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剑在丁春秋丰富战斗经验和狂暴攻势的双重压力下,也显得力有未逮。在抵挡了数十道拳劲后,风灵剑数次尝试挣脱,意图逃离战场。
李九歌见状,当机立断,召回风灵剑,将其收入葫芦之内。然而,剩余的拳劲已如猛虎下山,直扑向他的后背,形势危急。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李九歌选择了破釜沉舟,放弃了对后方的防御,全力以赴地加速,继续对杨延轩穷追不舍。
此刻灵草管理处的上空呈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追逐画面,李九歌紧随其后,丁春秋则在李九歌身后疯狂地发动攻击,光芒四射,场面壮观,令人叹为观止。在激烈的对决中,丁春秋已施展了数十道刚猛的拳劲,紧接着又挥出三拳,充分彰显了他的霸道威势。
李九歌则陷入了狂怒,不顾背后的致命威胁,全力以赴地施展大罗天玄掌,密集的掌力如同天幕般将杨延轩紧紧包围。尽管杨延轩身披防御力惊人的金蝉宝衣,仍无法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上百道掌力的猛烈轰击,令他头晕目眩,几乎失去平衡。
与此同时,李九歌将全部灵力凝聚于背部,硬生生承受了丁春秋的狂暴冲击,导致气血翻涌,呼吸急促。若非他先前在烈火焚身的锻炼中,大幅度提升了经脉强度、内体韧性和意志力,这一击足以让他重伤不起。即便如此,李九歌还是口吐鲜血,艰难地维持着战斗姿态。
“李九歌,你疯了吗?为何不直接攻击他,反而死缠着我不放!”杨延轩在李九歌的猛烈攻势下,眼前金星乱舞,愤怒地咆哮道。
“今日,你俩都逃不了!”李九歌终于发出致命一击,一掌狠狠地砸在了杨延轩的金蝉宝衣之上。尽管李九歌的修为仅在筑基境八层,但他的战斗力已逼近金丹境一层,连续的重击使得金蝉宝衣难以承受,光芒黯淡。
突然,金蝉宝衣失去控制,金光四散,从杨延轩身上脱落,缩至手掌大小。杨延轩来不及收回,空间葫芦中的大黄便吐出已抹去灵识的阴阳双剑,瞬间冲出,一口将金蝉宝衣吞噬。
“我的宝衣!贼子,今日,我必与你拼死一战!”杨延轩愤怒地怒吼。
后方,丁春秋也愤怒地追击而来,狂怒地嘶吼,“李九歌,我与你不死不休!”
在灵力的驱动下,天玄身法化作一道模糊的幻影,瞬息间在天地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丁春秋与杨延轩在空中的激烈交锋中相遇,两人的法诀碰撞,激起气血的狂涛骇浪,愤怒之情难以遏制。
此刻,李九歌已悄然移动至他们前方,保持一段距离,以沉静而冷酷的口吻警告,“大不了同归于尽,十步之内,必有一人倒下!”
丁春秋闻声面色骤变,急切地对杨延轩喊道,“师弟,切勿轻举妄动,速退!”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如受惊的飞鸟般疾速向侧方掠去。然而,他们回头之际,并未见到李九歌施展天玄斩,连李九歌的踪迹也消失得无处可寻。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被一名筑基境八层的修士击败并夺走法器的愤恨与不甘。愤怒的火焰在他们胸中燃烧,以至于各自喷出一口鲜血。下方,众多内门、外门弟子目睹这一幕,无不震惊无比。他们难以置信,李九歌竟真的拥有如此威猛的实力与气魄。
空中,丁春秋与杨延轩互相指责,争吵不休。
丁春秋愤怒地质问杨延轩,“若非你懦弱退却,我们同心协力,怎会让他得逞?”
杨延轩反驳道,“休要胡言,分明是你先逃离战场!”
二两人争论不休,声浪震彻四野。
李九歌回到小院后,内心稍感宽慰。天剑门对住宅的管理极为严格,禁止在住宅内发生争斗,内门弟子各自拥有专属的院落,这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在外敌面前,他们尚能忍耐,但在内部,即便是如木娇娇般娇蛮,上次闯入李九歌的居所,也仅限于舌战,宣泄不满,这还得归功于她身为真传弟子的特殊地位。一般人对此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李九歌吞下两颗丹药,短暂静坐以平息体内动荡的气息。当李九歌睁开眼眸时,惊得霍然跃起,只见月容的脸色铁青,不知已在面前站立了多久。
“弟子参见月长老。”李九歌连忙向冷面长老行礼。
月容怒火中烧,斥责道,“你为何不直接闯入长老院,将我和掌门师兄的灵器一同掠夺,还参见什么长老!”
“月长老误会了。”李九歌低声辩解。
“误会?”月容的脸上毫无情感波动。
李九歌心中一阵苦涩,解释道,“弟子只是去灵草管理领取一些种子,他们出言侮辱,弟子已放弃种子,但他们却联手攻击,弟子深感冤枉!”
“冤枉?”月容的怒气难以遏制,“你擅闯他人管辖之地,大打出手,还夺走三件法器,你还敢说冤枉?”
“......”
李九歌一时语塞,竟找不到辩驳的言辞。
月容骂过之后,情绪略有缓和,又问,“真如你所说,你去拿种子,他们却围攻你?”
李九歌低声回答,“事实确实如此,只是......是我先动的手”
“你......”月容气得在原地踱步两圈,最后,一只蓝色的大手在空中挥舞。
“弟子知错了......”李九歌像只小鸡般被拍倒在地,眼冒金星。
“你这恶徒,你主动上门挑衅,伤人夺宝,还有脸在这里喋喋不休......我、我......”
她反复念叨“我”字,却始终无法说出“我废了你”这句话,最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九歌察觉到她情绪的平稳,立刻诚恳地认错,“月长老,请您息怒。我承认是我先动的手,但我有我的苦衷。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他们早已心怀不轨,若我任由事态发展,恐怕再也无法再侍奉您老人家了。”
\"若无法再见我,你或许会过得更轻松!\"月容反驳,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再者,你是在质疑我的年纪吗?以我的寿命计算,仅相当于正值花季的二十岁少女,你胆敢再提此事,我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李九歌一脸困惑,觉得提及她的年龄似乎比他人的冒犯更让她不悦。
看到他有所收敛,月容的神情柔和下来,“你的话也有道理,丁春秋早有除你之心,你去丹药阁执事院领取种子,他们很可能借此为借口先下手。所以他们对你怀有杀意并不奇怪,至少你没有给我丢脸。”
\"月长老深明大义!\"
月容沉思片刻后回应,\"事已至此,你只是教训了他们,总比废了他们要好。你能控制住自己,没有杀人,这让我在执法堂也能有合理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