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本王?”
白樽月先败下阵来:“我只是猜测。”
燕栖夜转回头,淡淡回复:“那你猜对了,是本王下的药。想去告发本王的话现在去还来得及。”
白樽月眉头微皱不大高兴,但碍于面子又不能说什么,一个人跟在燕栖夜身后生闷气。
在跟着两人的下人看来,这两人从出了大门就离的极远。
不愧是四殿下,如此不近男色。
要她说,长得像个神仙一样的人物的在边上,多看上几眼也是赚的。
唔,不过四殿下长得也不差。
听说四殿下的父君长得也极好,可惜她进宫晚,没有那个运气一饱眼福。
“殿下,国师大人,这里就是宫中设立的神殿使者的住处。”
白樽月生了一路气也不见燕栖夜再说些什么,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突然发难:“本座不住这样的地方,本座要清净的住处。”
凤凰抱着燕栖夜的发尾嫌弃:[爱住不住,事情这么多,不住给我住。这中间放我的塑像刚好。]
燕栖夜顺着凤凰的指示看去,发现位置确实不错。
意见可以采纳。
省得花钱重新造过,废人废财的。
带路的女官有些为难。
如果国师不愿意住,那她还得和君上说一声。
看君上最近的心情,她估计连面也见不着。
更何况后宫哪里来清净的住处?
唯一清净的住处就是现在闭门不出的苏皇贵君那处了。
要是把人安排进去,先不说尊不尊敬神明,苏老将军又要闹起来。
要么冷宫?
“皇宫里最清净的住处在冷宫。”
还在纠结的女官几乎要尖叫起来。
四殿下您这种事情想想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就算这个国师性别不对也没有被正常封国师,四殿下您装也装一下啊!
“本座不住这里。”
白樽月强调。
燕栖夜皱眉,在心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凤凰抱着燕栖夜的头发偷偷编小辫:[他在等你说住你那儿哦,全京城公认你那儿地段好,适合养身体。]
再拒绝会不会显得她和他很熟?
燕栖夜想了想,终于在一旁的女官期盼的目光下放软了声音:“国师既然不愿意,那之后再另外相看住处。”
燕栖夜顿了顿又补充上:“也请国师退让一步,先住在这儿凑合凑合,如何?”
白樽月定定地看着燕栖夜。
燕栖夜笑眯眯地回看。
“好。”
女官松了口气。
“那本王先带国师转一转,若是有问题,再另外解决,如何?”
白樽月微不可察地一点头:“可。”
得了燕栖夜示意可以走了的女官在奇怪的氛围中脚底抹油开溜。
只要她走的快,就算四殿下把国师大人揍一顿也没事。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混吃混喝的女官罢了,还是不掺和了。
“你怎么做到的?”
在估算屋子里的古董能值多少钱的燕栖夜闻言抬眸:“什么?”
“下药。”
“什么下药?本王可听不懂。”
白樽月直觉奇怪。
但她不愿意说,那他也不逼。
“当年你和我要蛊虫,就是为了这个?”
燕栖夜放下东西轻笑:“你自己都不记得了?你那蛊虫可没有那么厉害的效果。”
“你做了手脚。”
“能不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讲废话上?本王说了,你要是想去指控本王,你现在就可以去。”
白樽月看着已经缠上自己手指的银丝叹气:“那你先把这些东西放开。你在拿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吗?”
银线慢慢绕上白樽月的脖子。
“本王认识的那个仙者,话没有这么多。”
银线慢慢收紧,在对方白的近乎病态的肌肤上割出血痕。
被威胁生命的白樽月轻叹口气。
“你在和本座置气?”
“有求于本王的是你。”
燕栖夜收起银线,看着白樽月脖子上的伤痕快速愈合。
白樽月拢了拢领口,不让燕栖夜看。
他的眼神在燕栖夜说“有求于我”的时候错开,似乎是难以启齿。
燕栖夜放下手中的宝物,转身向坐在榻上的人走去,俯身。
白樽月不动声色。
燕栖夜盯着那泄露主人心声的微微颤动的睫毛,低声:“本王准备杀了她。”
银色的睫毛扇动了一下。
“那么,尊贵的国师大人,继承神使身份的护国仙者,您又是怎么想的呢?”
白樽月伸手推开了燕栖夜。
“本座不是。”
燕栖夜摊手:“行,那尊贵的护国仙者代理人,您准备去告发本王吗?因为本王准备杀掉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不。”
燕栖夜笑了。
“你的意见,没有人在意。”
没有人能阻止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