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不想看到克洛琳德难过。”
克洛琳德?难道不是娜维娅吗?卡雷斯有些搞不懂其中的逻辑。
“很难理解吗?你死了娜维娅就会难过,娜维娅难过克洛琳德就会难过。”
这个回答令卡雷斯意外,于是忍不住问:“所以说娜维娅难过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当然在乎了,怎么说也是朋友而且她还帮了自己那么多。
“你希望我在乎吗?”
卡雷斯不语,如果洛舟真心喜欢娜维娅他也就放心了,等自己以后走了也有人能照顾她。
但这小子是愚人众的人就算了,还和其他几个少女关系不清不楚的绝不是娜维娅的良配!
“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卡雷斯决定跳过上个话题,先了解一下他的方法。
洛舟掌心浮现一抹绿色,当然,这只是转换出的一丝草元素,用来唬人的目的是增加自己接下来话的可信度。
“这些年我在须弥认识了那里的神明,学会了一种特殊方法可以转换出生命力,你只要再补充一些生命力,多活几年问题不大。”
“不过你身上的病我目前还没有办法,或许过几年你去璃月找一个叫白术的医生,说不定他有办法。”
洛舟并不知道白术能不能治好他,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就是给他多几年的时间,以及推荐一个良医。
他的话太过于匪夷所思,但是他手上的绿光又做不得假,而且对方并没有神之眼。
“所以你想要什么?”
“先说好,我是不会同意你和纳维娅的!”
呃,这老登为什么总觉得我对娜维娅有想法呀……
“我说了你又做不到,你干脆就当我发善心吧。”
“说说看?”
“我要你多陪陪纳维娅,你做得到吗?”
卡雷斯沉默了,刺玫会是他一身的心血,里里外外都需要他出面还有许多潜在的敌人虎视眈眈,他很难抽出那么多的时间。
卡雷斯叹口气,“最后一个问题,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愚人众的想法?”
洛舟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跳动了,“愚人众?”
“你不就是愚人众的爪牙吗?还有之前和你同行的两位少女,这些年她们手上可没少沾血。”
提到克雷薇她们洛舟有些激动,“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洛舟的目光带有威胁的意味,不过卡雷斯并不是因为这个目光才说,而是他愿意说出来。
“壁炉之家组织内部的厮杀我就不说了,这些年不知道死了多少孩童。”
“枫丹廷违法的事情十有八九都和愚人众有关,她们两个这些年可立了不少功,不少人死伤在她们手里。”
洛舟清楚这些年她们身不由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手上难免沾染鲜血。
“但由于没有证据无法审判愚人众,这些年由刺玫会暗中和他们交手。”
“她们两个杀了刺玫会的人?”
如果卡雷斯和她们交恶,洛舟恐怕得重新权衡和他的关系了。
“那倒没有,她们很少杀人每次都是将人打伤。”
还好,如果卡雷斯和她们交恶自己势必会和娜维娅关系破裂,到时候克洛琳德就得夹子中间难受了。
“所以你觉得我也是愚人众的爪牙?”
“难道你不是吗?”
洛舟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打扮成这就是为了不被愚人众的人发现。”
“你想脱离愚人众?” 卡雷斯忽然有些钦佩洛舟了,那个组织可是很麻烦的。
“错了,是我想带着他们一起脱离。”
卡雷斯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权衡整件事。
“既然如此,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情报,库嘉维娜前几天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出去了?她会去哪?
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明天去见佩露薇利压力就会小许多。
洛舟开始转换生命力,绿色的光芒开始变得柔和。
“带回我可能会晕倒这是正常现象,送我回房间就好。”
不等卡雷斯反应一只手便扣在他脑门儿上,随即他感到一股生机涌入滋补着疲惫的身体。
仿佛整个人年轻了十岁又充满了力气,不过先前隐隐难受的几个部位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有些难受。
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有机会去趟璃月吧,不过为什么要等几年呢?
噗通
果然转换生命力会将洛舟榨干,整个人一下子晕倒趴在桌子上,甜点糊在他脸。
这一幕刚好被折返回来的娜维娅看到,她忍着脚底的疼痛挡在卡雷斯面前,像护小鸡儿似的护着洛舟。
“父亲你不能对他出手!”
卡雷斯见到这一幕心都碎了!
看样子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样,不是洛舟对娜维娅有想法,而是娜维娅对他有想法了!
造孽呀!
克洛琳德将洛舟扶起来,娜维娅用手帕擦掉他脸上的奶油。
见此情景卡雷斯似乎瞬间又苍老了十岁,感觉娜维娅的未来一片灰暗。
他目送着洛舟被她们带走,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娜维娅应该知道洛舟和那些少女之间的关系才对。
晕倒的洛舟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享受两位少女的服务,他看到了一片巨大的星图,金色的丝线彼此交错。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但手掌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它们,似乎自己不可触及。
洛舟看那些丝线越来越眼熟,那些不就是自己在大慈树王记忆里看到的,众生的命运丝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后星图消散,一对不带任何感情的白色眼睛注视着自己,似乎想要表达些什么。
「需要,介质……」
「时间……」
第二道声音似乎很着急,像是在催促着什么,可是介质是什么?
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黑暗深邃的令人感到畏惧。
……
“克洛琳德洛舟的身体怎么这么烫啊?”
娜维娅被他的手烫到了,是真正意义的烫到了就像碰到了火一样。
克洛琳德用手碰了下他的额头也被烫到了,“我去打盆凉水,你在这里看一下。”
当克洛琳德将毛巾打湿放在洛舟额头上时那股炽热感早已褪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和上次一样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