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陶陶和何欢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等了她俩好长时间了。
跟着剧组的车,晃晃悠悠地又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这才到达了一个江边,然后乘坐一艘大游轮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里。
蒋陶陶一下车就被岸边的一棵大槐树给震撼住了。这棵树不得活了上千年才能长成这样?
比曾经她在神农山看到的千年杉王还要粗。
蒋陶陶第一时间拍照留念。
蒋陶陶背后的背包里一阵鼓动,咕噜从里面钻了出来,说:“终于到了。”
说着就跳了出来。
看到蒋陶陶正在给一棵树拍照,一顿扫描,“哇,这棵树已经活了三千年唉。活好久哦。”
蒋陶陶问那工作人员,“我要是抱抱这棵树,不会有人出来罚我款吧。”
工作人员笑了,他说:“可以抱。这棵树是这个村子的镇村之宝,老人说在树下虔诚祈祷会获得神的赐福。”
蒋陶陶连忙在树下双手合十,对着它许了个愿。然后再轻轻走到它身边慢慢抱住了它。在抱住它的时候,驱使身体里的灵气给它也输送了一些。
槐树或许真有灵,无风自动,轻轻抖落了一片绿色的叶子落在蒋陶陶的眉心。
咕噜此时趴在蒋陶陶的脑袋边上,看到那片叶子轻轻帮她拿起来放在她手心里。蒋陶陶轻轻握住这片叶子,朝大槐树挥挥手继续往里面走了。
站在古村落的主干道上,看着两边漂亮的老建筑以及干净的街道,蒋陶陶哪里还记得出发前腻在王煜泽怀里赖着说不想工作。
在这里哪里是在工作,简直是在度假好吗?
她应该接那个富家女的角色的,至少可以在这里可以待上很多天,而不是一个沉默地甚至有些沉重的只有三天戏份的角色。
剧组的房子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因为村里没有足够的房子给他们住。
蒋陶陶第一天没有安排工作,在和导演见了一面后,导演就指着那个工作人员对蒋陶陶说:“你先在村里转转,这里很多民宿特色值得一看。小刘跟着你,有什么需要的跟他说,让他给你安排。”
蒋陶陶连忙拒绝了,她又不是真的来旅游的。说自己坐了半天车很累了,要先休息一下。
导演让小刘给蒋陶陶送到了住宿的地方,她和何欢安排在了一间房间,何欢把行李放好,立即问蒋陶陶:“陶老师,我去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给你买一些回来。”
蒋陶陶摇摇头,说:“都坐了半天车了,先休息一会儿,晚一点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去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何欢看着在一旁捣鼓什么东西的小机器人咕噜,记得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它那灵活地跟真正的人一样的语言能力吓了她一跳。
害她回家之后查了很多关于机器人的语言功能,才发现咕噜真的是独一份。
不过,它是怎么坐上飞机的?抠电池吗?何欢想到被抠了电池的咕噜僵硬地身体可能在外人看来像个变形金刚的玩具?
咕噜见何欢的眼睛盯着自己转啊转的,眨眨眼睛,卖萌道:“虽然我长得比较可爱,但你也不能这样直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
何欢逗它说:“你要怎么害羞?你会做害羞的表情吗?”
咕噜突然翻了一个白眼,先是吓了何欢一跳,然后垂下眼睑脸蛋上还出现了一片红晕,何欢“哇”的一声,鼓着掌夸奖道:“咕噜,你好厉害呀。你还会什么?”
咕噜说:“我会的可多了。”说完还学功夫明星摆了一个帅气的姿势。
何欢也很给面子,不停地卖力地鼓掌。
咕噜还会用两个手指头倒立,然后轻轻一跃就把自己挂在了天花板上。
何欢已经完全成了咕噜的迷妹,因为它轻轻松松地用它纤细地小手掌把何欢拉到了天花板的高度。
蒋陶陶在里面洗着澡,听到外面一惊一呼的吵闹声,不由地摇摇头。
蒋陶陶洗完澡后把卫生间收拾好让何欢也去洗一下。
咕噜在天花板上走来走去的,对蒋陶陶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山上玩啊。黑宝一个人呆在那里太孤单了。”
“那要不送你进去陪陪它。”
“那还是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咕噜摆了一个标准的道家手势。
蒋陶陶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闭上眼睛开始休息,有盈盈地绿色在她的肚子周围流动。
咕噜见蒋陶陶不准备陪它玩,只好继续把自己的玩具拿出来玩。
第二天蒋陶陶见了造型师,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时间,才给蒋陶陶把整个造型做好,再换上衣服。蒋陶陶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由地恍惚,这是我吗?
蒋陶陶的头发长得很快,从《追星星的人》杀青之后,她的短发已经长得差不多到肩膀那么长了。
但现在她一头戴满了银饰的已婚妇女的发型,还有皮肤也不再白皙,但是看起来是很健康的那种小麦色。这衬得她的眼睛特别特别亮。
还有嘴唇也更好看了。蒋陶陶心说难道我不适合白皮肤,就得是个黑美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性感。
问造型师她能不能给自己拍个照。
造型师笑着点点头,说:“只要别往网上传就行。”
蒋陶陶说:“我只传给我男朋友看看。你放心,他也是娱乐圈的,他不会往外传的。”
造型师说:“我知道,大顶流王煜泽嘛。”
蒋陶陶嘿嘿地笑了两下,连忙让何欢帮她拍个全身照。
拍了好几张,都给他发过去。
正在忙碌的王煜泽没有第一时间回消息,蒋陶陶也没有等着他回消息,而是认真地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眼泪汪汪地。
何欢第一次看见那种眼泪说掉就掉的人,害她以为因为没有收到顶流的回信难过的,正要安慰时,那眼睛一眨,泪珠子翻着漂亮地弧线消失在了半空中。
而晃着脑袋的蒋陶陶停下来又用一阴沉沉地目光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地眼睛里的神色又了新的变化。
何欢这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场戏,蒋陶陶在村里唯一的一间教室里教孩子学习,然后门口来了一个漂亮的女生,用很欣喜的目光喊着她的名字。
蒋陶陶看见她先是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了一下,再抬眼就是比较客气的微笑了。
蒋陶陶说台词的时候何欢觉得她的口音有点莫名的耳熟,但又不知道在哪儿听过这种口音。
直到收工他们去街边吃小吃听到老板开口说话,她才猛然发现蒋陶陶的口音里竟然带了点当地方言的特色。
“蒋老师,你好厉害呀,昨天就和当地人说了那么会儿话,你就掌握了当地人的方言了。”
蒋陶陶笑了笑,说:“不是掌握了他们的方言,而是发音的技巧。但你也很厉害啊,今天大概就你一个人听出来了。”
何欢不好意思地说:“导演他们肯定是在当地待的时间长了,所以才没有意识到。”
导演确实当时没有意识到,但是到了晚上看片子的时候才发现蒋陶陶和其他演员的不同之处。
导演打电话让副导演过来看,两人都频繁地点着头,对蒋陶陶的第一场戏表示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