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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滕雅呆呆地站着,高寒最后那句「欠你的」在她耳边回响。

「欠我的……」她呢喃着,脑中像放电影一样,闪过高寒一次又一次维护她的画面。他总是那样及时出现,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她面前,替她遮风挡雨。可每当她试图靠近,想看清他眼中的情绪时,他又会迅速退回阴影中,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滕雅的心乱成一团,高寒就像一个谜,让她忍不住想要探究,却又无从下手。

这时,高寒已走到花园深处。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寒霜,手中的香烟明灭闪烁,映照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

「滕家……」高寒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浓烈的恨意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这些年,他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复仇,他要让滕家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是,每当他看到滕雅,看到她清澈的双眼,看到她无助的样子,复仇的火焰就会被一盆冷水浇灭。

「该死!」高寒狠狠地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碎。

他告诉自己,滕雅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把对滕家的恨意强加到她身上。可是,一想到她是滕飞的女儿,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无法呼吸。

「高寒,你在想什么?」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高寒猛地转身,只见滕雅一身白色长裙,站在不远处,月光如银辉般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

「你怎么来了?」高寒语气冰冷,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

滕雅走到他面前,月光下,她的眼眸清澈明亮,像夜晚的星辰一般闪耀。「我有很多话想问你。」

高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帮我?」滕雅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明明可以不用理会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帮我解围?」

高寒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

他刚想说出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赵管家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老爷,老爷他……出事了!」

滕雅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赵管家,慢慢说,我爸怎么了?」

「老爷他,他好像是被……被气晕过去了……」赵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

滕雅顿时慌了神,也顾不上再追问高寒,转身就朝别墅跑去。

高寒见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掐灭手中的烟头,大步跟了上去。

别墅里,滕飞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滕雨跪在他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嘴里不停地喊着「爸」。

「爸!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看到这一幕,滕雅的心猛地一沉,她冲到滕飞身边,焦急地问道:「赵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会突然晕倒?」

赵管家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爷他……他刚才在书房里突然发怒,然后就……就晕倒了……」

「发怒?他为什么要发怒?」滕雅追问道。

赵管家看了看滕雅,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脸色阴沉的高寒,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

高寒冷冷地扫了赵管家一眼,语气冰冷地问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管家被高寒凌厉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老爷他……他好像……好像在书房里发现了一份文件……」

「文件?什么文件?」 滕雅追问道。

赵管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是……是关于当年高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寒猛地打断。

「闭嘴!」高寒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高寒离开书房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走廊拐角处,将自己隐没在阴影中。他要确认滕飞会不会迁怒于滕雅,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滕飞接下来会怎么做。

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赵坤搀扶着滕飞走了出来。滕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来,全然不见平日里的精明和威严。

「老爷,您消消气,少爷他也是年轻气盛,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赵坤小心翼翼地劝慰道,生怕触怒了这位家主。

「气?我怎么能不气!」滕飞一把甩开赵坤的搀扶,怒火冲冲地说道,「这个高寒,简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他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不过是我们滕家的一条狗,竟然敢骑到我头上撒野!」

赵坤低着头,不敢接话。他知道滕飞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错,倒不如闭嘴,等他气消了再说。

「赵坤,你说,我该怎么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滕飞停下脚步,目光阴冷地盯着赵坤,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赵坤心头一颤,他知道这是滕飞在试探自己,如果回答不好,恐怕会惹祸上身。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故作深沉地说道:「老爷,依我看,这高寒背后恐怕有人撑腰。」

「哦?此话怎讲?」滕飞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您想想,这高寒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要不是大小姐心软,收留了他,他现在恐怕还在街上流浪!就凭他,哪来的胆子跟您叫板?而且,他最近的动作也太大了些,又是收购公司,又是投资项目,哪来的那么多钱?这背后要是没人支持,打死我都不信!」赵坤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滕飞沉思片刻,赵坤的话不无道理。高寒最近的表现确实太过反常,就好像……就好像突然之间,他背后多了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持着他。

「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是我小瞧了这个高寒!」滕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就算他背后有人,也休想动摇我们滕家的根基!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给他撑腰,竟然敢跟我们滕家作对!」

赵坤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老爷,您说得对!这个高寒,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就敢如此嚣张跋扈,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我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滕家可不是好惹的!」

「哼,那是自然!」滕飞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我这就让人去查,我倒要看看,这个高寒究竟是什么来头!」

「老爷英明!」赵坤连忙拍马屁道。

主仆二人又密谋了一番,这才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书房。

躲在暗处的的阴影里高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赵管家,看来,你这是在自寻死路啊……」高寒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高寒的瞳孔骤然收缩,赵管家最后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震得他脑海嗡嗡作响。怒火在他胸膛中翻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他猛地跨前一步,一把揪住赵管家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道:「说!当年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管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寒!」滕雅焦急的声音从旁传来,「你先冷静一下,让我爸先好好休息。」

高寒充耳不闻,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赵管家,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压迫感十足。

「我最后再说一遍,」高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管家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大少爷饶命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只是说,当年高家……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咎由自取?罪有应得?!」高寒怒极反笑,一把将赵管家甩开,如同丢弃一件破布一般。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书房走去。

「高寒,你要去哪里?」滕雅在他身后焦急地喊道。

高寒没有理会她,径直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滕雅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了进去。

书房里,滕飞还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高寒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寒意。

「老东西,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高寒冷冷地说道。

滕飞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高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

「高寒,你这是做什么?没大没小的,还有没有点规矩?!」滕飞故作镇定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虚弱。

高寒冷笑一声,弯下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厉声道:「别跟我装蒜!当年高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滕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更加苍白。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高寒的钳制,却无济于事。

「你……你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滕飞断断续续地说道,语气中却明显带着一丝慌乱。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高寒猛地将他甩回沙发上,语气冰冷刺骨,「好,那我就让你好好回忆回忆!」

他说着,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扔到滕飞面前,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滕飞颤抖着手拿起文件,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高寒悄无声息地尾随着滕飞和赵坤,他们一路窃窃私语,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最终在一个隐蔽的房间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