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她手的手指,若有若无的勾着她的掌心。
林清也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瞬间懂他的心思。
“哪里吵了?”她佯装不知,故意说,“你把他们都赶出去了,一时半会没人敢回来。”
“怕你太吵。”时惟樾配合她。
“我吵?”
时惟樾嗯了声,迅速凑过来啄了下她的唇瓣:“干起坏事来,你声音总是很大。林清也,我在配合你的面子。”
林清也一把推开他:“……”
她气恼的背过身。
腰被人环住,很快身体一轻,被人拦腰抱起。
林清也耳根子滚烫:他这样猴急!
这里还在林公馆。
想来,时惟樾无法无天惯了。
她阿爸阿妈在家他都能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更何况阿爸阿妈现在不在家。
时惟樾抱着她,三步并作一步。
“上次走得太急,都没来你房间。”时惟樾将她压在床上,迫不及待的贴上林清也的唇瓣,辗转反侧。
他碾磨着她的唇瓣,吮着她的下唇说,“这些日子怎么样?住得可还习惯?有没有人欺负你?”
“你都说随便开枪杀也杀得,谁还敢欺负我?”林清也微微偏头,躲过他的唇瓣。
三个月没见,他来势汹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林清也呼吸急促,胸脯上下浮动,时惟樾便顺着她的呼吸,一路吻了下去。
看着他埋首在自己胸口,她忍不住道,“只有你欺负我。”
“这点欺负,你也喜欢,不是么。”他的手往下走。
林清也想反驳,他的手指灵活一勾,将她所有的话全部堵住。
林清也呜咽一声,跟着他的动作腿下意识蜷缩。
“先洗澡。”时惟樾咬着她旗袍上的纽扣,抬起眸子看她,眼底被情充斥,“隔着裤子哪里能尽兴?”
林清也仰躺着,没做声。
被他这样一勾,她浑身软绵绵,说不出任何阻止他的话。
他想她,她亦想他。
时惟樾低低一笑,搂过她进了浴室。
……
他急急的来了一次,便鸣金收鼓。
“在别的地方,总该霸着你一晚上,才能弥补这三个月!”时惟樾帮她洗澡。
他从后环着她,咬着她的耳垂,声音蕴着还没消散的沙哑,“林清也,我走这三个月,你有多想我?”
“你刚刚不是问过了?”林清也娇嗔。
她靠着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浴缸里的水。
“刚刚问的又不是你的心,想的也不是我的人。”
笑声蔓延开来,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缱绻,“林清也,你的心有没有想我?”
林清也:“……”
她的沉默,身后的笑声更大。
“我都被你带跑偏,什么混账话都能听懂。”她说。
“听懂才有意思,不是么。”
林清也不理他。
“不说话,那我亲自问它?”他跟在身后说。
“你怎么问?”
“捏捏它,看看心是不是真的这样硬。”
林清也:“……”
她的手肘向后,忍不住撞他的胸膛,“……想了,你别胡闹了。”
得到答案,时惟樾心满意足。
从浴室出来,林清也才问他正事:“这次出去,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严锦然擅长政治,他想了几个对策,都很好用。”
时惟樾说,“盛淙川还在南京,收拾那几个漏网之鱼。这些事情牵扯到南京政府,我不方便出面,明面上都是他去操办。”
林清也表示理解。
她说:“等盛淙川处理好,你的计划,是不是要开始了?”
“差不多了。”时惟樾说,“等外敌隐患彻底根除,就该整顿我们自己人。我们这些人,一盘散沙这么多年,是时候该团结一心了。”
他露出笑容。
这么多年的筹划布局,终于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我这次回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时惟樾说。
“什么事?”
林清也等着他的答案,他却只是含笑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目光相对,林清也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她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是她。
年前时惟樾提起过,处理完南京的内鬼就结婚。
马不停蹄的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阿爸阿妈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可能还要个四五天。”
“等他们回来,找个时间谈谈我们的婚事,如何?”
他问的突然,林清也有些措手不及。
谈婚论嫁的事,突然摊在她的面前,一下子变得很近,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愿意?”他笑问她。
“没有,就是太快了。”林清也说,“总觉得我们认识,还是不久前的事。算算日子,也快两年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时惟樾笑容微微落下。
“是我陪你的时间太少。”
他捧着她的脸,愧疚道,“我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和你相处的时间太少。你的喜怒哀乐很多我都没有参与,实在对不住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清也捂住他的嘴。
她看着他,认真道,“这世上总要有走在前面的人。你做的事情很伟大,我一直都敬佩你,也支持你的事业。家国理想的面前,我们两个人的情爱微不足道——更何况,等你完成南北统一的理想,再没了军阀,你想怎么歇着就怎么歇着,我也有大把的时间看着你,我还担心倒时看厌了呢。”
最后,她轻轻笑出来。
时惟樾捏她的鼻子,粗声粗气道:“老子这样好看,还有你看厌的时候?有老子天天在你身边陪着你,你就偷着笑吧!”
“为什么要偷着笑?”
时惟樾浓眉一挑:“老子还不配?”
“没有不配。”林清也眨了眨眼,露出狡黠笑容,“我和我先生待在一起,为什么要偷偷笑,光明正大的笑不行么?”
时惟樾一愣。
很快,他跟着她笑出声。
“林清也,你从哪里学的油腔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