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原海异种将这片海域填满,看样子那些性格凶恶的异种也会受到同类的排斥,集中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性格温和的。
如果放几个水母炸弹,恐怕再也不缺突破材料了……
所以说阿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是准备统御异种大军?
原海异种们集中在这里互相吐着口水,场面混乱不堪。
洛舟尝试使用精神力和它们沟通,当覆盖下去的时候,它们立即安静下来,亲切的看着着洛舟。
克雷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她喃喃的对洛舟说:“你是海王吧?”
海王就海王,海王八是什么东西?
“克雷薇我说我是海神你信吗?”
克蕾薇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抱着胸口反驳:“那水神怎么办?”
水神?水神没了,水神怎么办?
……
“咕噜咕噜,咕噜”「看吧,我说我大哥是水的主人!」
「跟着水神混,三天饿九顿!」
洛舟大概知道阿酷是怎么拉起队伍的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精神力覆盖向所有的的原海异种传递了一道讯息。
「帮我寻找这片海域人类存在的建筑……」
异种们如得到圣纸一般四散而去各自寻找。
它们对厄歌莉娅这么崇拜吗?还是说说中的善意也包括这些异种们?
佩露薇利似乎什么都没有在意,不过她用余光戒备的盯着克洛琳德。
这么久相处她已经明白洛舟的不同寻常,他的秘密暴露的越多越危险。
此刻她并不知道这位少女和洛舟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但是如果威胁到洛舟……
长期在魔中厮杀克洛琳德对敌意的感知非常敏锐,她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佩露薇利的敌意。
不过这种敌意更多的是戒备,她也当做无事发生,仿佛并没有察觉到一般。
……
瓦谢的海底实验室里
瓦谢在书桌前计算着什么,时不时的挠挠他乱糟糟的头,重重的黑眼圈可以看得出来,昨天晚上并没有合眼。
他前面的水池里关着一位少女,她此刻紧闭眼睛,她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手指似乎隐隐有些透明。
“当前浓依旧能保持意识,看样子得继续增加胎海水的浓度,必须尽快计算出溶解阈值。”
瓦谢快速的记录完成当前的实验数据,随后他从另一个池子里取了一杯颜色奇异的海水,从中抽取了三滴滴入少女的池子里。
随着海水低落少女开始剧烈的挣扎,由于之前的挣扎吸入了胎海水,脆弱的声带已经产生了液化,她已经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本能的敲打囚禁她的笼子,但是那双那画笔的手怎么可能掰断比她手臂还粗的钢铁呢?
「好痛苦,感觉身体在溶解……在消失……这么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那天晚上我刚放弃,月亮就出来了……」
「那天的月色很美……那天家里也第一次那么热闹……再稍微坚持一下好了……」
瓦谢通过各种器材检测少女的身体数据。
“奇怪,对比之前的6个数据,当前浓度已经达到溶解阈值,但是为什么她还保持着意识?”
瓦谢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他觉得他已经找到方法了,现在只需要找到关键的数据异常点,那就找到了突破口!
……
洛舟已经探寻了第四个人工海底洞穴,有的藏有摩拉有的藏有宝箱,但是都不瓦谢的实验室。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今天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要下雨。
还未在营火旁稍微温暖一会,又有异种们的消息,它们又发现一处人工开槽的洞口。
得到位置后洛舟直接扎入水中,克雷薇紧随其后,不过,佩露薇利不为所动仿佛毫不关心。
克洛琳德知道她在监视自己,不过相比这个她更担心洛舟的安危,水下情况复杂,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她直接戴上潜水设备紧紧跟上,佩露薇利也跟在她身后。
佩露薇利清楚的知道愚人众的恶行,而她们现在正在执行愚人众的计划,那么和大多数人现在都是为敌的。
这里的机关复杂,和之前找到的几个据点都不一样,很有可能就是这里。
不过现在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解密上,水晶剑附着「斩断」轻易的就破解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机关。
距离头顶的洞口有些距离,克雷薇展开巨大的元素翅膀逐一将众人送上去。
洛舟感到惊奇,没想到克雷薇居然真的可以飞,这也太神奇了。
不过看样子对她的消耗也很大。
“克雷薇怎么样,如果消耗过大的话你在外面等我们。”
克蕾薇只是粗重的喘了几口气便催促道:“不,我们一起,我们快进去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也越来越焦急,多一刻格蕾修斯就多一分危险。
迅速的解决沿途的区域警戒机关向着深处走去。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众人看到瓦谢向着关押少女的池子倒入一杯液体。
落舟清楚那是胎海水,此刻周围的水里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少女浓烈的「愿望」
「我不能放弃,月亮马上就出来了,这幅画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要坚持,要努力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伟大的画家!」
……
洛舟没有任何犹豫蓝色水晶脱手而出,他要第一时间救下格蕾修斯。
那一瞬,洛舟清晰的看到一枚神之眼在格蕾修斯的胸前凝聚,不过,尚未看清是什么元素便熄灭了。
少女所有的坚持在神之眼出现的那一刻化为乌有,她的身体迅速华为一摊液体与海水交融,意识也融与水中消失不见。
瓦谢毫不在意身后的几人,他疯狂的抓弄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不对,不对,这是完全错误的方向,我要的是逆转的过程!”
他在懊恼,他懊恼的是没有得到有用的实验数据,他从未对刚才又亲手残害一名少女而有丝毫负罪感。
反正少女没有其他亲人了,只要再将身后几人杀掉,那就没人知道没人记得这件事情,到时候自己依旧是清白的商人玛塞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