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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舟玩脱了,只转换了一缕生机直接将他榨干了,转换生命力这种量级的能量对他的消耗极大!

帐篷里的珐露珊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开一条缝隙看到了倒地的洛舟。

他怎么了?

珐露珊匆匆穿上男装,快走到营火旁查看洛舟的情况。

手抵在他的鼻子上,呼吸正常应该是晕过去了,什么情况不会是有什么急性病吧?

不管怎么说先带回帐篷,珐露珊尝试了一下抱不动他,只能架着腋下将他拖回帐篷。

经常探索遗迹一些应急医术她还是会一点,她检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应该只是白天的时候消耗太大了过于疲惫昏迷了。

他背着自己走那么远的路现在好好休息,晚上自己守夜好了。

给洛舟盖好毯子她走出帐篷。

看着被搓洗干净的裙子和鞋子,珐露珊有些想家了,这些都是妈妈在做的……

快些回须弥城吧,妈妈他们应该担心坏了。

也不知道这次被困了多久,感觉应该有一两年了,毕竟当时迷糊中解了好久的迷题。

这次研究失误了,他们一定又要说一堆麻烦的话,又要想办法应付好头疼,到时候说些好话他们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最可气的是,快解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袭击了自己,再次醒来之后就看到那里的机关居然被这家伙暴力破坏了!

别让我知道是什么东西袭击了自己,否则非把它拆成一片一片的!

你精心呵护的一棵树苗,一点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在果实快要成熟的时候忽然跳出来一个人把树给砍了,怎么能不生气!

所以看到洛舟破坏机关的时候,她迷糊中也不高兴下意识的揪头发发表不满。

珐露珊的记忆已经整理清楚了,趁着现在脑海里还记得一些东西,拾起一根树枝在沙子上写写画画,回顾之前的研究。

夜晚沙漠里耀眼的营火不仅能驱散寒冷,还会吸引一些暗中觊觎的毒蛇。

夜色里一群佣兵将这片小小的绿洲悄悄围起来,缓缓聚拢,当珐露珊发现时已经插翅难逃了。

一个带着眼罩的佣兵汇报:“团长,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这里就两顶帐篷,附近也没有什么其他人。”

面容坚毅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的脚步并不稳健像是受了什么伤。

他先是犹豫了一下,之后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提克里蒂你做的不错。”

随后,目光落到戒备的珐露珊身上。

“将值钱的东西带走,无关人等……灭口!”

他的余光似乎扫了眼某处,当他说完这句话时松了一口气。

“是!团长。”

佣兵们异口同声,非常有气势,看样子这个团长的声望极高。

珐露珊摸着手腕上的机关,看着缓缓聚拢的佣兵,她现在其实满脑子想的还是刚才的演算,又到了计算的关键时候啊!!!

沙子上密密麻麻的草稿被他们踩乱,她积攒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又是这样!现在脑海里还有机关谜题的印象,我又快解出来了又有人打扰!

她看着被踢乱的沙子构成的新的奇异图案,脑海里似乎有了灵感,似乎一下子想清楚了关键的节点,有了新的思绪。

她似乎忘记了现在危险的情况,又拾起树枝开始写写画画。

对啊,这样一来就可以了,在谜题解开的瞬间,在佣兵走到她身前时,她怀里也多了一枚耀眼的神之眼。

神之眼的光芒阻拦住了佣兵的脚步,“团长,她是神眷者!”

“不用担心,她是刚得到的神之眼,大家一起上!”

现在是时候教训这群打扰自己思考的家伙了,珐露珊唤出风元素将几个佣兵掀飞,她之前好奇过神之眼,学习过一些相关的知识,所以她的理论经验会强一些。

但是同样的获得神之眼也不是一步登天,还得练!

刚才那一击将包围圈破开一个口子,其他佣兵仿佛没有发觉一样,也不重新堵住这个口子,似乎就是让她逃走,

珐露珊也发现了那个缺口,自己全力逃跑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但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帐篷。

她想到了洛舟在遗迹里喂自己蜂蜜,背着自己一起逃出遗迹,还有身上的衣服鞋子……她不能丢下洛舟!

刚才那一击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消耗了,但她依旧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准备谈判。

“喂,你是他们头头?”

佣兵们没人理会她,似乎在等着一个人发言。

看没人说话,珐露珊再做最后的争取:

“继续打下去你们也会折损许多人手,反正你们主要目的是要钱,何必徒增伤亡?这样,我把钱财都给你们,放我们离开怎么样?”

坚毅的男子看了眼黑暗中的某处,随后下令,“继续包抄!”

谈判破裂!

珐露珊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了,只可惜不孝女没能和家里报一声平安。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呵。

“够了!父亲!”

夜色里走来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

人群缓缓让开,褐色头发的猫猫头少女愤怒的站在他们团长面前。

长期在沙漠的缘故,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腰上系着一条红色的布。

她将珐露珊护在身后,像一头发怒的幼狮对着佣兵的领头人。

“迪希雅不是让你在团里等我们回去你怎么跑出来了?”

“等你回去讲那些虚伪的童话故事吗?”

迪希雅将腰上的红布扯下丢在地上,“你干着抢劫杀人的勾当,这就是你口中的勇敢的佣兵吗?你们才是应该被打倒的反派!”

“你以为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那沾满鲜血的手拿着童话里的圣剑令我感到恶心!”

“够了!迪希雅!”

“还不够,库塞拉今天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休想继续作恶!”

被迪希雅丢在地上的红布被风沙扬起落入营火里,霎时燃起大火照亮了所有人的脸。

他们脸上或有刀疤或有眼罩,但是今天好像都仔细打理过洗的很干净。

看着迪希雅的气势,库塞拉很满意她丢掉了象征着身份的红布,他吐出两个字,“撤退。”

佣兵们扶着刚才被珐露珊打伤的人重新隐入夜色。

……

“团长,迪希雅她还小……”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把她送出去,她是干净的、纯粹的,拥有我们梦寐以求的自由与善良,和我们这一群被束缚的恶鬼在一起只会将她污染。”

巴沙尔想要去扶一下库塞拉却被他阻止了。

沙漠的天很热,但他却穿着长袖长裤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因为他身上全是被抽打的伤痕。

“团长,过两天就是总部要求上交摩拉的日子……”

库塞拉挥挥手满不在意的说,“放心这次还是我来想办法。”

巴沙尔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撕开库塞拉的衣服露出狰狞的疤痕。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吗!一个人去总部挨打!”

“团里的兄弟们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吗!”

库塞拉将衣服拉起来坐在石头上,任凭扬起的沙子打在他脸上,“我挨一顿打换来兄弟们的良心,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他拍了拍巴沙尔的肩膀说:“放心吧,「阿赫玛尔之须」很快就会解散了,到时候大家都能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