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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意居养了不少打手,其中一人上前赶他们走。那打手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怒目圆睁道:“哪里来的泼皮,竟敢在此撒野,快给我滚!”

鬼头憎见状,暴跳如雷:“你这狗杂种,敢对爷爷不敬,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着,挥舞着拳头就朝那打手冲了过去。

白寡妇在一旁尖声叫道:“老鬼,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一时间,院子里乱作一团。

那执事连忙赔笑道:“大师,委实是没有空房子,并非怕你们付不起房钱。”

鬼头憎哪里听得进去,一边与打手纠缠,一边骂骂咧咧:“少来这套,今天爷爷还就住定这儿了!”

白寡妇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哼,别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打发我们!”

执事急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白寡妇打开了一把折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再想想看,说不定有什么空房子你们忘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威胁,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着。

执事苦着脸说道:“姑奶奶,真没有了,小店今日确实客满,要不您二位去别处看看?”

“别处?”白寡妇冷哼一声,“这方圆几十里,还有比你们这儿更好的地方?今儿个你们必须给我们腾出一间房来!”

过了半晌,执事才说还有一间单人房,只怕他们不便。

鬼头憎眼睛一瞪,“有房就行,哪来那么多废话!”

白寡妇却娇嗔道:“老鬼,这单人房怎么住嘛!”

鬼头憎不耐烦道:“你睡床,我打地铺,将就一晚。”

白寡妇白了他一眼,“哼,那也只能这样了。”

雷震天等人站在外面看热闹,看见好戏已散,就回去继续吃饭。

众人重新围坐在桌前,雷无桀一边夹菜一边说道:“这两个家伙可真是蛮横。”

萧瑟微微摇头:“出门在外,什么人都能遇到。”

司空千落撇撇嘴:“看着就讨厌。”

众人边吃边聊,很快就将刚才的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回到房间,歇了一会,王天生打算去和他们开开玩笑。而后悄悄摸到他们的住处,躲在假山石后偷听。

只听得屋内鬼头憎粗声粗气地说道:“这次的事儿可不好办,听说那宝贝有不少人盯着。”

白寡妇娇声道:“怕什么,凭咱们的本事,还怕抢不过他们?”

王天生心中暗自一惊,没想到这两人还身负秘密任务。他屏气凝神,继续偷听着屋内的谈话。

只见两人并肩坐在床上,白寡妇已经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汗衫,意态十分骚媚。

王天生暗自笑道:“且让你们快活一阵子,等下叫你们吃我的苦头!”

他悄悄地又往后退了几步,藏得更加隐秘,准备看准时机再行动。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鬼头憎的声音:“宝贝儿,别心急,等事情办妥了,有你享受的时候。”

白寡妇娇嗔道:“哼,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王天生在假山石后听得真切,心中鄙夷不已。过了一会儿,屋内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王天生估摸他们已经睡下,正准备现身,却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他心头一紧,连忙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假山石后面。只见一个黑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王天生心中疑惑,不知这黑影是何人,又有何目的。

他决定按兵不动,继续观察情况,以免打草惊蛇。

白寡妇道:“这个黑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

鬼头憎闷声道:“我也不清楚,上头只让咱们把这东西弄到手,交上去就行,其他的别多问。”

白寡妇哼了一声:“咱们拼死拼活,连个究竟都不知道,真不划算。”

鬼头憎压低声音道:“别啰嗦,小心隔墙有耳。”

王天生在假山后听得越发好奇,这黑匣子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白寡妇笑道:“帮主不让你知道,那你也就用不着知道了。”

鬼头憎骂骂咧咧道:“哼,那老东西,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好看!”

白寡妇赶忙捂住他的嘴,“嘘,小声点,你不要命啦!”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王天生依旧一动不动地躲在假山石后,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从这两人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忽听得鬼头憎大声说道:“你是怕我打不过金钝这小子?”

白寡妇忙道:“哎呀,我的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咱们有要事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鬼头憎气呼呼地说:“那小子要是敢挡我的路,看我不一拳打得他找不着北!”

白寡妇娇嗔道:“好了好了,快睡吧,明儿还得赶路呢。”

王天生在假山后听得真切,心中对他们所说的人和事愈发疑惑。

只见那黑影站在屋顶之上,直视着王天生。

“难道这家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金钝?”王天生心道。

此时,那黑影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向着王天生俯冲而来。王天生心头一惊,连忙侧身闪躲。黑影稳稳落地,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他面容冷峻,眼神犀利。

王天生定了定神,抱拳道:“阁下可是金钝?”

黑影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王天生道:“方才无意听到屋内二人谈话,提及阁下之名,不想在此遇见。”

金钝微微眯起眼睛,“你在此偷听,所为何事?”

王天生坦然道:“纯属巧合,只是对他们所言之事颇为好奇。”

金钝沉默片刻,说道:“此事你还是少插手为妙。”说罢,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天生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又听得鬼头憎笑道:“还是你们女人家心眼细,好,我听你的话,以后见了金钝这小子,我也只眼开只眼闭就是了。”

白寡妇娇嗔道:“这才对嘛,咱们先办好眼下的事儿。”

王天生在假山后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想这其中的关系越发复杂,不知自己是否已卷入一场是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