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茴又把那块石头找了出来,“那石头交给你了。”
“嗯。”纪衡摸了摸简茴柔顺的长发,轻轻拉着她起来,抬手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声音低低的:“下次这么做之前告诉我一声,我担心了一晚上。”
像是拿她没办法,又带着撒娇又控诉的意味。
简茴抱住他脖子的手臂向上收紧,插进了他黝黑、有些发硬的头发里。
纪衡猛地顿住,抱住她细腰的胳膊猛地收紧,贴着她的唇,转过头来,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藏着晦暗和不明的意味。
反应自己做了什么,简茴脸色薄红,忙放下手,顺手捋了捋被她揉乱的短发。
实在是他刚刚的声音太犯规了,实在太像那什么时候的样子了。
“饿不饿?”纪衡盯着她的唇。
简茴有些退温的脸庞“哄”的一下子爆红了绯红了起来。
又是这一句。
“你、你.......”简茴觉得喉咙有些干,但是她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帘照进来的光线,顶着他快要把人烤干的视线点了点头,“饿了。”
声音细弱诺诺,说完就立刻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
却没看到某人肆意勾起的唇角和满是笑意的眼睛。
缠在身上的胳膊并未有松开的迹象,纪衡贴着她的耳边,凑上去轻咬了一下她润如宝珠的耳垂,按住她想躲的后颈,一只手飞快地将窗帘再次拉紧了。
窗帘的遮光效果太好,黑下来的瞬间,纪衡提膝向前将人带倒,“我也饿了。”
简茴:“.......”
“老婆最重要,先将你喂饱。”
啊喂!
简茴抗议的声音被尽数吞下。
解除封印的男人,尝过了其中的滋味,早已食髓知味,岂会将到手的猎物放走?
中途,某人还恶劣地一遍遍吻开她咬紧压抑的唇瓣,“在公寓,没有其他人。”
恶劣至极的某人,一遍比一遍放肆,简茴只是想看一眼智脑上闪过的信息,都被他凶狠地惩罚。
“好像是妈妈的信息。”
“段女士会体谅的。”
简茴惊愣,有些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可很快她就无法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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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没有收到消息的段女士又给儿子发了消息,同样没收到信息,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闪过笑意。
但看到眼前突然来访的小姑子,段女士收住了脸上的笑意,微微扶着额头。
早早回到家的段女士没等来儿子儿媳,反倒是许久未见的小姑子,纪庆芳。
她一进来就很急切的模样,段女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谁知她开口竟还是那些话。
进门就跟自己家似的,也不听段女士说话,张口就要给纪衡介绍一个女朋友。
而她上一次这般开口已经被纪衡亲自拒绝过。
更何况......
段女士按下了想要解释的冲动,想听听看她急哄哄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纪庆芳看段女士不应声,也继续兀自说着:“我也知道纪衡无心婚事,但这次介绍的女孩跟纪衡一样优秀,样貌、家室都很好。再说总要相处看看,给孩子一个机会才知道合不合适吗?再说,你们做父母难道就不着急吗?”
段女士看着她,认真摇了摇头,她相信自己儿子是有成算的,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纪庆芳一噎住,眼皮都跳了一下,话音一转,语气更急了,“孩子不懂事不放在心上,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任由孩子胡闹啊。”
这样说着,心里却忍不住不满了起来。
要不是她女儿回来说在购物城遇到的时候,她都不知道纪衡都要被别人定下了。
今日,她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纪衡还真的回来了。
她就不信,会让段淑仪带着买衣服的女孩跟纪衡没什么关系。
说什么不着急,不也是打算介绍给纪衡的吗?
纪庆芳想到纪衡,就忍不住不满起来。
“我看行不行还是得问问纪衡的意思才行。再说,早知道孩子这么优秀,当初就不应该给纪衡定下那婚事,我看就是这个婚事不吉利,纪衡才无心情爱的。”
旧事重提,面对纪庆芳的指责,段女士静静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当初的婚事我儿子不知道、不愿意?”
纪庆芳笑了,好像在看嘴硬的父母,“他要是愿意,最后怎么又要退婚?也幸好是我回去了一趟,否则还不知道那家人明里暗里把纪衡当中了自己的囊中物,也不看看两人之间的差距,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段女士最是了解这位小姑子的性子,若不是念在她是丈夫唯一的亲人了,她早就不耐烦应付她了。
段女士耐心告罄,抬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推了过去,“相亲就算了,纪衡婚事劳你‘费心’这么多年,不过,孩子大了是个有主意的。哦,看我,总是忘了说正事。”
“纪衡他前段时间已经领证结婚了,这次回来除了工作,也是带妻子回来见见我们的。”
纪庆芳朝着楼上左右张望着的动作猛地僵住,“什么?!”
她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吃惊到忘了掩藏眼底的着急。
一对上段淑仪沉静的目光,纪庆芳忙僵硬地扯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勉强了。
纪庆芳:“是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了?哎呀,这可太好了,只是是哪家的姑娘,哪里人啊,叫什么?是纪衡的同事?你看我这来得匆忙,都没给孩子准备礼物。纪衡这孩子也是,都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是在楼上吗?这人来了,怎么也不下来见见?”
段女士:“他们有事在忙。”
纪庆芳皱了皱眉,又忙挂起笑容来,“纪衡是忙,他媳妇也忙吗,跟他一样的工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都不在家陪陪长辈吗?”
纪庆芳手心都攥疼了,心里一阵阵后悔没能早点知道这件事,要是早知道,她......
段女士奇怪地看她一眼:“他们小夫妻柔情蜜意,感情好,我需要谁陪?”
看到段女士这般满意儿媳妇的模样,纪庆芳僵硬地扯出笑容,抓心挠肝似的更好奇了,“感情好,好啊。想必那姑娘一定很优秀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之前好像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