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热……
我要死了吗?可是我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
洪浊的水浪拍打着孩童的的身体,他想要哭出声,刚张开嘴沙石泥浆就把嘴巴堵住。
呼吸困难,身体也没了力气……
直到被抱起来,隐隐听到声音。
“这孩子还活着!”
“他被异物堵塞了,快!用海姆立克!”
感觉被颠倒,姿势很奇怪,“咳咳咳……”
“塔台,塔台,请求直升机救援,发现一个孩童,目前已经处于失温状态,随时有生命危险,重复……”
……
穿着洁白的病服,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吊瓶里一滴一滴滴落的药剂。
“真是奇迹,居然靠着顽强的意志活下来了……”
穿着白色衣服看不清脸的“怪人”,用各种仪器贴在我身上。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不对,你看这里,恐怕已经落下了隐疾,怕是活不过……”
躺在床上,被一个穿着白色的女性推走,小洛舟看着她的胸口,那里有个亮晶晶的东西。
那是什么?他伸出小手想去抓。
“欸?” 护士看着他的手肉乎乎的很可爱,“想要糖果吗?送给你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吃哦。”
护士将口袋的糖果取下,不过将里面的糖拿走了,只给他一个漂亮的糖衣,医生交代过他还不能吃这些。
……
“我们才不要和瘟神待一个病房!”
“是啊,整个下游就他一个幸存者,洪水就是他带来的!”
“弄走,弄走!”
一个白色的枕头丢过来,砸到头上的针头,很痛。
跑针了!护士想要劝阻,但迎来的是更多的枕头,甚至还有水杯。
她挡在小洛舟身前,赶紧将病床推走。
……
后来,他单独在一个房间,偶尔溜出去其他人也会躲着他,还会咒骂他,有人向他丢石子,砸到脑袋很痛。
只能看着窗户外其他的小朋友大人带着。
他们不用穿白色的病服,可以穿上各种好看的衣服,还有那种亮晶晶的东西,他们似乎收到了就会很开心。
他摸出口袋里的糖纸拆开,骗人,什么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愿意陪我呢?
和平时一样,那个白色的护士又来了,她摸着洛舟的脑袋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明天就要去一个新地方了……
连她也不要我了吗……
于是在那天晚上「我」诞生了,「我」没有任何感情,完全顺应「愿望」这是「我」的使命。
我渴望陪陪伴,于是「我」便以唯一有好感的形象出现在我脑海里,最好是白色,还要长头发……
「我」从未考虑过「我」是什么,分裂的人格?或者幻想还是执念?
不管是样子还是来历,这些不重要,只要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就好了。
新的环境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这里终于没有人咒我是“瘟神”“灾星”了。
但是我一个人就好了,而且我已经有了玩伴,她叫“雅雅”,名字是我起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的意识到我可能精神有问题,“雅雅”她根本不存在,于是我开始自学心理学。
原来我已经不需要「我」了吗?那就不要出现了吧。
我真是个天才,通过自学心理学治好了自己是精神病!
今天亦是和平的一天,洗澡,打开游戏,抽卡,出金,卧槽,睡觉。
我死了,意识开始消散,但「我」不想死,因为这是「愿望」。
在无边的黑暗中漂浮着,抵抗着消散。
终于适应了这股消散感,但黑暗里的危险不止这些,有许许多多的怪物窥伺,想要存活下来必须变强,比它们更加凶狠。
靠着顽强的意志我赢了第一场战斗,为了面对以后的危险,撕咬怪物的躯体吸收了它的力量,很微弱但聊胜于无。
但是「我」没有支撑,为了存活「我」占领了灵魂有了落脚点。
怪物的怨念好像侵入了我,但是好像没有用,因为「我」没有感情,我只为了顺应「愿望」而生。
不知道在无尽的黑暗中游荡了多久,唯一的乐趣就是偶尔出现的亮点,那些好像是叫「星星」吧?
漫长的时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和根本无法交流的怪物们,「我」不知道杀了多少吃了多少,只知道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惧怕这些威胁。
但是「我」似乎已经不能离开灵魂了……
太无聊了,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对了去寻找游戏里的世界吧,曾经w也有过这个「愿望」!
不知道穿越了多少空间,跌入了怎样的次元,终于找到了一个被“蛋壳”包裹的星球,我找到了这里。
该叫醒我了,对了还需要一副躯体,于是用力量捏造了一个身体。
「我」已经完成了愿望了,该继续隐藏起来了,毕竟我不想看到「我」。
落地点好像有问题,被好多脏东西入侵了,不行,现在的我太弱了会被分食的!
于是,我不得不放弃沉睡的计划,出手镇压下那些躁动的“虫子”。
哼,敢咬「我」,我要吃回来!抓起一只吃掉。
嗯?里面好像蕴含有某种奇特的能力,好像是叫做「权能」。
好像可以感知到精神层面的东西了。
自己现在太弱了,但力量太浑浊,我用不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