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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素素眼角含泪,懵懂又迷茫的样子,孟雨吸气。不管了,去她的三岁半语言障碍,她现在没障碍了!

孟雨在她耳边一顿嘀咕,赵素素眼瞳时紧时缩。

“娘,别怕!”

赵素素怎么能不怕?

在害怕中,她都忘了,阿雨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说的多,一句话还很长。

不过最后,她还是点了头。

老被曹屠户这么对待,她在村子里要住不下去了,就按阿雨的方法。

虽然小孩子的方法不一定有用,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她马上开始动手。

两刻钟后,孟雨跑出门,跑到张婆子家,她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呜咽哽咽:“婆婆,救人,救我娘!好多血,我娘流了好多血!呜呜呜呜……”

张婆子刚到家一会儿,正和来串门的王婆子闲聊,聊的还就是赵素素的事,两人正一脸唾弃鄙夷白眼狂翻,一听这话,都呆了呆,什么叫流了很多血?

王婆子问:“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血?”

“呜呜,我娘撞墙了,她说她被欺负,还被人传闲话,不如死了算了,好多血,呜呜呜呜!”

小孩子哭得眼泪汪汪,小鼻头一动一动的,大颗的泪珠一滴滴落下,可怜巴巴。

两个婆子一看,不禁对视一眼,孩子不会撒谎,尤其是刚才她们在聊的事,让两人有些心虚。

王婆子迟疑着:“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觉得那赵娘子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她干嘛撞墙?”

“我也不知道啊?我去的时候,可不就看见……啊对,我去的时候,赵素素哭得老凄惨了,可村里人不都说他们两个有一腿……”

“哎呀,别在这里猜了,快去看看情况,别让人真死了,那可麻烦大了!”

两个婆子脚步迈得飞快,急忙去往孟家那破院子。

孟雨脚步没停,也没跟着,她转个方向,一边哭一边跑,一路上遇见人就说她娘被欺负撞了墙流了好多血。

听到消息的人都像张王两婆子的反应一般。

孟雨一直跑到了里正家。

桃花村的里正范贺正在自家吃饭。

昨天亭长召他们这些里正去镇子里述职,特别传达了县太爷的意思,百姓不稳国不稳,严肃商国律法,杜绝作奸犯科,若有人敢犯,严惩!若哪个镇子出了人命案,连亭长一起追责!

范贺有些庆幸,他们村子一向没有什么事,田间地头的纠纷,大户和佃农之间的纠葛,也都好解决。

人命案?那是不存在的!

他惬意地夹起一片肉放进嘴里,正慢条斯理地嚼着,突然就听见外面一阵娃娃的哭声,边哭边叫救命。

他吓得嘴里的肉都没嚼烂就咽了下去,猛地站起,一个箭步走出去。

外面,三岁多的小孩子抹着眼泪:“里正爷爷,救救我娘,她要被人害死了,流了好多血……”

听到死和血两个字,范贺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天才被亭长耳提面命,今天要是村子里就出了事,他里正就当到头了。

他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心里没太指望,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指望她能把事说清楚吗?

“杀猪的那个大个子要欺负我娘,村里人还冤枉她,我娘要被害死了,里正爷爷救命……”

简单几句,范贺就听明白了,他听得却更着急了,叫过自家儿子:“去,叫乡书,户长来。”

亭长手底下有五个亭吏,里正手底下能用的也就这两个小得连吏都算不上的人手了,他们都是由村子里的人兼任的。

范贺儿子去一叫,两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立刻就到了。

范贺一挥手:“快,出事了,跟我去看看。”

他们都不知道这路都走不稳的小丫头的家在哪,只能跟着孟雨。

乡书想把她抱起,孟雨已经迈开小短腿,赶紧的跑在前面了。

三个大人,竟然没有跑过一个小孩。

这让范贺更加着急了。

要不是事情严重,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激发这样的潜力呢?

三人跑得气喘吁吁。

小破院里,张婆子王婆子吓得手足发抖。

好多血。

看那赵娘子正软软地歪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头顶一滩血还在往下流,地上已经流了一滩了。

人不会已经没了吧?

两婆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害怕。

还是张婆子大着胆子把手探到她鼻子下,接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谢天谢地,还有气!”

王婆子惊魂未定:“都流这么多血了,还有气也活不长久了吧?你儿子不是郎中吗?”

“对对对,我儿是郎中,要不我去叫他来?”

“你你你别走,你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你说那小丫头,她娘都这样了,她怎么不在一边守着?”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守不守的,她能知道叫人,已经算是聪明了。”

“这可怎么办?你说那曹屠户,怎么就不干点人事儿呢?赵娘子不愿意,他找别人就是了。”

“赵娘子长的水灵,又年轻。呸,上次他不也是要动手没得逞,还坏了一只眼睛,贼喊捉贼报官吗?见色起意呗!”

“咱们要不要也去叫人啊?这人还有口气,还能救呢。”

“走走走,咱们去叫人,在这里瘆得慌。”

两个婆子急慌又腿软,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好多人都往这里来,还有里正和乡书和户长。

这三人可是村里的官。

这破院子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范贺三人进来一看,赵素素伏倒在地,头上是血,身下也是血,屋子里血腥气浓重。

那张郎中也被里正派人请来。

范贺忙叫张郎中:“快看看,人还活着吗?”

张郎中过来探了鼻息,又把了脉,脸色凝重:“她这是抱着必死之心的,对自己够狠。现在人还活着,不过脉相虚弱,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那你快开药啊!”

孟雨哇哇地哭起来:“都是那个杀猪的坏人,哇哇哇哇,娘不要死呀。我只有娘了,哇哇哇……”

“孩子多可怜哦,这赵娘子也真是想不开,都忘了还有个女儿,她要死了,这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