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
昏暗的灯光下,
气氛压抑而紧张。
突然,管家赵忠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要见海瑞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告!”
狱卒面露疑惑,但见赵忠信神色焦急,
只得匆匆去报告。
不一会儿,海瑞快步走来,目光锐利地打量着赵忠信:
“赵管家,你有何重要事情?”
赵忠信深吸一口气,低声说:
“海大人,我有范德跟京城那位贵人来往的书信证据,
还有这些年范德贩卖私盐与他勾结的官员来往的证据。
这些都被我藏在范府后院。”
海瑞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你确定?”
“千真万确!”赵忠信肯定地回答。
海瑞大喜过望,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好,你立功了。
我立即派人去取。”
海瑞转身吩咐手下:
“速去山西范府后院,
按照赵忠信所说的去找证据。”
这一发现,
无疑将为案件的侦破带来重大突破。
数日后,
审讯室内,
气氛肃穆而紧张。
海瑞坐在主审官的位置上,
手中紧握着一叠证据,
准备再次提审范德。
范德被两名锦衣卫押入审讯室,
他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似乎对自己的罪行毫无悔意。
海瑞冷眼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询问。
“范德,你可知罪?”海瑞的声音冷冽而坚定。
范德不屑地一笑,
“我何罪之有?你们这些人,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总想找点事来烦我。”
海瑞眉头一皱,随即挥手示意,
身后的锦衣卫立刻将证人赵忠信带上前来。
范德看到赵忠信的那一刻,脸色骤变,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忠信?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范德的声音颤抖着。
赵忠信看着他,
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
“范德,你还认识我吗?”
范德不解地看着他,
“当然认识,你是我的管家,赵忠信。”
赵忠信冷笑一声,
“赵忠信?
那只是我用来接近你的一个名字罢了。
我的真名叫赵信,
二十年前,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可爱的儿子……”
他开始讲述那段悲惨的往事,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凄凉和痛苦。
范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终于明白赵忠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胡说八道!”范德挣扎着想要辩解。
“再说这些年我对你也不错啊,
你为何如此忘恩负义?”
赵忠信突然激动起来:
“忘恩负义?
你对我的‘恩’就是用我妻儿的性命换来的吗?
你以为你这些年对我好,就能掩盖你的罪行了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潜伏在范府吗?
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
范德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你……你是为了报仇?”
赵忠信点点头,
“没错,就是为了报仇。
而且,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范永其实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种,
哈哈哈......”
范德听后,如遭雷击,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忠信,
声音颤抖:
“你……你说什么?
范永……他是你的种?”
赵忠信点了点头,冷笑道:
“没错,是我和你的妾室偷情生下了范永。
你培养了几十年的儿子,
其实是别人的种。
这就是你的报应!
哈哈哈.....”
范德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一直以为范永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没想到竟然是别人的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忠信,
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然而,赵忠信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你……你……你这个畜生!”
范德终于忍不住怒吼起来。
赵忠信看着他,
快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
今天,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我要让你范家永无葬身之地!”
范德听后,
如坠冰窟,
他瘫坐在地上,
“报应啊,报应!”
范德喃喃自语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海瑞和在场众人都被这个奇葩的事情震惊了,
他们唏嘘不已。
海瑞长叹一声:
“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审讯室内,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赵忠信的狂笑声和范德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御书房,
我在翻阅着海瑞呈上的奏折,
眉头紧锁。
当听到范德与赵忠信之间那段错综复杂的恩怨时,
也不禁心里感叹:
“这情节,真是狗血至极,令人唏嘘。”
“朕没想到,
这范德背后竟有如此复杂的纠葛,
左都御史陈炌竟也牵涉其中。”我沉声说道。
“还有太原府知府张晋林、
同知李文博、通判赵明,
均参与私盐贩卖。”
海瑞补充道。
我深吸一口气,果断下令:“小三子,立即命百户高杰配合海瑞,将这些涉案人员悉数捉拿归案!”
此时的陈炌正在自己的府邸中悠闲品茶,
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锦衣卫的喝令声。
陈炌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心想:
“难道这次真的东窗事发了?”
门被推开,海瑞带着锦衣卫走了进来。
陈炌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海大人,这是何意?为何突然到访?”
海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陈大人,你涉嫌参与私盐贩卖,
陛下已经下旨捉拿你。
还请陈大人配合,
随我们走一趟吧。”
陈炌心中一沉,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
他站起身来,辩解道:
“海大人,这是误会,我是冤枉的。
我身为左都御史,怎么会参与这种违法之事呢?”
海瑞面无表情地看了陈炌一眼,
直接下令:“逮捕陈炌!”
陈炌顿时脸色惨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
大声喊道:
“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海瑞冷笑一声,道:
“陈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
范德和赵忠信已经招供,
你勾结范德贩卖私盐,证据确凿。
你还想狡辩吗?”
陈炌听后,心中一凉,知道这次估计难逃一劫了,无法再抵赖了。
但他还是不甘心地说道: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随便抓我!
我要面圣”
海瑞不为所动,挥了挥手,锦衣卫上前将陈炌拿下。
陈炌挣扎着,口中还不停地喊着: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海瑞看着陈炌被带走,心中却毫无波澜。
他知道,这只是他清除朝廷蠹虫的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