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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羡听着大伯母的哭声,没站稳跌坐在椅子上,不小心扫到书本,掉落在地。

姜舸在外听到声音推门进来,就见她握着手机呆呆转过头看他。

“我大伯病危了。”

姜舸走到她身旁,抬手揉了揉她发顶:“我刚也收到医院的消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要去医院,我陪你。”

他声线沉澈,温和有力,荡涤她内心不安,她渐渐冷静下来。

她双手撑在桌面,眉目沉着:“越是这时候,我越不能慌,医院有大伯母和你的人,我去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要把解药制出来。”

话落,她捡起地上的医书,翻到刚才找到的那页。

姜舸看着她坚毅的侧脸,知道她现在不需要他,他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放在她手边,转身把门带上。

他拿起手机,给肖程拨去电话:“拿到证据了?”

肖程回答:“拿到了,没想到人藏在医疗团队里,所以没有及时阻止对方给药里注射毒素,现在人盯着,没有走漏风声,对方估计还洋洋得意着。”

姜舸嗯了声:“警局那边怎么说?”

“司机昨天才清醒,他说是喝了酒,刹车失灵了,问再多就说自己记不得了,警方调查了他的人际关系,发现他跟咱夫人没有任何交集,就连跟司氏也没有仇怨,生平简单老实,就是个普通人。警方说司机有个女儿得了癌症,需要三十万治疗费,司机说他就是因为这事发愁才会喝酒误事。”

这说法完美闭环。

若没有监控里,他有目的地追击着两人,大家都要信了他的说辞。

肖程说到这里,想起到什么:“他女儿治疗的那家医院,在出事前一天,有人往住院卡里充了十万块,戴着口罩,工作人员没看到长什么样子,警方正往这条线追查。”

用头发想,也知道这是买凶杀人。

只不过如今缺乏直接证据,不能定罪而已。

姜舸冷笑:“与警局时刻保持联系,一有消息就报上来。”

“好的。”

挂上电话,他看向紧闭的房门,慢慢折起袖口,走向厨房。

今晚她注定是要熬夜,他给她做份点心备着。

小房间内。

司羡不断翻阅着医书。

这本书是妈妈留给她的古籍原本,至今已有五百多年,保存很好。

上面记载着几千年来医者的心得和秘方。

因为都是文言文,她上了初中后,才慢慢看得懂。

古籍很厚,有十公分高。

这么多年来,她才看完一遍。

大伯的症状,她感觉跟古籍上记载的一种毒很像,花费了好几天才翻到。

但是上面并没有解毒方法,是她自己解出来的。

如今是药量有问题。

她想起古籍上有种配方,跟她这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她要找到这个方子。

时间从指尖流逝她浑然不觉。

直到天将明,她终于翻到了这个解蛇曲毒的药方。

她不敢高兴太早,沉下心一一比对。

海风藤果两钱,乌冬花三钱……

姜舸瞥向墙面挂钟。

距离48小时只剩三小时了。

就在这时,司羡满眼血丝推开门,看到他冲过去抱着蹦跳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姜舸,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姜舸感受到她溢于言表的狂喜,他弯眼:“我家羡羡真棒。”

没有多余时间庆祝,司羡换了身衣服,两人下楼,一阵狂风迎面吹来,差点将司羡吹倒。

她护住乱飞的头发,才发现天不是正常的黑,乌云压城蔽日,两只手都抱不住的高树在风中都成了弱小无助的小可怜。

姜舸启动车子,脸色微沉:“今年二号台风将至,预计会在一个小时后登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到医院。”

刚说完没多久,雨就大颗大颗砸在了玻璃窗上。

司羡看着瞬间就变得雨蒙蒙的前路,心跟着一沉。

姜舸开车又稳又快,但眼下正是上学上班高峰期,路面都是车,加上下雨,路很容易就堵住。

车子在车流中艰难行进。

司羡紧紧握着放着药丸盒子,心里默念祈祷。

爸爸妈妈,你们要保佑我准时把药送到。

许是祈祷灵验,十分钟后,道路疏通,车上了高架,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了和平医院。

还剩一个小时。

姜舸打着伞护送她下车,可风雨太大,伞一下子就被掀飞。

他当机立断,弃伞,掩着司羡进住院大楼。

两人浑身湿透,但救人要紧,谁也顾不上。

雨天电梯拥挤,司羡等不了,直接爬楼上去。

到了大伯病房前,人被拦下。

是陌生面孔。

“我是司羡,司家二小姐,我要进去探病。”司羡立即表明身份。

门从里面打开,司景鹏走出来,门再次关上。

“三叔,我要进去看大伯。”

司景鹏叹气道:“你大伯如今危在旦夕,你大伯母去机场接来自京都的老医生,我帮着在这里稳定大局,你一身湿漉漉,还是不要去打搅你大伯,先去换套衣服吧。”

大伯母去接人?

司羡愣住,她怎么不知道?

她立马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大伯母,谁知手机没电关机。

她这两天没日没夜地找方子,制药,压根没有留意到手机的电量。

司景鹏看到她手机黑屏,眼底划过抹隐蔽阴笑,他向司羡递去纸巾,关切道:“这里有我,你先回去吧。”

司羡收起手机,摇头,坚持说道:“三叔,你就让我看大伯一眼,没有亲自看一眼,我不放心。”

司景鹏收回手,脸上慈爱淡了几分:“司羡,有时候鲁莽会坏事,这事关你大伯的安危,我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司羡收紧手指,慢慢抬起头,第一次正面直视司景鹏眼睛,毫不退缩开口:“您是觉得我的鲁莽会坏了您的事吧?大伯母是被您支开的吧?”

司景鹏眼神闪了闪:“你说的话,三叔听不懂。”

司羡眉眼染上哀伤,苦苦劝导:“里面躺的是您的大哥,趁现在还有机会弥补,三叔,回头是岸。”

司景鹏脸冷沉下来:“你这孩子被雨淋傻了?我让人带你去看医生。”

话落,他身后就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走出来,凶神恶煞朝司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