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微风轻拂,带着丝丝暖意。
柳巷。
景安王身着华服,身姿挺拔如松,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眼神锐利如鹰。
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巷中闲逛,实则内心时刻保持着警惕,暗中搜寻着宅子中的那些暗卫。
经过严格训练后的暗卫,即便竭力伪装成平民百姓,却依旧在细微之处露出破绽。
街边的一茶馆内,有一桌客人正坐在外面的桌前喝茶。
他们头戴巾帻,那巾帻微微有些歪斜,似乎是匆忙戴上的。
身着褐衣,衣服上有着几处不显眼的褶皱,仿佛经历过匆忙的动作。
脚穿葛屦和蹝,葛屦的边缘有些磨损,蹝上也沾染了些许灰尘。
桌旁还放着短铚,那短铚的刃口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寒光。
景安王缓缓踱步走到这里后,那几名百姓的眼神瞬间交汇,眼神中如闪电般闪过一丝慌乱。
他们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便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准备匆忙离开这里。
景安王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的异常,停下脚步,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
他抬起一只脚,有力地踩在围栏上,围栏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对着他们几人吼道:“喂!你们几人是做什么的?怎么看到人就跑?”
“回王爷,我们不过是农户人家罢了。”其中一人微微低头,眼神闪烁不定,如同受惊的兔子。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中充满了紧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呦?农户人家?对着本王脱口而出就是王爷?见到本王也是立马收拾就走,莫不是有什么心虚事?”
景安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嘲讽,仿佛看透了他们的伪装。
“身份不简单,本王怀疑你们是叛党,来人,抓回去!”
那几人一听,脸色瞬间大变,如同白纸一般。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慌乱地对视一眼。
随后,他们毫不犹豫地从围栏中跳了出去,朝着人群中拼命跑去。
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急促,仿佛在逃避着可怕的追捕。
景安王轻蔑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
他挥了挥手,动作优雅而果断。
暗中埋藏的许多侍卫便如猎豹般立马前去追捕。
侍卫们行动迅速,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同离弦之箭。
不过三刻钟的功夫,那些人纷纷落网。
景安王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那些被抓的人。
“你们住哪里?”
那几人刚想说话,睿安王便给了侍卫一个犀利的眼神,侍卫立马心领神会,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他替他们解释道:“我知道了,你们住在东边是吧,走,回你们的老巢。
那几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他们满脸惊愕,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怎么就暴露了住所?
景安王带着人来到屋子后,里面的人还正在手忙脚乱地穿粗布麻衣。
他们本就是交换着出去吃饭,一见到几人被抓,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惊慌失措地逃窜。
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无序,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可京城之大,只要没出京城,是逃不过京军的抓捕的。
不一会儿,这一堆暗卫便纷纷被抓了回来。
景安王数了数,约摸有四五十人。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视着,看着这狭窄的两进两出的院子,出声嘲讽道:“这么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藏这么多人,真是难为你们的主子了!”
靖安王府。
江淮姝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神色坚定,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悦儿和海棠,脚步沉稳地朝着靖安王府走去。
三人来到王府门前,江淮姝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烁着一抹决然。
江淮姝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沉静地看向靖安王,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中带着一抹倔强。
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却又带着一丝坚定,“王爷,妾身今日前来,确是与娘娘有约在先,这普渡寺的高僧难得莅临,机会实属难得,妾身既已应下此事,自当尽力促成。”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没有亲耳听到娘娘的推脱,妾身是一定不会离开的。”
靖安王闻言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他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江淮姝究竟怀揣着何种用意。
然而,瞧着江淮姝当下的模样,那副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宣告着不见到人绝不离开的决心。
她身姿端正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倔强与执着,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他怒视着江淮姝,语气不善地说道:“约定好的日子?本王怎么不曾知道。”
江淮姝微微抬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道:“王爷既然说娘娘身子抱恙,妾身斗胆问一句,王爷可曾知道娘娘生的什么病?吃的是什么药?”
“王爷连自己王妃生病之事都漠不关心,怎么会关心去寺庙祈福这等小事?”
靖安王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他沉默片刻,强压着怒火说道:“不过是祈福,什么时候都能去,近来王妃的身子不适合出门,弟妹还是回去吧。”
江淮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道:“娘娘身子究竟如何,王爷最是清楚,普渡寺的高僧难得来一回,妾身也是请了好久,妾身当日在芷惜楼内有成人之美,今日王爷也该体谅妾身的辛苦用心。”
靖安王脸色阴沉了几分,他没想到江淮姝会如此不依不饶。
沈芷惜见此状况,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她连忙出声吩咐道:“铃兰,去请娘娘,就说睿安王妃要请娘娘一起去普渡寺祈福。”
铃兰领命而去,沈芷惜微微侧身,对着靖安王说道:“王爷喝口茶,这娘娘的心意,也不是我等能察觉到的,一切还等娘娘怎么说。”
江淮姝心颤了一会,她也不清楚,靖安王妃会不会理解她的意思。
她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强装镇定。
紧紧握住双手,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