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盘棱镇的中品丹师身陨后,前线盘棱镇的修士死伤成倍增长,供给百断山脉的中品破障丹更是直接断供,只能从临镇购入。
而七镇也并非如外界所知那般铁板一块,利益使然,都在暗暗较劲。
与盘棱镇相邻的武衢镇平日就摩擦不断,这次更是坐地起价,破障丹的价格比之前贵了一倍不止。
偏偏他们还只能受制于人,不买破障丹就进不去毒障层,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短短不到半月,血月商会就亏损几千灵石。
既然这青袍老者再次过来,已然表达出善意,宋婉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拉拢中品丹师的好机会。
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那就休怪他们血月商会不客气了。
宋婉莹脸上的笑意加深,越发妩媚动人。
“道友丹道精进,婉莹也不会太小气,三十八枚中品培元丹,一共给道友一百六十枚灵石可好?”
陈平知道自从盘棱镇的中品丹师陨落后,丹药价格会上涨,但没想到会涨这么多,一枚灵石,相当于附庸家族的修士一个月的俸禄了。
一枚培元丹涨一枚灵石,三十八枚就是三十八枚灵石。
陈平不动声色地收了储物袋,静待下文。
宋婉莹眉目流转,长腿交叠,看着陈平,笑问:“道友行事作风不拖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道友需要什么条件尽管说。”
宋婉莹拿出诚意。
“婉莹是镇长的女儿,自认还是有几分做主的权利。”
早在来时,陈平便料到她会说这些。
以他现在的情况,自然是不能答应的,一旦暴露,炼气二层的修为根本保不住丹药,甚至会被控制住,成为炼丹的奴隶。
但若是拒绝,怕是今天就走不出这个门。
陈平要做的,将问题再踢给他们。
“宋师姐快人快语,那我便直说了。”
“其一,我从血月商会购买的所有物品,必须是购入价,血月商会不得从中赚取分毫。”
“其二,血月商会的物品不论品阶,任由我挑三件。”
“其三,我与血月商会只是合作关系,并不属于你们盘棱镇阵营。”
宋婉莹脸上笑意不减,心中暗暗盘算。
这第一条还好说,顶多就是不赚钱。但第二条,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上品法器法宝等,这等东西血月商会有,但也不多。三件加起来,少说也得上千灵石。
最重要的是第三条,摆明了不想让他们知道底细。
宋婉莹娇柔妩媚的声音响起,显然是真的有些为难。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一般。
“师弟,婉莹一届女子,一时拿不定主意,还请师弟给婉莹些时间,让婉莹好好考虑考虑。”
陈平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他们考虑的时间越长,留给自己变强的时间也就越长。
青袍下,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届时我会再来。”
说完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些灵石,又把乾坤袋丢回桌子上。
“这部分帮我换成百年份的寒灵芝,和被药材浸泡百年的莽牛妖骨。剩下的全部换成培元丹的材料。”
宋婉莹脸上笑意加深,吩咐下去。
这炼制的培元丹,定然也是要卖到他们血月商会的,而这寒灵芝和莽牛妖骨,则是炼化兽火的材料。
想起那位身陨的中品丹师,宋婉莹不禁笑吟吟地开口:“师弟,恕婉莹多嘴,炼化兽火凶险万分,师弟多加小心才是。”
陈平点头,拿了东西转身离开血月商会。
待到僻静处,撕下脸上的面具。
这次可谓是收获满满。不光炼化兽火所需的三样材料全部齐了,还买了四十五份培元丹的材料,同样的价格,血月商会给的明显比他之前买的要好很多。
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
陈平又在商铺买了些灵米灵肉杂七杂八的东西,原本的一百六十枚灵石,瞬间只剩下五枚,好在收获颇丰。
待到归家,已然接近午时。
正午时分,温暖的阳光驱散了秋日的阴雨。如丝如缕地洒落在宁静的小院中,药田里的灵植显得越发青翠欲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阵阵诱人的饭香裹挟着药香随风飘来。
听见开门声,孟雨晴将饭放在桌上,擦擦手,上前两步。
“仙师辛苦,剩下的让雨晴来吧。”
陈平点头。
“吃完饭再弄吧。”
孟雨晴点头,乖乖坐下陪陈平一起吃饭。
饭罢。
陈平把暖玉簪递给孟雨晴,二人聊了一会儿。
便转身去了炼丹房,继续炼丹。
时间如流水,转眼便到了晚上。
‘扣扣扣’
只听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陈道友在家吗?”
孟雨晴听见声音,便知是文仙师来了,快步上前开门。
“文仙师来了,快请坐。仙师在丹房炼丹,还请文仙师稍等片刻。”
说着转身去给文白清倒茶。
文白清坐在藤椅上抿了口茶,目光瞥见她发间的暖玉簪,动作一顿,放下茶杯继而开口:“不必了,等陈道友出来了替我跟他说一声,让他来隔壁找我。”
孟雨晴乖顺点头。
“是,文仙师。”
送走文白清,孟雨晴继续窝在榻上看书。
待到陈平出来,已过子时。
孟雨晴给陈平倒了茶水,又把文白清的话跟他复述了一遍。
听得陈平嘴角一阵抽搐。
大半夜的叙什么?
这女人,别说他现在年岁大了,就算是青壮年的小伙子,也经不起她这么造啊。
话虽如此,但没有男人会说自己不行,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陈平吃了颗培元丹,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趁着夜色,闪身来到隔壁。
文白清坐在院中,手中拿着一个已有雏形的木簪,正在细细雕刻着。
随着最后几刀落下,一个造型简约的祥云木簪出现在她手中。文白清高举手中的木簪拿给陈平看。
“好看吗?”
陈平看着文白清手中的木簪,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文道友三番五次这般,有话不妨直说。”
文白清低着头,苦笑一声,把手中的木簪收回,轻轻摩挲着木簪上的年轮。抬头,又恢复了往日里陈平熟悉的模样,笑道:“因为寂寞啊,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嘛。”
说着,伸手,手起衣落,雪白如玉的肌肤,一根木质簪子别在发间,别有一番风情。
文白清微微一笑,带着成熟的风韵,十分动人。
这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