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莺歌枝头舞,翠翠金啼闲不住。
今夜的瓦尔汗没在古漫儿那留宿,而是去了城东,在一户门前敲了几下,夜色中是个女人开了门,瓦尔汗走了进去,女人还伸出头朝外看了看。
片刻的功夫,屋里传出放浪形骸的笑声,惹得附近的住户有苦难言,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也没人敢上前去理论。
“你可是很久没来我这里了,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
“怎么能呢?你虽然不是完璧之身,可也逃不开本蛮子的痴迷。”
女人听了这话,眼中多少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笑盈盈的扑在瓦尔汗的怀里。
“今夜在这里留宿好嘛?”
女人的语气带着恳求,瓦尔汗只是简单笑笑,嘴上说着。
“好,今晚就在你这里,不走了!”
女人很是开心,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惹得瓦尔汗一把扯开了衣服,许是受了惊吓,女人扑头一般压住了瓦尔汗。
“好坏......”
“哈哈哈...那就看看还能多坏......”
“你......”
“呜呜......”
不远处屋内男子早已忍受不了,誓要上前去理论一番,不过还是被他的婆娘拉住,重重的锤了两下门框,负气一般的被婆娘劝回了被窝。
许是没人打扰,瓦尔汗怀里的女人变得肆无忌惮,一声高过一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附近的声响变得像是夏天池塘里的青蛙,很有默契的开始比拼一般,总有人不服输似的,这个夜注定不平凡。
清晨原本该出去做工的男人,没有一个开门离开,反而都在呼呼大睡。女人们倒是先出了门,恰恰又是一块开的门。
张三婆娘看到李四的婆娘,俩人抿嘴一笑,互不戳穿什么,接着王五的婆娘也开了门,三个婆娘相互看了一眼,笑着又关上了门。
快接近晌午的功夫,瓦尔汗才回到他的屋子,不过早已有手下候在这边等着他回来。
“蛮子,抓到了一个人。”
“哼!就一个人,值得来报?难道啱城每天关着的人还少嘛?”
看到瓦尔汗的反应,那人愣了一下,接着跟瓦尔汗说了第二个消息。
“昨夜追出城的人,全死了!”
这个消息倒是让瓦尔汗有些意外,示意人继续往下说。
“追上去的,跟那些人有过打斗,不过没看到对方的伤亡,只有我们的人死了一片,全都躺在山道上。”
“二次返回接应的手下去之时,人已经跑了,没有找到,清晨才回来报信儿,不过蛮子没在,小的只能在此等候。”
瓦尔汗冷酷的目光注视着旁边,突然,他的目光飞快的转向了自己的手下,心中猛地升起一股疑惑。
一行人被派去追杀良展,如今却始终没有回来。
“被杀的人,是不是有人暗中收买了他们?”
他心中的怀疑变得更加强烈。但他又不敢肯定,因为眼下还没人归来,完全没有一丝消息传回。
眼下派去追查米私商会的那些人也被人杀死,瓦尔汗不免有些心紧,眉头紧皱的同时,从一旁的桌上取了半块实木,上边刻有图案,对着手下招了招手。
手下虽有忌惮,不过也不敢反抗,心跳加速的同时到了瓦尔汗的身前,把实木交到他的手中,附耳讲了几句话。
手下也是一脸的错愕,不过看着瓦尔汗不善的脸,手下低着头。
“该怎么做,不用教你了吧?办好了,回来领赏,办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手下赶紧应承下来,表现出一副定不辜负的态度。
“得蛮子看得起,我这就去办!”
瓦尔汗摆了摆手。
“早去早回,别跟那些废物似的,出去了人都没了!”
手下抬头看着瓦尔汗恶狠狠的眼神,当即拱手退了出去。
“回来!”
刚出门舒了口气的手下,听到瓦尔汗一声喊,吓得魂都快丢了,赶紧跑进来。
“抓的那人如今在哪?”
“在狱中扔着,蛮子要见他?”
“去忙你的事吧,别让我失望!”
“是!”
等人走后,瓦尔汗忽然脸上带着笑意,自顾自的朝着外边走去。
回到山寨的赞芳,带着人先把那些死了的手下,在广场上给他们进行了瞻望礼,全部放到后山的山洞中。
応国没有入土埋葬的习惯,等把死去的家属安抚完,赞芳这才转过身开始清点带回来的东西。
这次算是发的死人财,加上瓦尔汗的疏忽,才让赞芳得逞,眼下赞芳也是自大的厉害,完全不把瓦尔汗放在眼里。
还有眼前这些手下的吹捧,俨然一副下一秒他赞芳就要当上啱城蛮子的势头。
往日里,有季生给他降温,赞芳还能收敛一些,如今季生这个智师丢了,赞芳竟有一种自由的感觉,那种飘飘然的舒畅感。
“这次啱城收获可是颇丰,没曾想这商会竟然是一块好肉,儿郎们,清点完了没有?”
“点完了,点完了!”
“收获各种种子无数,包括眼下可以种植的,还有晚些时日可以种的。”
“好,给寨子里的人都发下去,务必要在明天种进土壤里!”
“铁器收获一些,农具三十余把。”
“也一并给发下去,记得收回来,需要用时再取!”
“精盐带回一十二袋,开包半袋。”
“找个好点的地方存好了,这些可都是我们最值钱的东西!”
“嘎豆八袋,因为不值钱,又占地方,所以兄弟们带回来的少。”
赞芳笑着摆摆手,连他都看不上,更别说手下这些弟兄,估计是当好东西搬上车的。
“也一并给大伙发下去,每户都送去一些,也能当食粮来吃。”
“栗米一十八包,稻米有些少,只有一包半。”
“都分了,每家每户都得分下去。”
“......”
等把抢来的东西一并分完,手下也是悄悄的送来了一个布包。
赞芳本想要推辞掉,不过手摸上去的感觉,让他明白了是什么,眼神在那人脸上看了看,笑着让人送到他的屋内就好。
看着人都朝这边注意过来,赞芳也是示意手下把酒拿来,今日高兴,他要跟手下这帮弟兄喝个不醉不归,这下成了手底下这些人疯狂,早已忘了那些死去的人。
一直喝到赞芳酩酊大醉,被人送回到屋里,赞芳晕晕乎乎乱摸,一会摸到软乎乎的,一会摸到又是什么东西硬的,到最后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