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猛的抽出自己的手。
...没抽动。
“乔岳,你什么意思?”
赵时宴慢慢转过身来。
俩人面对面坐在床上,一个赤裸上身,一个满面羞红,只有手还握在一起。
周曼侧头不看他。
赵时宴靠过去,直到呼吸打在周曼唇角,她才一把把人推开,“你逾矩了!”
赵时宴的眸色深得不能看,声音也染上暗哑,“小姐,你知道晚上来一个男子的房间代表什么吗?”
周曼瞪他,“我又没要进!”
“可你还是进了。”
“...你让我进的。”
“我竟不知道小姐是这么乖的人。”
周曼的手按在赵时宴胸口,胸膛中跳动的蓬勃力量让她指尖发麻,周曼忍无可忍的想从床上下来。
有力的手臂横在周曼腰间,竟让她动弹不得。
周曼又气又悔。
她刚才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会同意在床上帮他擦药啊!
男人侧头在周曼耳边道:“小姐,女子卧房不能随便让男子进去,男子的卧房你也不可随便进来,记住了。”
这都哪跟哪?
突然,周曼灵光一现,不可思议的道:“乔岳,你不会是在生气我让修良进了卧房吧?”
赵时宴自然不会承认他因为这件小事生了一天闷气。
“...不是。”
周曼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用力把人推开些,直视着赵时宴眼睛,一字一句道:“白日正厅的炭炉坏了,我这才让他进了卧房,再说,你不也进了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和他不一样。”
周曼气的掐他,“你们都是我的手下,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
赵时宴不想说,只想做。
直到炽热的吻落到周曼唇上,直到被人攻城掠地的尝遍寸寸软香,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呜...”
周曼要被赵时宴气疯了。
她真的只是想送盒药膏,顺便看看他的啊!
惜竹甩了甩膀子,刚想一脚把房顶戳个洞,就听到她家小姐一声嘤咛。
“嗯...”
惜竹艰难的收回脚,郁闷的继续坐在房顶看星星。
赵时宴逾矩了,却没打算做过火。
只是,他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自制力。
周曼的哼唧声像羽毛挠在他的心上,火焰一路往下窜去,把他逼出一股狠意。
赵时宴追着那片格外柔软的唇,从生疏到熟练,从温柔到强势,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惹的周曼腰软的坐不住,只能整个人窝到男人怀里。
“乔岳...”
趁着被放开的空隙,周曼想叫他,可还未开口就又被堵了回去。
赵时宴像得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亲一会放开一下,然后继续覆上去索取,不知节制。
墙壁有些冷,周曼刚靠上去就被冰了一下。
“躺下...”
赵时宴声音哑的不像话,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周曼压在身下,两个人喘息的看着彼此。
周曼眼眸发红,眼尾还带着泪,声音很软,说的话却很凶,“乔岳,你敢欺负我试试。”
赵时宴啄了啄她嘴唇,“不愿意?”
周曼烦闷的瞪他,“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如此轻浮之人。”
“我竟然不知道小姐是如此胆小之人。”
周曼看到赵时宴眼中的欲火愈烧愈烈,咬牙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完全没留情,赵时宴被打的一愣。
周曼趁势爬起来,还不忘给了他一脚,“我才不胆小,是你太轻浮!”
说完这句话,周曼鞋子都未穿好,便步履慌乱的逃出了屋子。
“惜竹!”
看到自家小姐狼狈的样子,惜竹狠狠握了握拳头,忙过去把人扶住,“小姐,没事吧?”
周曼用极轻的语气道:“快回去。”
望梅早就等的不耐烦,正准备出来寻人,就看到周曼和惜竹快步走了回来。
“小姐...”
话说一半,望梅就看到周曼红肿的嘴和眼中未散尽的风情,还有那凌乱的衣襟。
望梅心头一梗,忙把人扶回屋里。
“小姐,怎么回事?”
周曼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倚在床头,低着头不说话。
“惜竹,你说!”
“姓乔的亲了咱们小姐。”
望梅忙问:“只是亲了?”
惜竹挠挠头,“应该...就亲了吧。”
望梅急得在屋里转圈,“小姐,您跟奴婢说实话,没干别的?”
周曼揉揉嘴唇,“...没有。”
望梅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道:“小姐,您去了有一个时辰吧?就...亲了一个时辰?”
这不亲秃噜皮了!
周曼立即给自己辩解,“又不是一直在亲!”
“...也差不多。”惜竹幽幽道。
周曼哀怨道:“那你怎么不来救我?”
惜竹有理有据:“小姐,奴婢本来是想去教训姓乔的,但是您好像还挺舒服,奴婢这才硬生生忍住的。”
“望梅,把她撵出去!”
惜竹哎呦一声跳到了门外,乖乖当起了守门人。
望梅锲而不舍的追问:“小姐,您真的...”
周曼简直无语了,“一个时辰能干嘛?你想多了。”
“一个时辰还是能干很多事的。”
周曼呼出口气,压低声音道:“真的就亲了亲,说了一会话,别的什么都没做。”
望梅这才放下心来,转而正色道:“小姐,您真的看上乔岳了?”
“...嗯。”
“奴婢知道,您自小就喜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您会看上乔岳,这一点都不奇怪。”
周曼垂目听着。
“只是,他出身寒酸了些,您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啊。”
“周家嫡长女的身份太过尊贵,自然和他不配。”周曼低声道,“但谁不知道周家嫡女病重,命不久矣。”
“小姐,您是打算?”
“等周家嫡长女死了,我便也能做个普通女子,那时候,也许...还有可能吧。”
望梅又想哭又想笑,“嗯,小姐说的对,终有一天,您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快快乐乐到老,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危机重重,只有一个知心人守着您。”
主仆俩相视一笑。
“小姐,奴婢还是跟您熬碗避子汤吧。”
周曼求饶道:“真不用,他没做别的,我保证。”
望梅看着周曼认真的神色,便也不再多说,转而正色道:“小姐,即使您真的喜欢他,日后也不可再有如此逾矩的行为,不然他会觉得您轻浮,难免生出别的心思。”
周曼嘟囔道:“哼,人家还嫌我胆子小呢。”
“什么?”
“...没什么,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