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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晚覆在被子上的手指用了力,柔软的被子被紧紧攥出肉眼可见的褶皱。

“不够?”

传到耳朵里的声音,清冷中泛着软糯。

反正陆逸舟是这样觉得的。

他站在温热与冷风的交界处,手心里还不停的转着打火机。

但嘴角笑意勾上去了就下不来。

陆逸舟挑起眉尾,一个“嗯”字说的意味深长。

沈听晚攥得紧紧的手指倏然松开,脸颊上的薄红却没那么轻易下去。

“不够,那就算了。”

哄不好,她也没了办法。

对面闻言,哂笑了一声,问道:“就这么点诚意?”

沈听晚心想,又不是她的错,有这些诚意就不错了。

“刚才不是还让我说,怎么着我才能不生气?”

沈听晚咬了咬下唇,可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叹了口气:“那你说。”

陆逸舟伸出手指摁住不停旋转的打火机,然后一个抛物线把手上打火机扔到了沙发上。

打火机精准无误的落在了烟盒旁边,汇了合。

他语气淡淡,但愉悦却是无处可藏:“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在电话里说。”

沈听晚:……故弄玄虚?

那人不说,她才不想追问。

两人又说了几句其他的,沈听晚明天一大早的戏,陆逸舟闻言才挂断了电话。

手机从耳边移开,满室寂静,沈听晚回过神来。

陆逸舟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来探班吗?

……

正式开拍后,沈听晚也真正的忙了起来。

定角色的时候一阵折腾,她拿到剧本的时间比其他人晚了好多天。

所以这次她比之前还要更忙些,不是在拍戏就是在看剧本。

冬天片场很冷,幸好陆逸舟换的车比之前舒服了太多倍。

沈听晚一直拍到下午两点,才下了戏。

不过今天的戏份还没有结束,五点还有一场,妆造还不能卸。

小夏跟着她回了车上。

进剧组将近两个星期了,天气冷起来也快,不过南方到底是要暖和一些。

但也架不住沈听晚畏寒。

小夏提前通知了张叔,沈听晚进去的时候一片温暖。

小夏连忙给她冲了一杯热橙茶。

沈听晚坐下后,盖好毯子,怀里抱着的剧本扣在了毯子上。

她伸手找小夏要回了自己的手机。

这些天陆逸舟的消息从没断过天,不过那人也忙,两人的聊天模式属于是有一搭没一搭。

倒是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也没有人要求对方秒回。

不一定及时,但句句必有回应。

沈听晚打开聊天框,最新的消息是一点多的时候。

陆逸舟给她发了消息,说下午要出趟门,还问了她吃饭了没有。

那个时候她正在拍戏,自然是没有回复。

隔了约莫二十分钟,对方大概猜到了她在忙,又发了一条,说自己登机了。

登机?

所以是出差了吗?

沈听晚刚开始没太在意,回了对方一句:“好的。”

便放下了手机。

刚拿起剧本,旁边小夏的电话就响了。

她惊讶了一声,接通后着急忙慌的说了声:“马上交。”

这话沈听晚不陌生。

小夏属于公司的员工,艺人助理这个岗位不需要坐班,但也有考勤。

每周五下午他们都需要提交一份自己的出勤表,还需要自家艺人的签字。

连一分钟都还没到,小夏就递过来一张表。

这一周她们一直在剧组,出勤表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沈听晚边落着笔边顺嘴问了一句:“今天,是周五?”

小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沈听晚的手机在剧本上翻了个过。

工作上有急事吗?

明天是周六,今天还要出差?

不过想想,陆逸舟工作好像也不像其他人有着固定的休息日。

他简直就差忙的脚不沾地了。

沈听晚回想了下这将近两个星期的对话,那人基本上每天十点都还在上班,甚至有几天回复消息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凌晨。

怪不得,余嫂吐槽他,年纪轻轻不注意身体。

沈听晚想了想,又拿起了手机,给人去了一句:“注意身体。”

然后手机便被彻底放到了一边。

这一阵子拍的戏是女主角夏卿还没有出阁也没有去从军之前的戏份。

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锦衣玉食,头上满是珠钗,沈听晚带着妆发最终也没有休息得了。

临近五点,小夏收到了叫沈听晚过去做准备的通知,叫着人下了车。

五点多的那场戏,是夏家的一场晚宴。

夏家乃满门忠烈威名赫赫的勇毅侯府,夏卿有两个哥哥,都子承父业,驻守边疆。

今日的晚宴并不寻常。

是逝去的夏老侯爷的忌日。

夏父这一代人丁还算兴旺,除了夏父还有四个旁支,但到了夏卿这一代,多是女子。

除了她嫡亲的这两个哥哥,也就只有大伯和三叔家各有一子,其余的全是她的堂姐妹。

夏卿这两位堂兄却都不是争气的主,一个想从文一个想从武,却都只是想想。

想从文的这位是大伯家的大堂兄,满口风雅却留恋烟花之地,功名没有考取一个,小妾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往家里迎。

想从武的这位是三叔家的三堂兄,喜欢习武却只会花拳绣腿,到处打架斗殴,自己挂了彩找自己亲爹,别人挂了彩也找自己亲爹。

总而言之,两个废物。

现下两个废物都围在夏卿祖母身边,其意为何,夏父一进大堂的门便有了分晓。

“祖母,我日日苦读却入仕无门,是我不争气还得来求二叔。”

夏卿的父亲在家排行老二。

“祖母,跟我同龄的王家钱家两个草包,都被安排进了军营,我哪里比他们差了?”

左一言右一语,夏卿扶着夏父坐在了左上座。

夏卿从小便知道,父亲支撑着这勇毅侯府有多不易,可谓是内忧外患。

外有朝局动荡,内有家宅不宁。

这场戏时间很长,剧情也复杂,因为除了这些家事外,在家宴末尾祈年饰演的男主角还不请自来了。

那是夏卿和这位搅动京都风云谋士的第一次相见。

这场戏涉及的人物多,台词多,细节也多,连拍了几次刘名都不是很满意。

“情绪呢?是让你说台词不是让你背台词。”

“还有你,那胳膊还没碰到你呢你就倒地上了,我们这是古装剧不是玄幻。”

“你你你,镜头录着你呢,你儿子在那哭你这个当爹的笑得合不拢嘴,你觉得合适吗!”

刘名一顿输出,整个片场都陷入了鸦雀无声。

刚刚出场的祈年跟沈听晚站在一个侧边的位置上,他往人旁边凑了凑:

“刘导骂人挺有一套啊,我都要忍不住笑了。”

沈听晚抬眼瞅了人一眼,声音也放的轻轻的:“你最好忍住,现在笑出声的话,下一个骂的就是你。”

陆逸舟被负责商务的副导迎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想了很多天的人跟别人窃窃私语的模样。

那个人,还是跟她组了cp,被人说着仙配,还要拍一双手都数不过来的吻戏的这部戏的男主角。

陆逸舟勾起一抹冷嘲的笑。

还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自己先得到了一个“惊喜”。

嗯,有惊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