无语,怎么也没想到,看似老沉稳健的老罗,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没让陶兴文冲出房间,我直接祭出一道符咒,堵住房门,并用符咒封住了所有退路。

陶兴文顿时就蔫儿了,耷拉着脑袋,不忿地说道:“大师,我知道打不过你,饶了我行不?做鬼这么多年,我做的坏事不多,为了缓解每三年铁钎带来的痛苦,就吃了几个八字相符的鬼魂,但我从没害过人啊!”

“哦……不,罗志安除外!”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不对,赶忙纠正。

这俩人……

我只能感叹,他跟老罗,当年能成为好兄弟,不是没有原因的,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话一点儿没错。

我冷喝一声:“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交出魂血!”

魂血这东西,只有鬼将才能凝聚魂血,鬼将的魂血一旦被他人掌控,就意味着生死都交到别人手上了!

实际上,我并不打算灭了陶兴文,他跟老罗一样,都是苦命人,则是打算留着他,将来下墓时,说不定能用到。

只是对他的了解太少,只有收了魂血,才最放心!

相比杀他,我更看重的,是他眉心那根铁钎。明明是老罗插在他眉心才杀死他的,可他死过后,魂离开身体,钎子不在尸体身上,反倒扎进了鬼魂眉心。

陶兴文迟疑起来……

犹豫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妥协了,眉心处一滴魂血缓缓凝聚。

我取出一道符纸,小心翼翼地将魂血收了起来,这才终于放心下来:“你在那甬道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对里边应该很了解吧?”

陶兴文有些后怕,拍了拍胸口,一副大喘气的样子:“大哥,你早点儿说啥,早说你想问我甬道的事情迈,我也不至于害怕成勒个样儿了嘛!主要是你他娘……你那拳头,打着真疼啊!”

他连方言都用上了!

被我瞪了一眼,才终于老实下来,沉声说道:“甬道很长,当年吞噬完那些鬼魂后,我便试着走过一次,距离太远了,至少有四五公里!但走到尽头,却是一条死路,根本走不通……”

直到他说完,我对甬道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跟老罗说的甬道,在我看来,应该是当年修陵寝的工人,为了不被活埋在陵墓里,挖出来的一条逃生路。

只是不知为何,最后那条逃生路,竟然挖到了埋人的葬坑里。

而且甬道里,有许多腐朽了的骸骨,以及一些没有彻底腐坏的衣服跟器物,至于是什么年代的,陶兴文也无法判断,只知道比较久远。

当年施工队的人,以为从里边带出来的物件,能当成宝物卖成钱,最后竟成了邪物,要了他们的命。

我大步来到陶兴文跟前,后者畏畏缩缩地往后退:“别乱动,让我看看这铁钎!”

铁钎满是锈迹,应该是铁器之类,但商周时期,大都用的是青铜器,根本无法炼出铁器,我伸出手准备去碰铁钎。

“别别别……”

陶兴文连连倒退,惊恐地吼道:“求你了,别动它!这么多年,每次它让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我都想将它拔出来,可每次去拔,拔不动不说,都疼得要死,比拔出它,我更愿意选择受它折磨!”

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是老罗夫妻俩,拉着罗嫔往屋里走来。

“快躲起来,老罗的妻子,现在能看到鬼魂!”

陶兴文钻进符纸后,老罗一家子终于走进屋子。

进屋后,老罗对罗嫔说道:“丫头,是爹对不起你,当年不该答应那事,幸好现在毛兄弟出手帮忙,救了你的命,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罗嫔皮肤随她妈,非常白。

只是样子随了老罗,我暗叹一声可惜。

她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多谢先生!”

跟一家人寒暄了一阵儿,我便准备离开,老罗拿着个袋子,一直将我送到楼下,才将那袋子递给我:“毛兄弟,我知道,你肯定是了不得的人!这是我当年从甬道里带出来的竹简,这么多年了,学了些皮毛,但始终没学明白!我把它交给你,相信它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对此我没有拒绝,正好也想看看,商周时期的竹简上,到底记录了什么。

回到宿舍,我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里边除了竹简,竟然还有一个信封儿,我打开后,里边竟然是两万块的现金。

这让我很无语,当即给老罗打了电话,他说这是谢礼,让我一定要收下,没跟他多说,我将那信封收好,准备上班的时候还给老罗。

最后我才拿起竹简研究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都是甲骨文,老罗另外还准备了一份翻译过的版本。

只可惜,中间断断续续,很多语句都读不通,只是大致能知道,这竹简记录的,应该与魂有关。

……

一星期很快就过去,直到周末,我跟徐瑶时,才有空带着爸妈,熟悉城里的环境,我妈还是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哪都不方便,明晃晃的屋子,总是担心把这儿弄脏了,把那儿弄脏了。

不过,总归还好。

然而。

江平那小子,自从我上班那天离开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放假后我给他打过电话,也一直没打通。

直到星期天晚上,他才蔫儿头巴脑地回来,整个人垂头丧气,一点儿精神都没有,我怎么问他,都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