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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子目光一斜,满脸不信。

齐禹不再多言,也不敢多看,埋头吃饭。

不只是他,底下的各个宾客,也纷纷收回震惊诧异的眼神,开始专心吃菜。

没办法,不专心不行,就这么走神片刻,居然就被人趁机抢了不少好菜,酱牛肉最精华的几片纯软筋眨眼就被抢完了。

紧跟着,热菜也终于开始端了上来。

第一份菜,就是齐禹的白切鸡。

原计划是先上晁堂的无相神汤的,正好一人一杯,但几位老爷子琢磨琢磨,又觉这菜作为开门炮不太妥当,容易一下把客人的期待值拉太高,还不如作为压轴,让客人们最后惊艳一回。

他草草吃几口白切鸡,听几句客人的彩虹屁,便悄然起身,往后厨走去。

该做干炒牛河了。

所有准备都已经完成,仅仅只花十几分钟,一大盆干炒牛河便出了锅,分好盘端出去,齐禹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时,桌上也才刚放了七道热菜。

除了最开始上的白切鸡之外,还有杏香虾球、酸辣乌贼鱼蛋汤、冰糖甲鱼、锦衣玉带、鸡豆花和文思豆腐。

齐禹回来的正正好,马上大快朵颐了一番,尔后紧跟着,便又上了黄扒燕翅。

这上菜顺序和间隔,明显也是仔细揣摩过的,正正好留了充足的时间让每个客人都能好好尝尝新上的菜,又不至于只能逮着一盘菜抢,显得单调又小气。

齐禹吃的满嘴流油,不亦乐乎,这桌菜真的质量太高了,八凉菜中只有三道A+,其他最次的都是S-,六道热菜,哦不,干炒牛河上了以后应该是七道了,七道硬菜都是S-打底,A+级的都不好意思往上端。

齐禹有生之年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高品质的宴席,也亏得是三位巨佬各显神通,又有齐禹帮忙打下手,否则单拎一个出来,都不可能做出这么高规格的一桌菜。

倒不是说他们连一桌S-级以上的佳肴都凑不出来,身为老牌宗师,有一定把握做到S-以上的菜怎么着还是有十几道二十道的,但它们彼此之间却未必能相得益彰,并不能凑出一桌品质上佳的宴席来。

更遑论,S-还有把握,S级就得看发挥了,S+要没有齐禹的清汤高汤和浓汤,更是想都别想。

齐禹一边感慨,一边吃,一边又忍不住琢磨下一道菜。

按计划,再之后就该是压轴大菜了。

嗯,压轴菜并不是最后一道菜,而是倒数第二,最后一道叫大轴。一般而言,压轴都是最惊艳最完美的,至于大轴,则用以收官,不求多么惊艳夺目,但求不出差池,好似大高潮后的终章一般,为整个宴席画上句号,不留遗憾。

因此作为大轴的,多是些偏甜口的羹汤类,填满胃的最后一丝缝隙,要求其实也不低,既不能夺了压轴菜的光芒,又不能被压轴菜压的黯然失色。

嗯,无相神汤如此完美,倒是不可能被夺走光芒,反而是想不被压的黯然失色很难,三位老爷子的拿手硬菜都在前面,平日里能作为大轴的那些菜式又配不上无相神汤……

所以他们思虑前后,决定把担子压在齐禹头上。

齐禹表示很淦,然后接下了任务。

简单,店里今天也熬了一品粥,本来是打算作为宵夜的,不是很多,但一桌一盆也匀得出来,直接拿来做大轴菜了。

无限接近完美的一品粥,既不会抢了压轴菜的风头,又不会被完全压制埋没,能绽放出自己的光彩,齐禹觉得自己机智的一批,给自己点了个赞。

当然,用汤做压轴菜着实也说不过去,而且细心的朋友可能发现了,齐老爷子和谢超轩用以较量的终极压箱底硬菜都还没上呢。

是的,压轴菜其实共有三道,正是三位巨佬最强绝技的组合。

齐禹也很好奇,齐老爷子跟谢超轩究竟都准备了什么菜来打擂台。

答案很快揭晓。

庞亦津等人端着大托盘,分赴各桌,其中庞亦津作为齐禹亲传大弟子,自然是直接送来齐禹这桌。

庞亦津缓缓揭盖,就见盖中放了两口砂锅,八个茶盏。

八个茶盏自然就是无相神汤,而两口砂锅……

他茶盏分好,空盘收走,之后便将两口砂锅放在圆桌中心,左右手扣住砂锅盖,同时揭开。

蒸汽氤氲,四下逸散,带着浓烈的鲜香,扑鼻而来。

齐禹定睛看去,浓眉一挑,颇感意外。

齐老爷子和谢超轩的所谓压箱底绝技,竟是这平平无奇的两道“家常菜”?

正在这时,庞亦津笑着介绍:“晁爷爷的无相神汤,谢大师的龙凤羹,还有齐爷爷的蚂蚁上树,请品尝。”

是的,砂锅里的两道,被谢超轩和齐老爷子神神秘秘藏着掖着的两道菜,居然就是龙凤羹和蚂蚁上树。

龙凤羹倒还算相对罕见,还有些新奇,但这蚂蚁上树就太普通了吧?

嗯,所谓龙凤羹,其实就是蛇与鸡做成的汤羹,这蛇貌似也不是什么特殊品种,就是粤省很常见的菜花蛇,鸡也就是普通的老母鸡。

至于蚂蚁上树,就是肉末炒粉丝,不过是相对比较粗的那种粉丝,一般是用红薯粉。

就连晁堂都有些错愕,忍不住看了谢超轩和齐老爷子几眼。

好家伙,你们该不会是觉得输都输了,干脆随便弄两道菜来凑数吧?

这就显得他费尽心思弄得无相神汤很傻,很不合群,好像他也该随便糊弄一下才对头的样子。

他忍不住问:“嘿,你们两个老家伙,这什么意思?”

谢超轩面露微笑:“别误会,这真是我最拿手的菜,也是我跟师傅学的第一道硬菜,看似普通家常,但味道其实一直都让我非常自傲,比起另一道响当当的蛇羹菜——太史蛇羹,我都认为自己这份龙凤羹,味道要来的更好。”

齐老爷子也跟着说:“我也一样,这道蚂蚁上树虽不是我跟师父学的第一道菜,却是师父教的最用心的一道,何况最简单的才是最难得,它同样是我最拿手的绝技,不信你尝尝看。”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晁堂说着,当先起身,打了一碗龙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