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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项权限以后,尤桑和蔺修竹就能通过系统直接进行交流,比之前在储物盒里传纸条来得更方便。

这也是蔺修竹肯放她自己来苏城的原因之一。

不过交流的次数有限制,一天只能发起一次,一次两分钟。

几天来他们一直有互报平安,大多在晚上。

而郭郅走出去没多久,熟悉的滴滴声响了起来。

【998号玩家向您发起聊天,是否同意?】

尤桑眨了下眼,意随心动,眼前光屏浮现,正中是一个聊天框。

蔺修竹应当是查到了些什么,没有废话,上来就一股脑儿把重要信息丢出来。

998号:文硕是被郭郅救走的,他真名郭自迩,曾就读于南部军校,如今服务于敌对组织,花枝子五年前便与他相识,极可能与他为同党,这两人现今都在苏城,务必小心。

998号:根据我查到的线索,郭郅离开淮城大学后,孟青城和他们两人暗中一直有来往,此人不可信!多加防备,尽早回来!

999号:……晚了。

998号:?

尤桑竟然从这么一个简单的问号中读出了猝不及防、焦躁不安、忧而生怒等诸多情绪。

她叹了口气,在脑海中梳理了下当前状况。

想来温思寒看见的那个熟人,应该就是文硕。

定然是郭郅他们故意让文硕把人引开,好各个击破。

999号:温思寒去追文硕了,郭郅把我和凌尧琛抓了过来,想用我威胁你替他做事。

999号:我告诉他,你只是把我当作羞辱凌尧琛的工具,所以千万不要答应他的条件。

998号:我会见机行事,但没什么比你的安危重要。

蔺修竹的态度尤桑并不意外,到这个时候,也瞒不下去了。

999号:其实……被抓在我计划之内。

998号:?

尤桑心里一虚。

虽然知道蔺修竹这次铁定要生气,可是无论如何,这件事她都必须做。

她早早地察觉异常,前两天却按兵不动,也没有向蔺修竹寻求一些保护措施,是因为刚到苏城的那天晚上,她就收到了青鸟的密信。

信里附带了一个微型定位装置。

被她缝进了内衣里……

关于本次行动目标,虽然青鸟并未透露,但尤桑早就有所猜测,在郭郅给她蒙上眼罩后就更加确定。

听闻组织有重要的高层人员在之前的围剿中被捕,至今下落不明。

敌方将人质藏得很好,想来组织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通过再送一个“饵”进来,以确定鱼的位置。

尤桑就是最适合的饵。

因为她在外人眼里不属于任一组织,又因为她和凌郁离的关系,对方本就想要抓她,她只要将计就计就行。

而且她只知道这几天对方会对她下手,并不知道会怎么下手,也不知道来的会是郭郅,所以之前的惊讶不掺一点水分。

如此一来,更不容易惹人怀疑。

尤桑此次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尽可能久地拖延时间,随机应变,想法子打探重要人质关押的具体位置,等到组织的人来救他们。

说难也难。

一旦被发现她也是组织一员,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

但这一点,她当然不会告诉蔺修竹。

这是她的任务,绝不能再让他为她置身险境了。

999号:所以郭郅如果联系你,拖着他。

999号:我只是配合组织行动而已,会保护好自己的,相信我。

聊天框里静默一瞬。

998号:尤桑,记住你答应我的。

尤桑心头一涩,仿佛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即将涌上眼眶。

她仰头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将突如其来的情绪憋回去。

正想若无其事地说点安抚话语,聊天框忽地消失。

两分钟时限到了。

眼前仍旧是空荡的密室,惨白的灯光,破败的墙。

仿佛那片刻的温情和不舍只是她的幻觉。

尤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然一片静谧,隐约闪过坚定的锋芒。

……

被关在屋子里,时间流逝变得非常缓慢。

尤桑只能通过守卫进来送饭的次数判断过去了多久。

中途她以解手的名义出去过两次,可惜洗手间就在这间屋子的旁边,守卫的监视下,她没能走去更远。

只能看出这应该是个类似于私牢的地方,而且是在地下。

她的屋子在入口附近,光线还不算太暗,但往狭窄的廊道深处看,是一团浓重可怖的黑。

这样的密室应当有许多个,她看不真切,却能听到里头隐隐传出的瘆人哀嚎,忽长忽短,忽轻忽重,像极了夜里鬼魅断断续续的哭泣,越是听不清晰,越叫人毛骨悚然。

“看什么看!”守卫不耐烦又有些嗤笑意味地呵斥,“你也想进去试试?”

“和你一起被送来的那个,可就在里面呢!”

尤桑动作一顿,随即垂下眸子,恍若未闻地迈进自己那间。

门在身后再次被粗鲁地关上。

这时她的表情才凝重了两分。

她平时不怎么过问军中的事,也不知道蔺修竹让凌尧琛参与了几分。

希望凌尧琛知道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否则就他那样的,怕不是没挨几下都抖露完了……

大约第二日下午,尤桑才再次见到了郭郅。

昨日一直噙着痞笑的人,此时面无表情地踱步进来,倒是有些像之前在淮城大学里生人勿近的样子。

隔着一张桌子,他又一次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尤桑一夜没休息好,神经又不曾放松,不可避免地呈现倦容。

唯有那双眼睛,依然十分明亮,哪怕仰视着对方,气场也未弱一分。

极致的静默里,涌动着压抑的暗流。

“砰!”

骤然炸开的巨大撞击声将门口守卫都吓了一跳。

悄悄回头去看,原来是他们长官的拳头砸在了那张木桌上。

不怎么坚固的桌面破开一个不规则的洞,碎屑溅落一地,细小的木刺扎破皮肤,划开血痕。

长官手肘微弯,缓缓地伏低了身子,逼近那个年轻女子,低低地笑了一声,却令守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师妹,你可真是令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