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又有一个女真部落反叛了。\"
一名满身风尘的斥候匆匆踏入军帐,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将最新的战报呈上。
沈炼坐在军帐的一边,四周是昏黄的烛火摇曳,映照在他那张因长时间操劳而显得异常憔悴的脸上。
他的眉头紧锁,面色忧愁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段时间以来,王忠,那位本应坐镇指挥的罗织心腹,此刻却不知因何缘由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重担与压力如同山岳一般,沉沉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女真部落,早前的骚乱已经因为五祖绝对强势的姿态所镇压,变得又团结一心了起来。
他们虽然尚未亲自下场,但他手下的势力却如幽灵般四处作祟,层出不穷的暗杀、劫掠、背叛事件,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不断地割裂着辽东战场上大命军队的阵脚,让他们疲于应对,狼狈不堪。
沈炼深知,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辽东的局势很可能会再次失控,甚至会比之前更加糜烂不堪。
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对现状颇为无奈,对未来也是一片迷茫。
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罗副指挥使,该如何去交代这愈发恶化的局势与自己无力扭转的困境呢?
沈炼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自责,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就在他陷入深深思索,几乎要被这份重压吞噬之时,一个矫健的身影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大步流星地走入了军帐之中,瞬间打破了帐内的沉闷气氛。
“王大人!”
沈炼猛地抬头,惊喜交加地看着眼前的王忠,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您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罗织挥挥手示意沈炼不必多礼,他直接问道:“现在局势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开始将辽东的局势一五一十、详尽无遗地汇报给罗织。
从女真部落的频繁反叛,到五祖势力的暗中搅局,再到大命军队的狼狈不堪,他一一细说,没有丝毫隐瞒。
罗织听着沈炼的汇报,面色凝重,但眼中却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他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全面了解了局势的严峻性。
最后,他沉声说道:“我知道了,你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三天之后,我们将开始全面清缴女真部落。这一次,我要犁庭扫穴,绝其种类!”
“可是大人!”
沈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顾虑,他似乎想要劝阻罗织,却又不敢直言其过。
罗织转头看向沈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之色。
“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出了任何事,我担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重,让人无法反驳。
“是!”
沈炼闻言,虽然心中仍有顾虑,但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恭敬地应声道。
随着话音的落下,罗织也大步走出了军营。
顺着蒲鲜奴的记忆,罗织径直朝着白祖所在的地方赶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杀意。
很快,他便到达了哈达部落的上方。
从高空俯瞰,整个部落尽收眼底,罗织的目光一凛,仿佛已经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金乌分身感受到了罗织心中的杀意,也开始欢快地拍打起了自己的翅膀,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兴奋。
与此同时,帐篷里的白祖也仿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走出来抬头望向天空。
两人虽然相隔万丈有余,但彼此间的距离似乎并不影响他们感知到对方眼中那凛冽如刀的杀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生死大战。
“大命怎么还会派出法相境的武者来辽东战场?难道是你……
”白祖的瞳孔一缩,眼神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
罗织嘴唇微动,淡淡地说道:“聪明。”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仿佛他已经料到了白祖会猜到这一切,也仿佛他在享受着这场智力上的较量。
白祖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他猛地起身,身形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着天空之中杀去。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被如此欺骗和玩弄。
他不是一个蠢人,这段时间在逐渐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思索为什么努尔哈赤会叛变,为什么蒲鲜奴会突然发疯屠戮自己的部落。
他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最终得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答案——那就是他们被冒名顶替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门功法可以做到完全模仿别人的气息,甚至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但这并不妨碍他根据眼前的种种迹象,坚定地认为这是唯一的可能。
在排除了所有其他合理的解释后,这个看似不可能的答案,却成了最符合逻辑的解释。
然而,事实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这场辽东战场的混乱,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有人利用某种未知的手段,冒名顶替了女真部落中的重要人物,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叛变和冲突。
“死!”
白祖怒吼一声,猛然冲向天空之中。他深知,只有找到并击败那个冒名顶替自己的人,才能揭开这场混乱的真相,恢复女真部落的安宁。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催动了自己的法相。
女真部落的法相境武者并不多,但五祖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能够成为五祖,第一条件便是必须参悟法则,而不是简单地模仿其他人的法相。
白祖所参悟的法相,乃是锐之法则,这是一种极为锋利、无坚不摧的力量。
达到法相境之后,境界每提升一重,法相也会比原始状态提升一倍。
白祖的法相初始便是九百丈的庞然大物,如今他已是法相境七重的武者,法相更是达到了惊人的六千三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