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崖,乃是无极宗内一处专门用来惩罚修士之所。此崖高耸入云,矗立于山峰之巅,四周峭壁陡峭异常,云雾缭绕其间,宛如仙境一般。然而,这美丽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无尽的肃穆与庄严。
若想前往思过崖,需沿着一条崎岖险峻的小路前行。
这条路的尽头便是陡峭的崖壁,而苏惜月此番前来的目的地,正是崖壁上开凿而出的山洞。
洞内设有精妙阵法,以防受罚弟子出逃。山洞内部极为简陋,仅有一个供人打坐的蒲团而已。
而在山洞正对面的崖壁上,则是一片平滑如镜的山壁,其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的惩戒规定,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
思过崖的环境静谧无声,但又透露出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此处灵气稀薄,唯有风声呼啸而过,以及山间鸟兽偶尔发出的鸣叫之声。
那强劲的风力,更是成为了阻止被关入此地的修士离去的致命利器。
在这思过崖上,修士们需要勇敢地面对自己内心的愧疚与悔恨,坦诚地正视自身的过错。
这里的宁静氛围有助于他们集中精神,专注于内心的修炼,从而实现心灵的净化与升华。
思过崖的惩罚并非只是简单的监禁,而是一种令人痛苦不堪、精神饱受折磨的惩处方式。
只有当那些受到惩罚的修士们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并真心悔过,才有可能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望着眼前这片荒凉萧瑟的景象,苏惜月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毫无血色可言。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苏师妹,这里没有丝毫灵力可供汲取。所以,还请师妹收下这些辟谷丹,以维持身体所需。等到规定的时间结束后,我们自然会放师妹离去。\"
带领苏惜月进入山洞后,领头的人简单交代完便向她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多谢师兄,辛苦师兄了。\"尽管苏惜月内心早已愤恨不已,但表面上仍然表现出十分恭敬的态度,礼貌地将他们送离此地。
然而,当那些执法堂的弟子渐行渐远时,其中一名弟子忍不住低声嘟囔道:\"师兄,苏师妹看上去似乎与旁人所言大不相同啊!难道是宗主搞错了不成?\"
听到这话,领头的人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弟子,沉声道:\"这是宗主的决定,我们只需依照规矩办事即可。至于其他,不是我们该过问的。\"
说完,他便加快步伐,领着众人迅速离去,留下苏惜月独自一人在山洞中,面对无尽的寂寞。
“还有苏师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提醒道。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回头时看到的那张扭曲的脸和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苏惜月狠狠地踢了踢脚下的蒲团,看着它在地上滚了一圈,沾满了灰尘。
这让她更加生气了,于是她从储物袋里拿出几件衣服,铺在地上,然后一步一步踩上去,直到坐在了最柔软的地方才停下。接着,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发起呆来。
与此同时,玄宗、顾寒川和萧逸尘则坐在藏竹峰的窗边下棋。
顾寒川落下一枚黑子后,突然开口问道:“那两个小崽子怎么样了?”
“还好,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不过,师兄,小三身上的伤势看起来有点像是你魔族那位老熟人造成的!”萧逸尘挑了挑眉。
“应该是在幻境里遇到了,看来当年揍他揍得还不够狠啊!”
“师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说话时偷偷换子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啊!”顾寒川按住了萧逸尘正在换子的手。
忽然被揭穿,潇逸诚不禁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迅速说道:“嘿嘿,师兄,我去看看我那宝贝徒弟,等有空了再来陪你下棋哈。”
话音未落,他便将手迅速抽出来,随后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抛,紧接着拔腿就往外跑去。
看着潇逸尘离去的背影,顾寒川有些无语还是这样,还是自己大徒弟好,他那边的事情应该快要结束了……
萧逸尘轻车熟路地来到陆静柔的门前,还未靠近便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室内。
他挥手间施展出一个精妙绝伦的聚灵阵,并毫不吝啬地倒下大量珍贵灵石,以确保陆静柔能够获得源源不绝的纯净灵气供应。
此刻,正浸泡在药桶中的陆静柔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脸颊滑落,滴入桶内。
她竭尽全力地吸收着药桶里蕴含的药力,同时引导着源源不断的灵气流入体内,用以修复、强化那受损的丹田。
每一丝细微的裂缝都在她坚韧不拔的努力下逐渐合拢,然而这个过程异常艰难且漫长,让陆静柔感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萧逸尘静静地在院子里等待了一会儿,密切关注着灵力稳定地进入室内后,才放心地朝着江辞的住处走去。
当他抵达时,江辞同样浸泡在一个药桶之中。仔细观察后,萧逸尘发现桶内的药力已经被吸收得所剩无几。于是,他运用自身灵力仔细探查了一下江辞的身体状况。
\"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一些啊!看来之前还是过于保守了。\" 萧逸尘轻声自语道。
话音未落,他立即动手在木桶中添加了一些精心调制的药粉和浓郁的药液,期望这些额外的治疗能加速江辞的康复进程。
江辞本来已经适应了药桶中的疼痛,但突然间,他感到一股强大得多的药力涌入身体,仿佛无数根细针般刺破他的经脉。
原本已经红润起来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和身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颗颗滑落。
看着眼前这一幕,萧逸尘露出满意的笑容,并微微颔首道:\"不错,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效果。\"
说完,他心情愉悦地转身离去,留下江辞独自忍受着痛苦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