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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幼扫居,与其相邻是一排排新建的供善主们旅居的客房和一条蜿蜒向前的石板路。

沿着石板路一直前行,位于江夏左手边的就是庙内用于供奉祖宗、祭器的端阳殿。

而再向前复行数十步,便可以看到比邻峰峦而修的,以供庙内众多门人、弟子久居的荣华阁。

此时大约是早上八九点钟,在偌大荣华阁内除了两位轮值进行扫除的小道外,便已经是空无一人。

这些修者们的居所内部,远不如他们的人看起来那般干净利落。

得益于其曾设身处地的体验过各式各样的游戏,侦查和反侦查能力近乎拉满。

所以,直到江夏把他们这些三白信首的老巢给摸了个底儿掉,那两位看起来尚且有些无精打采的年轻人都未曾能够察觉到他们曾与之有过“数面之缘”。

当江夏从荣华阁内出来,时间便已经是临近正午了。

此时不乏三三两两的三白神庙门人、弟子开始从各处返程回到荣华阁内进行休息。

虽然在荣华阁内并没有什么收获,但江夏却是在这一路上的风闻中,通过他们这些三白神庙门人弟子彼此之间的日常闲聊,察觉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线索。

根据这些外出归来的门人弟子们所言,他们的庙祝善道真人之所以会决定举办应天醮典,其实是因为那被他们三白神庙的中兴之祖敬灵祖师封印于掌门信物天君剑内的邪祟,在近些年来愈发难以抑制,因此才需要上禀三白圣神、下通黎民百姓,以借煌煌天威、盛世浩然气,来超度恶灵。

而天君剑内的邪祟在近些年来愈发难以抑制的最佳证明,便是在最近的三五年间已经有不止一位负责在端阳殿内持钟的门人弟子受到了莫名存在的惊扰。

须知这是在近百年间都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只有在前人所留下的古籍中曾略微有所提及。

其中无一例外都说此事乃是由于那被封印于天君剑内的恶灵所致,作为庙祝的善道真人自然不会不知。

而对于的这一坊间传闻更有力的证明则是在近两个月内负责轮值持钟的师兄们已经不再需要在夜半时分留宿端阳殿内。

对此,这些往来荣华阁内外的门人弟子们无一不为自己能够得见这千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会而深感荣幸。

所以,这虽然是他们三白神庙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但却也是在他们彼此之间最为热络的话题,同样大概率还是副本设计师为之他们这些闯关者们所留有的一条明线。

当然,这东西是不是明线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确实是有迹可循、有户可访,并不是空穴来风。

在进行应天醮典以前,按照江夏从三白神庙的这些门人弟子口中偷听得来的消息,作为他们玉皇宫一脉镇派之宝的天君剑都会被供奉于端阳殿内,白日里由门人弟子负责看护,而在晚间则是由得授三白上法的高功们不定期巡守。

彼时在前往端阳殿所在区域的石板路上已经被竖起了“访客止步”的金属铭牌。

这也是在早前江夏并未贸然前往一探究竟的具体缘由。

不过看地图,似乎在玉皇宫与端阳殿之间另有曲径,所以趁着为时尚早,江夏打算继续顺着山道一路前行。

出了荣华阁,与之遥相呼应的便是三白神庙的山门。

正午时分,在三白神庙的山门前虽然并没有旅客络绎不绝的打卡拍照,但也绝对称不上是门可罗雀,仍旧有不少游人乌泱泱的在路碑的指引下向着位于山顶的玉皇宫进发。

跟随着游人们沿着神庙正殿的石梯拾级而上,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便来到了三白山的山顶,玉皇宫所在。

沿途中葬碑林、天君陵这些都是可供游人们参观、赏玩的景点,但考虑到这副本绝非一朝一夕便能够速通,所以江夏也并没有太过于急功近利的去“按图索骥”,而是采取了比较随缘的“围点打援”。

整个玉皇宫区域建筑宏伟、大殿繁多。

其中,玉皇宫作为整个三白神庙的正宫主殿,相传它哪怕是比起古之帝王的朝殿也不遑多让,高足足有九丈余、占地面积更是过千平。

而除了主要供奉有玉皇至尊的玉皇宫,在整个玉皇宫区域还分门别类的修有殿堂供奉有三白上神等林林总总上百位大小神仙。

这即体现出了三白神庙在过去上千年的多元化发展,也表明了其传承于三白上神的历史渊源,乃是此间三白神庙最为之外人所称道的一点。

当江夏抵临玉皇宫时,时间刚好临近未时。

彼时日头正足,人们纷纷涌进玉皇宫内躲避晚秋炎阳的毒火,江夏也随波逐流的走进了这间据传是修建于成百上千年前的殿堂当中。

望着那高达十余米的玉皇至尊像,看着那浩渺如天穹的棚顶壁画,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触景生情,江夏不由得茫茫然叹道:

“千帆落尽人道绝,明明在这诸天之上还有着万千人仙,又为何甘愿落得如此境地?”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求神不如求己吧?”

一位看起来大概四十有余、神满气足的中年道人不知何时站到了江夏的身边,在旁人对这位神神叨叨的年轻人敬而远之的时候,中年道人反倒是十分规整的向江夏行礼作揖,继而访言问之:

“在下三白山罗善道,敢问道友姓名?”

三白山罗善道……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江夏本能的想起了那位被其认定为是副本内诸多阻碍之一的善道真人。

面对对方的不请自来,江夏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惶恐,反倒是相当泰然自若的回礼,并且毫不犹豫的切割道: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一介散修,又有何德何能敢与真人论道?在贵宝地妄言,这的确是我失礼了。还望真人能够见谅。”

听闻江夏的话语,善道真人的表情不由得变得严肃了许多。

或许是感受到了江夏话里话外的不对付,所以善道真人的言语亦是变得凌然了几分:

“见谅?善主只是直抒胸臆,那又有何过错?神佛坐堂本就是要接受世人评论,贫道只是痴长几岁却也未敢断言世事通明,又怎会因此而责备善主?如此倒是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江夏厘定明确了善道真人话里话外的意味后,他反倒是有些怀疑着善道真人究竟是否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故而,他装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善道真人反驳道:

“倘若真人是这样想,那在下可能就难免要与您讨教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