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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费力抓获的首个俘虏却在半夜里乘看守士兵熟睡逃跑了

到了夜里,看大家还没入睡的意思,向导森季亚科便给伙伴们讲起了钦查士兵是如何袭击俄罗斯人的经过,还讲到如何把扎列希耶抓捕的具体过程。那些围着篝火周围躺在一旁的骑兵们,似睡非睡地听完了他的讲的那些离奇的经历。夜里天气突变,变得愈加寒冷起来。劲风刮起地面的雪花在大地上飞舞漂泊,一些雪花还轻轻飘落在躺在地上人的身上。披着羊皮袄的百夫长坐在士兵中间,直勾勾盯着篝火堆里不断跳动着的火苗,想着自己心事儿,默不作声。远处传来野狼发出的一个嚎叫声,一个似人的黑影在草原上出现了。这是野兽还是一个人影?是我们的对手还是迷路的人影?真让人难以辨认,不知所措。

“请第一个十户的人注意了!”百夫长坐在原地发出了一道命令。

听到发出的命令后,原坐在地上的十个骑兵如同听到了起跑的枪声一般,齐刷刷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向自己战马站着的地方奔了过去。只见他们如同敏捷的猎豹一般,麻利地跨上战马,朝着山坡方向飞驰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百户长向自己的地窝子那边走去。其余的骑兵都如同雕塑一般,挺身站立起来,尔后手中紧握着长矛等武器,又坐在篝火旁一声不支地观察谛听着周边弄出的声响。

“是我们自己的人。”有人说道。

这时只见高地上显露出四个骑兵的身影过来,一个骑兵押着身边徒步行走的一个俘虏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这个俘虏头顶上没有戴帽子,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中一撮发髻自然而然地垂落在他额头上,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一副因痛苦扭曲的表情,双脚勉强地在地上慢慢地挪动着。第二个骑兵伏在马脖子上,不停地呻吟且低声嘟囔道:

“哎呀!烫死我了!我肚子里的烧的难受极了….快给我点水喝,快给我一点水把肚子里的火给浇灭了。”

这时四个奇兵从斜坡上缓慢地走了过来,马蹄声如同鼓点一般,一直走到篝火旁他们才勒马停了下来。百夫长看到派出去的四兄弟终于凯旋而归,心里高兴坏了。只见他双手插在腰间,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尔后便走到他们抓来的俘虏跟前,仔细的端详起眼前这个俘虏。这个俘虏是个身材高瘦的年轻人,穿着粗亚麻布裤子,身穿汗衫,敞着胸怀,光着腿,脸被冻得铁青色,毫无表情,他不时地用舌头舔着嘴角上淌下来的血迹。这时他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了看百夫长,然后盯着某个地方目不转睛地失神地看着,一声不吱。这兄弟三个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都走过去到个兄弟那儿,将他小心翼翼从马上搀扶下来,然后抬着将他放在篝火旁一处毡毯上安顿下来后….这位兄弟看来伤势还不轻,只见他双眼微微张开,仰面躺着,双颊消瘦了很多,鼻子也显得突出了一些。他张着嘴,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这时阿卜杜·拉苏拉双腿跪在伤者身旁,盯着他的脸庞,用郑重其事的语气对伤者说道:

“跟着我一起说:‘天神—诸神之主!光荣属于你—真主!这世上除了你真主,在没有别的天神,天神伟大….’”

百夫长久利雅布·比里根看着,站在伤者的身旁站了很久,默不作声。他双眉皱起,盯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伤者那抽搐的脸庞。最后看他没救了,百户长很是绝望地向他挥了挥手,把自己身上皮袄脱下来,亲亲地覆盖在死者的身上。那些派出去了解敌情的骑兵返回来了,他们走到百夫长跟前,开始汇报一路上所见所闻。布里伊拜说道:

“遵照你的命令,我们一行飞速地穿越谷底,来到橡树林一带。我们把战马留在河谷树丛里,径直来到高地观察周围,看到了俄罗斯人营地,营地里约莫有千把号人马。营地鼾声如雷,响彻夜空。我们决定前去活捉一个“舌头”,就静悄悄地向他们扎的营地方向摸了过去。德米尔打头阵儿,不料在树丛里遇到了这个家伙。只见他从地上飞速跃起,把刀捅进了德米尔的腹部,估计肠子被割断了,血流了一地。没有得到你的准予,我们不敢擅自做主把他当场做掉。当时场面太惨了。多么勇敢的一个兄长,一个驯服野马的高手,真没想到竟然会把命丢在一个乳臭味干的后辈手里。我们一看这情形,当场就把这小子捆绑起来了,将他嘴巴塞满布条,免得他发出声音我们会被暴露。假如德米尔挨刀子后失声地喊叫一声,我们可能就不在这儿了,就会成了他们----俄罗斯人的俘虏的。实际上,他们的人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德米尔却一声不支,忍下来了,就像有人把他舌头割掉了似得…不得已我们几个在橡树丛里整整呆了一天一夜,一直在寻找有利的时机。左右侧都有他们的人员来往,不便采取行动。这不我们把你要的人---俘虏给你送到眼前了。我们已经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儿。我们的兄长也被真主带走了,现在请你把你许下的诺言当场兑现吧。”

百夫长听完他的话,冷冰冰地答道:

“德米尔是好样的,是一个勇敢的士兵!我想真主会在天堂的树林里把他安顿好的…..我的皮袄这不已经盖在他身上了吗。你们也看到了。至于….你们为啥要把俘虏的衣物全剥光,啊?他身上的大衣哪去了?他为啥还光着脚?我说过我要把他毛发无损地交给巴彦德尔汗的。现在你看他赤身裸体的摸样,恐怕熬不过今夜的。”

这时只见三兄弟嘴里嘟囔着又给这个俘虏穿上了扒光的衣物,用布袋将他双腿包裹起来,上面在套上树皮鞋。森季亚科略懂一点俄语,乘机开始审问其这个俘虏来—他们俄罗斯那边总共有多少士兵?他们是咋想的,是不是想打仗?紧接着问起了蒙古人极感兴趣的一些问题。

俘虏说得很少,即使开口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极不连贯。他的眼里先露出一副凶残的样子,他还在不时地抵用舌头舔着流血的嘴唇。

“他叫名托罗普卡,出生在雷神林一个小村庄。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他不太清楚。说实话,俄罗斯人都想跟蒙古人打一丈,以见分晓,所有人都想参战……”

百夫长仔细地听着通译—森季亚科说过的每句话。与此同时,他让阿卜杜?拉苏拉在写着咒语的纸条上做了一些笔录….这个通译使出浑身解数,把俘虏说过的话几乎都记下来,至此,从这个俘虏身上只能获取这些情况了,再审讯下去也诈不出什么有用情报了。他们朝俘虏的头上打了几下也无济于事,而且,小家伙显得还很顽固不化,金口不开。光靠打等刑罚敲不出有用的东西来,没辙啦。

百夫长向大伙说他要亲自把这俘虏送到巴彦德尔汗那儿去。这时他的那匹枣红马已备好准备出发了,在拴马柱子上等候呢。这是十个护卫兵已做好了护送的一切准备,就等他下令出发。但现在是午夜时分,户外漫天大雪,风夹着雪在飞舞飘摇。去那儿的道儿已经被飞雪全覆盖了。因此,现在上路恐怕路上会有不测,所以,决定等天一亮再出发不迟。说完,百夫长又走回自己的地窝子去了。

托罗普卡围着篝火旁坐了下来,捆绑在身后的双手早已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了,还不时地隐隐作疼。徐徐落下的雪花轻盈地打在他的脸颊上、身上以及头皮上。他无法用手挥去脸上的雪花,套马绳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动弹不得,绳索的另一端被一个年轻士兵一只手拽拉着。士兵就坐在他的身旁。马背上还驾着德米尔的尸体,尸体上覆盖着一件皮袄。此时的德米尔早已离开了人间,停止了呼吸,静怡地趴在马背上去天国安息了。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篝火中的干木材早已燃烧殆尽。最后一丁点儿火苗在残存的灰烬中勉强跳动,闪现。整个营地进入了梦乡,人们熟睡了。这时只剩下一个人还没有睡着,托罗普卡正在考虑如何从这儿逃脱的法子,他身边还有一个体力虚弱,瘦骨如柴的那个女奴,她坐在自己半塌陷的地窝子门槛上用露出凶恶目光望着即将熄灭的篝火在出神….她一直在等待小男孩身边那个士兵写歪着身子躺下熟睡睡后,她就像一只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溜到了篝火旁。她到那儿没有去找什么吃的东西,而是去看那个士兵是否已经熟睡,之后又走了几步,来到托罗普卡身边。只见她从肥大的灯笼裤里拿出一把一截刀刃残缺且锋利的刀子,当即麻利地帮着图罗普卡割断捆绑的棕色麻绳,用眼神示意一旁拴着的百夫长的枣红马后,又悄声无息的走开,便向自己的地窝子溜了过去。

托罗普卡一下子感到捆绑的这的绳索解开了,但因捆绑时间太久,他的双手还不能自如地随意进行一些动作,随着松绑时间的延续,血液慢慢流通,手指也渐渐能动弹了。这时托罗普卡揪着酣睡的士兵看了片刻,等待时机。终于他能站立起来了。他小心翼翼迈开了脚步,踏着松软的雪地,朝着那一匹枣红马站着的地方走去。他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揭开马缰绳,费劲地坐在骑坐上…….

等他骑着马儿走到高地时,才从身后传来呼喊声。风儿在耳边呼呼作响,密集的雪花迎面扑将过来。只感觉简装的战马儿有力地在大地上向前跳跃着,风驰电掣般地把他带向远方,驰向广袤无垠、万籁寂静的草原腹地而去。

第二十四章 费德罗公爵带领使团和重礼去拜谒拔都汗王

犹如天兵天降的蒙古大军已经打过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随着这一惊人的传闻流传开来,费德罗公爵慌了神,不得不加快了出使蒙古汗国的一切准备,准备时间也往前提前了许多,在出使之前,他想把这儿需办妥的的事儿进行了一番通盘考虑周全,安排妥当,免得以后惹出诸多麻烦事儿。他虽然年轻,但不妨成为一个成熟持家的行家里手,家里的事无巨细都逃脱不了他那一双明锐的眼睛。一段时间以来,他与本地贵族、各地公爵、将领以及聚集到中心城区聚首,与诸多百姓见面,倾听他们的想法,以及与之进行反复磋商、商讨,因此,一辆辆大马车也把城区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是因为在他出使之前必须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说一旦蒙古大军一到,他们到底能不能肩并肩地联合起来与之进行殊死的战斗,而且这种把握性究竟有多大?现在与蒙古汗王进行友好交往有无必要,现在过去,与他们如何进行谈判,谈判有多大把握等一系列问题一直以来都在时时刻刻在他脑海里翻滚,使他不能一刻平静下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与本地百姓、贵族等阶层的平心静气的交流、促膝谈话,听取不同想法,大伙儿却给了他一个使他感到比较满意的答卷---他们说不要为我们过多担忧,一旦发生不可避免的冲突,我们已做好了迎战的一切准备。苏兹达利公国虽说是我们的近邻,但别指望他们会采取行动,来支援我们。他们和过去一样,依然会采取袖手旁观的策略的,假设发生梁赞等地失守,他们巴不得欢天喜地高兴呢。苏兹达利人这时候最希望的是乌拉基米尔大公乘虚而入,把国力孱弱的梁赞土地霸占据为己有,将梁赞的上了年纪的那些贵族变成自己的马车夫。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也是白日做梦。

谁也搞不清楚,这个向来傲慢、夜郎自大的乌拉基米尔大公高尔基伊?伏谢瓦罗多维奇与那些不善言辞的、阴郁面色的蒙古使者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通过谈判,从捞到了哪些好处,他还对那些斜眼奸细做了那些承诺。

据那些从荒原逃命过来的衣着邋遢、被抢的所剩无几的贫穷波洛维茨王公们所讲,蒙古鞑靼人不会轻饶任何人,不守信用。从前那个在这草原上曾经拥有若干群牲畜、数万匹马群的波洛维茨主儿此时一贫如洗,随身仅带着三四匹马和一个仆人从那边幸运地逃脱过来了。为此,他无不感慨地坦言道:

“蒙古鞑靼人通过遣派急使会告诉你—你们只要无条件投降,臣服,我们绝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的,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我们不征用你的马匹,牲畜群仍属于你们名下!相信他们的人,虔诚地向拔都汗王跪拜,以示感恩戴德。结果没过当天,就像屠宰羊一样被抢的精光。蒙古人把他们当车夫使用,还吹嘘说‘等我们在钦查草原休整好了,把战马养肥了,再去攻打俄罗斯那边也不迟。我们就像抛出去的套马绳一样向确定的目标前进,我们要用围猎的方式逐一攻克、占领俄罗斯的城郭,把这些地方抢个一干二净。’喂!梁赞的父老乡亲!不要害怕,决一死战吧。不要轻信蒙古鞑靼人的那些鬼话了。”

费德罗?尤里耶维奇公爵这一生当中从未怕过什么。从年轻时候起,他就是一个敏捷的猎人,他极擅长打狗熊,打野山羊。此时此刻,他决定像当年去狩猎独角猛兽一样到蒙古拔都汗王军帐走一趟,正如俗话所说的那样,“动武不成,就得取智取之策。”

大公出使之行的一切均已准备妥当。所有在出发之前需要定夺的事务都通过与诸位公爵们商定完毕。出使蒙古汗王敬献的礼品也已准备妥当,有的已经装箱了,有的则放进了褡裢里,其中有的需要驼驾在马背上运输,有的则放在大车上直接拉运。需要封口的如酒水、蜂蜜等商品用毛毡包扎好,在大车干草堆里放置妥当。除此外,还随身携带了包括冻羊肉、猪肉等肉食品。

经过精心审查后,作为可用之才的波洛维茨人还向他提供了值得特别关注的一个重要细节,与蒙古汗王拔都同行的还有十位蒙古诸汗王大人。根据这一情况,按照父王的叮嘱,费德罗大公经精心挑选并确定了马尾潇洒、鬃毛乌黑等十一匹骏马作为此次出使见面之上好礼物献给蒙古诸王。每匹马都被洗刷的干净利落,马鬃上还特意飘洒了清凉饮料,马鬃梳妆编织起来,还佩戴挂上了红色飘带,马背上还披着撒马尔罕产的一块毯子,一瞧骏马俊上加俊,分外妖娆。此外,还准备了第十二匹骏马,费德罗想把这匹马直接送给拔都汗王左右手之一的“希比亚岱万户长”本人。

不知费德罗大公还在纠结什么,让人难以揣测。大车已经提前上路出发了,这十二匹马马尾巴以及鬃毛均按照规定要求进行了精心梳理编织打扮,在有经验的老道马夫的指挥下鱼贯地出发了。跑动起来轻快如飞的一匹体格匀称的褐色马儿,这时也被人牵到大公官邸庭院台阶下等候,这时波洛维茨部落王公也送来一件贵礼,此外,费德罗近臣睿智的班底也在台阶前列队等候。这时费德罗一会儿从官邸客厅走了出来,一会儿又返回到客厅内,而且还在东张西望往外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只听有人喊了一句:

“你要等的人他们已经过来了。”

从广场那边,从宫殿背后只见一群骑着骏马的几个人一路扬起尘土,飞驰而来,直奔人们聚集的场地。两个骑兵卫队队员从坐骑上跳下来,来到骑着一匹带深褐色圆形斑点的灰色走马,用一只手牵着这匹妈的笼头走了过来,从马背上跳下来一个年轻女子,她上身穿着一个半截羊皮上衣,头上戴着顶深色海狸皮镶边绿色天鹅绒尖顶头饰。假设突然望过去看一眼,她的扮相像个男人,双脚蹬着用山羊皮制作的高腰皮靴,腰上海别着一把匕首。但从她那愉悦朗朗的笑容、红润的小脸蛋以及眉目像一双亮晶晶的褐色眼睛来判断,在场的人再熟悉不过了—她就是梁赞人常看到的那个在大教堂里总会陪着并在费德罗大公身旁露脸的来自海外的大公夫人-----一个希腊公主叶普布拉克西雅。

她这时就像一个小孩子似得从台阶下,迎着大公跑了过来,走到大公跟前,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

“我一路上真不知有多么担心,总怕再见不到你了,费德罗!一路走过来,我不停地换乘马匹,马不停蹄地在途中赶路,一路飞奔而来,你决定一定要去那儿吗?”

费德罗用双手搂住她的双肩,将她抱到台阶下。迎面急匆匆走来大公夫人、费德罗的母亲阿格丽皮娜。她身上披着一件临时随意抓到手里的一件深褐色狐狸皮短上衣,这时只见她用颤抖的双手拥抱了儿媳,两人眼里泪水潸然落下。

“叶普布拉克西雅!好了!费德罗安慰他们说“我这又不是去打仗。我这次去就是为了和平去跟人家进行谈判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此外,有这么多睿智的军师们在我身旁辅佐我,他们一定会有一些好办法,让蒙古汗王平心静气,安静下来的。哎,对啦。砸门的瓦尼亚约卡在哪儿啊?”

“坐在大车上呢。我等不及了,就骑马先赶过来了。”

“哎呀,你呀!你这个哪像个姑娘啊!”大公夫人责怪道“快的简直像个飞跑的兔子似的。”

“我也想说这句话呢,”费德罗插话道“将来你跳环舞时还要打头阵呢!”他这时伏在她耳旁悄悄说了一句“这也是我爱你的缘故!我也很清楚,你会随时跟我去打猎的或者去种地的。”

“费德罗!就带我一起去吧。我这个人优点就是会说话,我也会开玩笑。我会用我的幽默和玩笑一定能让蒙古汗王高兴起来,去感化他的。”

费德罗静静地拥抱着她,把她那张长着一对明亮褐色眼睛年轻粉红色脸庞紧靠在眼前,亲切地吻了吻她那略显苍白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将搂抱着他脖子的双手挪开,转身向母亲挤了挤眼睛,母亲从后紧紧拥着叶普布拉克西雅的腰身。年轻的大公夫人急忙解开羊皮上衣前襟。

“你等等,费德罗!我在查理格拉德买到了最珍贵的一条钻石项链。你把它拿去带在身边,或许,会有用处。也许,你可以用它去讨好汗王的夫人,用这种方式并通过妇人渠道来安抚和抑制她那脾气暴躁的这个汗王。此外,你也把送给你的祝福也一去带去…..”说着只见她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一个挂在银项链上的圆形金质圣像。她把这枚圣象庄重地挂在他的脖子上。费德罗吻了吻叶普布拉克西雅的额头告别,随即转过身子迈开红色皮靴,从台阶上快步走了下来,跑到在原地焦急等待出发而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的骏马身旁。

叶普布拉克西雅依偎在大公夫人的怀抱里挣扎,大声哭喊着。费德罗大公有力地抖动手里握着的马缰绳,当即催促这匹坐骑,飞快地向前飞跃,穿过满地雪花的广场,头也不回地大踏步随着马队向前跑去。他紧锁眉头,一脸忧虑惆怅,抬起自己的头向云雾缭绕远处看去。

站在广场和护城河一带向远处眺望只能看到十俄里远近距离的旷野。旷野上已经是白雪皑皑,偶尔在不远处可以看见透露出黑蒙蒙一片树林。灰色乌云挨着空旷田野地面向空中漂浮过去。凛冽的寒风从宽广的大路上面刮了过来,带着悲凉的呼叫声插肩飞速而过。成群的寒鸦呱呱地呼喊着从天空中掠过,它们边飞着便发出嘶哑的鸣叫声,成群地向荒原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