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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罚室的人相互对视,哪怕谁都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交流中大家好像都在表示,贝尔摩德她有病吧!

他们见多了被处罚之后精神崩溃的胡言乱语的人,但是隔壁同样受罚的听不得这些,破口大骂。

好不容易结束了身体上的刑罚,还没休息两分钟就要受到精神上的摧残。

他现在最忌讳天使,上帝,阎罗之类的东西,隔壁的还哔哔赖赖,是咒他早点死啊!

“别吵吵,”看守的组织成员吼了隔壁骂骂咧咧的人一句,转而看向贝尔摩德,不屑道:“你的天使死了,嘎巴一下子,死~了~”

“你最好老实点,想想如何给boss交代背叛组织这件事,你有用处,但不多,死和死还是有区别的,就看你怎么选。”

阴暗的审讯室回荡着双方骂骂咧咧的声音,哪怕有监控窥视着他们的一言一行,骂的依旧很脏。

然后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刚才骂的欢快的两名组织成员瞬间鸦雀无声,恭敬的站在一边,犹如遇到班主任的小学生一般乖巧懂事,和刚才龇牙咧嘴怒目圆睁就差揪头发狂抽大臂兜的判若两人。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名眉眼低垂警惕周围如执事又如保镖的人。

“boss!”

见到来人,无人不低下头,神情谦卑恭敬,不敢有丝毫造次。

乌丸莲耶挥挥手,示意他们把隔壁的人也一起带走。

两名组织成员如同逃过一劫,迅速捂住刚才对着贝尔摩德天使言论骂骂咧咧人的嘴,拖着离开这一处刑讯室。

乌丸莲耶优雅地坐在管家给准备好的椅子上,目光冷凝的盯着满身伤痕的贝尔摩德。

整个刑讯室只能听到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莎朗,组织带给你的利益不够吗?”乌丸莲耶声音轻缓的开口,看着眼前狼狈的贝尔摩德,好像看到了几十年前那个狼狈还有些心机的小姑娘。

他赋予了贝尔摩德想要得到的一切,地位,金钱,不会老去的容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呵呵呵,在组织里我就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甚至不能站在阳光之下交朋友,不能站在天使身边告诉她,我是莎朗·温亚德。”

“可是身为贝尔摩德的我,只是组织的实验体,这具美丽的身体内,桎梏着腐朽的灵魂。”

贝尔摩德满脸恨意的直视乌丸莲耶,是这个男人将他拉入地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只能偷偷窥视那一丝温暖的阳光。

哪怕是这样,那一抹光也消失了。

贝尔摩德心知自己的下场,boss出现了,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

将自己对组织的不满和心中的恨意冲着乌丸莲耶疯狂的宣泄。

乌丸莲耶内心开始斗争,她说的好过分,太过分了,我给了她那么多,白眼狼,养条狗都会摇尾巴,她竟然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盯着我。

太可怕了!

死!

必须死!

贝尔摩德不死,他睡觉都不踏实。

内耗结束,乌丸莲耶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看过去,温和的声音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不寒而栗。

“贝尔摩德,你是主动成为实验体,组织给予你成为国际巨星莎朗·温亚德,不然你一个略有些姿色没有任何背景的三流小演员,凭什么能够从美人如云的演艺圈脱颖而出。”

“你所付出的,组织给予了同等回报,甚至调查出是你火烧了宫野夫妇的实验室,毁掉了大部分资料也没有给你过多的处罚。”

“利用组织的资源成就自己,却反过来怨恨组织残忍,只能是可笑。”

“当初加入组织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吗?”

“莎朗,你让我太失望了。”

贝尔摩德声音沙哑,双目猩红的仇视着乌丸莲耶,发从喉咙里发出如金属摩擦声音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呵,是我对组织有不满,是我损害了组织的利益,你们要索命就索我的命,为什么要杀我的天使!”

“她是那么的干净纯洁,为什么要杀她。”

忽然间,贝尔摩德似乎想到了什么,癫狂的大笑起来,组织能够做到杀了人而不让人察觉的除了眼前的boss,还有一个人。

“莫斯卡托!是莫斯卡托杀了我的天使。”

“哈哈哈哈,我早该想到的,同为实验体的莫斯卡托竟然愿意被桎梏在那具永远无法成长的身体内。”

“也只有他才能做到大面积的催眠,让人忘记谁是凶手,哈哈哈哈哈...”

乌丸莲耶打量着疯癫的贝尔摩德,面不改色,却慌得一批。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不能留,一分钟都不能留,必须死。

不然睡觉都不安稳。

不行,她死了实验室那边怎么办?

自己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啊啊啊啊,不想死。

还是送去实验室吧!

乌丸莲耶结束内耗,给了身边侍奉的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接收到这个视线,立刻明白自家老爷的意思,手中出现一把刀,前压住被铁链禁锢的贝尔摩德,挑断她的手脚筋,还打断了她的四肢。

见贝尔摩德没有了行动能力,乌丸莲耶站起来,双手扶着拐杖,温声道:“莫斯卡托是个好孩子,我不会忘记他为组织做出的贡献,而你...莎朗,就用你这具残破的身体为组织的药物研究做出最后的贡献来弥补这些年所犯下的罪业吧!”

贝尔摩德望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好像第一次遇到这个男人的雨夜,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走到她身边,将自己的伞都给她。

那个温和儒雅的身影在被她埋葬在心中。

后来有人接触她,为了更接近他,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为了他的身体,她是自愿成为实验体的。

可是人体实验实在太痛苦了,那种痛苦让她忘记了自己是主动走进的实验室,更忘了那个将自己的伞送给她的男人。

她只有恨,她恨上了用她做实验的宫野夫妇,恨上了组织。

从实验室走出来以后,她疯狂从组织的资源中获利,用这是对自己身体的补偿来填补自己。

后来,已经成了习惯。

她在组织传言贝尔摩德是boss最宠爱的女人,想用这种方式与之拉近关系。

一开始是有些害怕的,后来发现那个男人没有任何表示,她开始肆无忌惮,这么多年将自己都骗过去了。

可有一天,他在整个组织面前澄清了。

那一刻,自己仿佛一个小丑,被撕下来所有的伪装,露出了最肮脏的一面。

直到见到了天使,仿佛看到了曾经干净的自己。

她想保护她,保护曾经的自己。

视线中的身影距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她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送到实验室,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