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了几声,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就随便想想以前的一些趣事。”
“行了,你今晚找我有什么事?不是为了向薄荷提亲吗?”
“没错,没错,说到求婚这事,你还真找对人了。我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主意。”
赵二狗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好好好,这就说。”王大山赶忙将自己的求婚建议一股脑儿地告诉了赵二狗。
而在另一个地方——镇上的破旧疗养院内,薄荷早已贿赂了关键的工作人员,成功混进了宋桂花(原宋珊珊)所在的病房。
宋桂花虽无精神病,但赵二狗仍旧狠心地把她送了进来,让她每天承受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刚踏进病房,一股腐败尸体般的恶臭扑面而来,刺鼻至极,让薄荷不禁拧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将颈间的丝巾向上拉了拉,试图抵挡这股臭气。然而,这气味实在过于浓重,别说一条丝巾,恐怕戴上防毒面具都难以抵挡。
“薄小姐,她就在这儿。”床上,躺着一个皮包骨头的女人,面色惨白,唇色发灰,头发干枯如稻草,脸颊深深地塌陷下去,看上去犹如一位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晚期病人。
如果不是仔细辨认,连薄荷都险些认不出这就是宋桂花,而随着接近,她身上传来的恶臭愈发强烈,几乎让人无法忍受,唯有退避三舍。
四周蚊蝇乱飞,围绕着她嗡嗡作响。
“薄小姐,请坐。”有人为薄荷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在病床边,可以清楚地看到宋桂花凄惨的模样。
“嗯。”薄荷轻轻挥手,驱赶掉眼前的几只苍蝇,随后坐下,落座于那张椅子上。“掀开被子,让我看看。”
“遵命。”那人答应一声,随即上前掀开了宋桂花的被子。
接下来的一幕让薄荷震惊无比。
原来宋桂花曾经接受过子宫切除手术,腹部的伤口并没有得到妥善治疗,就这样被扔进了疗养院,任由伤口化脓、溃烂,现在的那里看起来就像是块烂肉,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恶臭。
这股臭味即便在远处就能闻到,更别提薄荷此刻与她的近距离接触,而那些腐肉上蠕动着白色的蛆虫,更为这一场景增添了几分骇人听闻的画面。
当被子揭开的那一刹那,原本盘旋在周围的苍蝇闻到了异味,纷纷扑向那片溃烂的烂肉,令人毛骨悚然。
在乡间深处,那个阴森恐怖的旧草屋里,大概这就是让人体验到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境地吧。然而,这一切并未触动薄荷的眼神,她的面庞依旧平静如常,丝毫未曾显露波澜。反而是宋珊珊,因蛆虫蠕动,苍蝇肆虐,痛得低声哼哼:“疼……好疼……”
她脸色皱巴如枯叶,一双布满痛苦的眼睛颤颤巍巍地睁开,口中不断呼唤:“子成哥,我错了,放过我吧,我想离开这个地方……”
“子成哥”
薄荷嗤笑一声:“哼!宋珊珊,就算你现在叫破喉咙喊出天王老子来,也是白搭。”
“没人能救得了你,听得明白吗?”
尽管宋珊珊仍然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她依然清晰地辨识出这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来自何处——正是薄荷!
她猛地瞪圆了双眼,视线艰难地向声音源头移去。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令她深恶痛绝的脸庞。那脸上,此刻竟挂着嘲讽的笑容,对着她说:“宋珊珊,当年你胡作非为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田地?你还想找谁求救呢?又有谁能帮你解脱困境呢?”
宋珊珊身陷囹圄,无法动弹,唯有紧握着床单的手与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薄荷:“是你!薄荷,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她咬牙切齿,深仇大恨犹如烈火焚烧:“你为何不去死?为何还不死?”
面对指责,薄荷只是耸耸肩,满脸无辜:“我又没干过什么坏事,怎么会死呢?反观你宋珊珊,坏事做尽,这才会落到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我还要问你呢,近来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感觉如何?是不是痛苦难耐,生不如死?可惜啊,你想死都死不成,只能这么生不如死地熬着,哈哈哈哈哈!”
薄荷笑得花枝乱颤,言语间的快感溢于言表。宋珊珊挣扎着想爬起来,朝薄荷扑去,脸部扭曲,尖叫着:“我没错!我没错!是你,薄荷!错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