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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月如猜的没错,窦允玟确实等不及了。

傅采仪丧事一过,他就派人送信到长风酒楼,邀他们过府。

当沈臣之和傲月如到的时候,赵时宴已经在了。

摒退了下人,四个人坐下来说起正事。

“沈掌柜,沈夫人,傅采仪也入土为安了,不知道你们二位准备何时北上?”

沈臣之笑了笑:“窦大人,我们夫妇在樊州耽误了不少时间,只怕北汉也等的不耐烦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好!”窦允玟面露喜色,“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你们定一个地点?”

“明晚,樊州最大的港口,月亮滩。”

窦允玟连连头:“好,我会提前找人去驻守,你们尽管放心,出不了岔子。”

说罢又看向赵时宴:“乔老弟,你这后面的事就有劳你了。”

“大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不是窦允玟托大,实在是有更要紧的事——

自从赵时宴的朱砂进了城,他现在几乎昼夜不离开龙觉寺,期望赶在年底完成新一批丹药的炼制,博李刑一笑。

当然,这些话逗允玟不会对沈臣之说,他等那俩人离开,才拉着赵时宴的手走到里屋。

“老弟,我这几日都走不开,你就多费心,有拿不定的事就到寺里找我。”

赵时宴态度恭谨:“大人放心,之前傅老哥也和我说过一些其中的门道,我大概有数,再说咱们不过是把货物运到江对岸,又有沈家的帮助,问题应该不大。”

话已至此,窦允玟也不再多说,急吼吼的离开了。

等赵时宴回到院子时,周曼正在写字。

“明晚,月亮滩,武器北上。”赵时感简单的说了情况,接过周曼手里的热茶一饮而尽,呼出口气,“咱们要商量个对策,怎么抢?”

周曼把自己的手炉塞过去:“暖一会儿。”

赵时宴扫了眼,伸手把人拉过去抱着,连手指尖都被轻轻摩挲,男人手掌粗糙,弄得周曼发痒。

“这样更暖和。”

周曼动了动腰,寻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声音软软的:“窦允玟派了多少人守着?”

“四十个。”

“都是军中那些废物?”

赵时宴摇摇头:“虽说樊州军如今只顾得挣钱不记得练兵,但也不一定都是废物,你还记得那个张熠吧,他身手就不错。”

周曼眉头皱了起来:“若都是废物还好办,可若真有好手在,咱们现在人数不够,不一定真能成。”

“总要试一试。”赵时宴安抚道,“我和惜竹一同去,应该可以。”

“也只能如此了。”周曼掩下心头的忧虑,靠在赵时宴怀里,乖的不像话。

“今日是怎么了?”赵时宴语带笑意。

“...什么?”周曼慢吞吞道。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周曼软乎乎的哼了声:“我乖一点还不好啊,你喜欢我整日想坏主意?”

赵时宴认真思考了一会道:“都好,都喜欢。”

周曼侧头看他,“若我有一天在你身上打坏主意,你还喜欢吗?”

赵时宴靠过去,在周曼额上亲了亲:“无事,随你高兴。”

“乔岳,你这么说,是笃定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周曼佯装生气的捏他下巴,“你家小姐的本事大着呢,不许小看我!”

“嗯,小姐最厉害。”赵时宴抱着人哄,“你今日去看傅夫人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怎么总猜那么准,你就不能傻一点?”

赵时宴哭笑不得:“傅夫人为人豪爽,应该很合你的脾气,她丧夫,你前几日躲着没去,今天去看看再正常不过,这没什么难猜的。”

“还有吗?”周曼问。

“还有,你都没发现自己心情不太好?”赵时宴捏捏周曼脸颊肉,“你在樊州城没有别的朋友,咱们在做的事也很顺利,没有什么能令你不高兴的,我只能想到傅夫人。”

“好吧,你猜的都对,你个大聪明。”

大聪明......

赵时宴轻声道:“我听妙灵儿说过,傅采仪和傅夫人是青梅竹马,年轻时也算琴瑟和鸣,后来傅采仪攀上窦允玟,生意也越做越大,他又生性好色,这才和傅夫人渐行渐远。”

这些事周曼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叹了口气:“我今日去看傅夫人,她喝的大醉,说了许多话,一会儿骂傅采仪,一会儿骂自己,跟她平日的样子很不一样,我有点难受。”

“她还说傅采仪不是个东西,死了活该,她一点都不心疼,可还是喝完了一坛竹叶青,流了半天眼泪,你说矛不矛盾?”

“曼儿,人的情感不是非黑即白,她厌恶傅采仪是真的,以前的情谊也是真的。”

“我知道。”周曼抓着赵时宴腰间的荷包捏着玩,声音闷闷的:“你说,世间男子都是这么凉薄又贪婪吗?”

“大多如此。”

赵时宴希望她再追问一句“你也是这样吗”,可周曼只是安静的靠在他怀里,什么也没说。

不知为何,周曼的沉默让赵时宴一阵不舒服,直到见到魏京,他还是冷着脸。

“将军,出什么事了?”

赵时宴看他一眼:“明晚,月亮滩,沈家会运送武器北上。”

“这么快?”魏京有些吃惊,“窦允玟太着急了吧。”

赵时宴淡淡道:“他缺钱,自然想赶紧做成这笔生意,不然年底怎么向李刑交差?”

魏京点点头:“属下知道了,那咱们明日就把武器抢过来,直接送到宁州?”

宁州和樊州隔江相望,是大周前线重镇之一。

“明日除了咱们的人,还有...另一队人马,记住,尽量不要伤人,我会想办法拖住他们。”

“将军,您说的另一队人马是?”

赵时宴扫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奉命行事。”

“是!”魏京已经许久没从赵时宴脸上看到过刚才警惕的表情了,好似自己不是在问一个问题,而是要杀他家人。

赵时宴自以为布置妥当,即使有意外,也不会出大的纰漏,而最后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