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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不看他,目光径直看向周宴宴,“以后再有人刁难你就报本将军的名字,你开门做生意不欠任何人,不用这么卑微奉迎。你是我罩着的人,谁找茬就直接告诉我,我每天都会来。”

周宴宴露出一抹发自真心的笑容,有人给她撑腰出气就是爽啊!“是,我知道了。”

朱有财没想到少将军竟这么向着小姑娘,他连忙有眼色的道歉,“姑娘,刚才是我言语粗鲁了一些,真是抱歉,你别往心里去。”

周宴宴也不想惹麻烦,就顺着他的话接道,“来者是客,相信客官刚刚也没有恶意。”

“是是是,没有恶意,没有恶意…”朱有财擦了擦额头上虚汗,心道:算你懂事儿!

“吃点什么?素馅的今天卖的快,都卖没了,不知道你来,不然我就给你留一些了。”周宴宴明亮的眸子看向萧凌问道。

萧凌就坐在了朱有财那桌,语气缓和道,“不用留,你这什么都好吃,我看看…”他抬头看向墙上贴着的菜单,“来一份炒面吧,还没吃过。”

“好,我现在就去做。”周宴宴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站着的朱有财,“这位客人,您点些什么?”

朱有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凌,见他正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一个激灵道,“就…先来十条油条吧。”

“好。”周宴宴微微一笑应道。

随后转身去准备,叫沐氏送油条过来,周宴宴去了后面厨房给萧凌做面。

桌子上,周宴宴一走,萧凌脸上的温和也消失不见,他神色不善的看着朱有财,语气凉凉的,“前几天还让本将军抓住你仗着家世强买别人家的店,怎么?这是又看上这家店了,打算故技重施?你们朱家是不是以为自己有点钱财就是雍州的土皇帝了?”

“不不不…不敢…”朱有财吓得刚下去的汗又冒出来了,心中暗道: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他?真晦气!

“不敢?”萧凌漫不经心的冷哼道,“不敢最好,再有下次,你们朱家也没必要在这混了!统统扔到犯人营里去跟着死囚服役!”

“不敢不敢…少将军,我已经改了,我只是听说这家店有素包子,还有没见过,也没吃过的新奇玩意儿,单纯的来尝个鲜而已。”朱有财双手合十,万分诚恳的对萧凌说道。

萧凌没理他,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没一会儿,沐氏端来了朱有财点的油条,给萧凌备了好几样早餐,她防备的看了一眼朱有财,对萧凌客气的道,“少将军,面很快就好,您先吃点这些。”

“谢谢。”面对周宴宴的亲人,萧凌向来给足了尊重。

“慢用。”沐氏夹着托盘离开。

待周宴宴亲自端着面出来,朱有财已经走了,她随意的坐在萧凌对面,“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他叫朱有财,朱家是镇上的大户,朱老爷是典当行出身,当年低价收了一个物件,又卖了个高价自此发家,典当铺越做越大,还做起了酒楼,客栈的生意。”

“据说,他当年就是用银子强买强卖才得了一家酒楼,扩大了生意,又赶上大央国对外开展贸易往来,这阳景镇成了边关重要的关卡之一,让他的酒楼火了起来。”

“后续又开了客栈,是阳景镇的纳税大户,官府都给其几分薄面。这个朱有财是朱老爷的嫡孙,整天不学无术,靠着祖荫吃喝玩乐,赌博逗鸟的,是阳景镇一霸,跟他那个祖父一个德行,看上了东西就要想方设法的得到。”

“前几天,我还抓到他想强买一家茶肆,那家茶肆的老板娘生的漂亮,他动了心思纳妾不成便盯上了她的铺子,被我巡逻的时候遇到他砸店,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好好教训了一顿才消停下来。”

“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遇到他,你留个心眼儿,若他再来找茬,一定要告诉我,朱家人心性卑劣,又与郡守大人和黄首辅交好,不好招惹,交给我来对付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洞庭郡也不例外。

洞庭郡守治民,丞为佐,郡尉掌郡驻军,主管治安,侦缉盗贼。

郡守和郡丞二人一直不和,郡丞身为朝廷派来的监御史,郡守大人再不满也不能做的太过,而他们郡尉府一向又与郡丞府走得近,这就变得三方关系很微妙。

朱家当初就是靠着郡守的势力发家的,是郡守的心腹,又是钱袋子,所以朱家才敢这么嚣张。

周宴宴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下次再遇到一定小心。”

“乖。”萧凌笑着说了句便低头吃着面,别说,这炒面酸酸甜甜的,别有一番滋味。

听他说出这句乖,周宴宴莫名有些脸红,看他吃的这么有胃口,心里也蛮开心的。

吃饱喝足后,萧凌就走了,反正他每天都会来,也没有不放心的。

早餐除了有朱有财这么个小意外以外,还发生了一起吃霸王餐的,由于客人太多,人少又忙不过来,就有客人吃完饭不给钱就偷偷走掉了。

沐氏收拾桌子的时候就感觉这桌客人不曾去过前台结账,问了周禹,他也说没印象了,把沐氏气的差点破口大骂。

早餐结束后,周禹扒楞着算盘一边记账一边还愤愤不平的唠叨,“都什么人啊,吃饭不给钱就跑了,省那几个铜板留着给他家买纸钱吧!”

周宴宴趴在桌子上休息,听着周禹的气话哭笑不得,这种情况就是在现代也常见,自己也曾经历过,除了自认倒霉,下回注意以外,别无他法。生气也没用,而且也不值得,就几十个铜板而已。

“我眯会儿,一会儿来人了叫我。”她太困了,忙的时候没注意,一歇下来这眼皮子就不听使唤了。

“你睡吧,来人了我去做。”周忠天这两天在厨房帮厨,多少也得到了点周宴宴的真传。

周宴宴打着哈欠去了二楼包间补眠,这一觉睡到天都擦黑了,店里串肉串都没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