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被苗贵妃的胡言乱语气得当场吐了血,医官被赶鸭子上架折腾了许久才又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福康公主乃是区区女子,想要登上皇位本来是不会有可能的,朝臣没有一个会支持她登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不过这也不打紧的。
索性进宫之前杀了赵家宗室一个片甲不留,也算是以绝后患了。
此刻看着朝堂上这些吵吵嚷嚷的文臣武将,元戈坐在龙椅上冷笑连连,“来人,掌嘴!”
顿时两个身穿素服的壮士上前,扯住刚才嚷嚷的最凶的那一个,抬手就是啪啪啪几巴掌,整个大殿顿时安静得诡异。
等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文臣们心里都不高兴了,“公主,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您一介后宫女子,怎可随意殴打朝廷官员?”
“公主?朕得爹爹看重,自然是奉命登基为帝,你不尊太上皇令,对朕这个官家也是无甚敬重,可见是个跋扈的,来人,把他舌头割下来,叫他好好长长记性!”
拔舌头?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哭了,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哭出了声,“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牝鸡司晨,乃是亡国之兆,官家,您为何会糊涂至此,任由这公主在朝堂为所欲为啊?”
官家糊不糊涂不知道,在场的不少人已经是吓得糊涂了。
方才还嚷嚷着叫公主滚回后宫的大人嘴巴血流不止,叫众人想开口说话都有些张不开嘴了。
不过好在这会儿硬骨头还是有几个的,见福康公主居然如此暴戾,当即就要哭哭啼啼去撞墙,血溅当场也要阻止这个狠毒的女人登上皇位。
理由也是同上。
祖宗留下来的基业,结果如今沦落到牝鸡司晨,实乃大不敬!
元戈不在意的摆摆手,指使着旁边候着的壮士们赶紧送他们一程。
这些小混混哪里想到自己还有今日?平日里高高在上看底层如同臭虫的大人们,一个个被提在手上血溅五步。
何等的痛快?
这个家里地多,那就使劲儿的用刀背砍掉他的脖子,那个家里子侄强抢民女结果他道貌岸然的纵容,用剑刺穿他的脖子叫他挣扎着咽气。
顿时,大殿已然成了人间炼狱。
这些人的罪状都不用特地去寻,什么鸡蛋里挑骨头那都是不存在的,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的小辫子。
每每处决一个,众人就得老老实实的听着那些流氓大声宣读这些人干过的好事,剩下的人只觉得面如死灰。
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了。
杀的正起劲儿,苗贵妃出来了,“我儿,今日这般大动干戈作何?你现在已经是新官家的,这杀得血流成河好生不吉利,还是正事要紧。”
“母亲,这可不怪我,实在是他们这些人很不识趣,一个个的都要忤逆我,您也知道我平时最讨厌听这些大道理的,这些人自己龌龊事一大堆,还要装作道貌岸然的模样对我说教,实在是很难人信服,且这些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想来是这些年鱼肉百姓吃得太好了,君子六艺都懈怠了去,这样的一群人,居然也敢斥骂新君,实在是荒唐极了。”
枪打出头鸟,这个朝堂上的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方才叫得最凶的就是那几个。
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的大傻子!
不过人蠢在哪儿都是一个死,早死晚死反正是都要死的,既然都这么怀念老祖宗,还不如就在这里选个好死法,早死早超生呢。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苗贵妃可是一门心思想着正事,她的位置现在已经到手了,当务之急就是赶紧重建自己的班底,开始运转起来。
“官家,官家,不要叫这公主牝鸡司晨啊!”
“官家,臣无能,不能辅佐公主……”
“官家啊,一介弱女子怎可忝居高位啊?”
眼见事不成,几个老顽固开始哭天抢地叫着赵祯这个老官家,希望他睁开眼睛看看,不要再纵容公主胡闹了。
至于官家现在是不是还能管束公主?
有人也不过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那宫外的动静这么大,就是笼子瞎子也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新官家说是皇后和宗室勾结朝臣,所以统统杀了,实则谁心里不是明镜儿似的?
那谋逆之人便是当朝公主,官家的长女,福康公主。
只是大家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个公主区区女子,居然胆敢造反胆敢屠杀宗室皇后,她哪里来的胆子?
又是哪里来的兵?
这个官家的后宫大多都不过是些普通家世的女子,为的就是不受外戚之祸。
如今居然有公主谋逆,实在是太挑衅官家的权威,或许应该说是士大夫的权威。
都用那些诗书规矩把这些女流之辈打压成了这样,居然还有脑生反骨的公主,怎么能叫人不惶恐?
今日是公主,明日或许是某位小姐,世世代代无穷尽。
归根究底还是气女人不听话,都把她们弄成这样了,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实在是可恨!
必不能叫这福康公主如意,这是所有朝臣心里的所思所想。
开了这个先河,日后必然会后患无穷。
元戈可不管这些人乐不乐意自己登基,反正自己已经穿上龙袍坐上龙椅了。
朝堂上这些庸碌之辈吃拿卡要的该杀就杀了,把位置都腾出来,给自己人让开位置还是好事一桩,赏全尸。
某些顽固不化的,身上没什么案底的该关的关起来,把嘴巴和心一起清理干净,以后再放出去给自己拍马屁写传记。
有的是大砍刀和无穷无尽的手段等着呢。
“吾等见过官家!”
“官家万福!”
很好。
苗贵妃扫视了一眼剩下这些识趣的,叫嚣得再厉害,如今终于还是碍于形式低了头。
“徽柔,既然是这些大人俯首,也不必再如此大开杀戒,且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叫他们好生替新朝效力即可。”
苗贵妃的台阶递了上来,元戈自然是顺着下了,“母亲说得是,既然这些人没有受人蛊惑不敬官家,那便饶了他们这回吧。”
众人看着苗贵妃,暗暗的抹了抹汗,还是贵妃娘子心地好些。
也治得住这个煞星,不然……
不过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起子人就开始松懈了些,可见在赵祯手底下还是安逸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