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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吐突承璀站在司阶前高声呼道。

“臣有本启奏~陛下朗州武陵,龙阳江水泛滥,漂没一万余家,江淮一带也出现严重灾荒,急需朝廷赈灾,救济抚恤!”

“朗州?”李纯疑惑的看向吐突承璀。

“朕昔年前往衡潭赈灾,运用以工代赈进行了耒水,湘水的疏通,如今怎么又发生水灾?”

“回禀陛下,昔年陛下赈灾衡潭,如今衡潭湘水一带风调雨顺~本次朗州武陵一带属长江水系,今年长江上游,三川,黔州突降暴雨,致使,下游水位急升,若朗州不泄洪,想必衡潭,岳州,鄂州,洪州都将一片泽国!”

“此事务必重视,从国库调钱至湖南观察使,督促湖南观察使务必妥善处理此事。亦可采取以工代赈的方式,整修河道!”

“是~陛下!”

“至于江淮灾荒~待朕思虑一番!可还有其他要事!”

“陛下,臣还有奏~先皇德宗皇帝大行在殡,还需择良日入殡!”

“此事由朕还是太子之时着手安排,各项事务已安排妥当,这最后的入殡着礼部按规制进行即可!”

“是~陛下!”

宰相杜黄裳见众人议事差不多告一段落,便缓缓从百官队伍中走出

“臣杜黄裳有本启奏!”

“杜爱卿有何启奏?”

“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遣使递了拜帖于臣,再次提出要请领三川~”

“这~果然这些方镇当真是贼心不死,还想请领三川,若是真都让他得了去,那还得了。”

“是啊~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那韦皋真不知天高地厚,已被太上皇驳斥,如今又厚着脸皮请领,当真是可恶!”

底下百官各种议论纷纷,听的李纯一阵皱眉,俱文珍等人则是看向李纯,引的李纯更有进退两难的感受。

“杜爱卿,此事韦皋遣使拜帖,并未向朕禀明,若他真有此心,该与上表于朕,而他并未如此行事,故而以后再议吧!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退朝吧!”

吐突承璀察觉到李纯的语气不对,赶忙高声呼喊“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纯率先走了下来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有心者则是转了转眼珠,揣测着这刚刚登基的新皇。

兴庆宫,已经是太上皇的李诵早已迁居于此,李纯为向世人展示孝敬之心,也不得不时时前来“探视”

今日的李纯心事重重,刚刚继位,面临的问题倒是不少。

今日朝堂之上不管是朗州的洪灾还是江淮的灾荒,其实在大唐的各处时有发生,但他新帝刚刚登基,若是处理不当,必然在民间的声誉就会受损。

更加要命的是韦皋通过杜黄裳转告的请领三川的诉求。

李纯自打泾原兵变之后就对藩镇有着切肤之痛,若是同意了韦皋任三川节度使,这就与李纯削弱藩镇,加强中央的愿望背道而驰,但若是拒绝韦皋的请求~

他如今能如此快的登基,西川节度使韦皋也是功不可没,若是拒绝~势必伤了拥立功臣之心,毕竟宫中不少眼睛还盯着自己,如此便将是第二个自己父皇了。

心烦意乱间,李纯不知不觉走到了大理寺天牢的附近。

“陛下~前面就是大理寺监牢了!”吐突承璀跟在李纯的身后提醒道。

李纯抬头看了眼转头问道“黄国公现在何处?”

“陛下,您忘了,黄国公如今已不是国公了~他先就被收押在大理寺监牢!”吐突承璀点头哈腰的说道。

李纯看了眼吐突承璀叹了口气“你去宣召一下,朕要见他!”

“是~陛下!陛下这边请~”

大理寺的监牢中,黄木川虽未遭受任何的刑罚,但此刻也是蓬头垢面,不过精气神还算不错。正侧卧在牢房中假寐。

“黄安之~醒醒,陛下召见!”一名大理寺狱丞走到黄木川牢房的旁喊道。

黄木川一听也是缓缓直起身,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了,收拾一下,面见圣上!”狱丞说着打开了牢门,两名狱卒便持刀走了进去,将黄木川带了出来。

“放肆,放开我,吾乃陛下亲自召见,尔等如此对待于我,放手,我自己会走~”

黄木川见狱卒如此粗鲁,颇有些气愤的说道。

“莫要以为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国公,如今不过是大理寺监牢里的一名囚犯罢了!快点走,废什么话~”狱丞催促着黄木川,三步并成两步的走出了监牢。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黄安之何在~”

“禀陛下,黄安之已在门外~”

“宣进来吧!”

“是~”

黄木川随即被狱卒推搡着走进屋内!

“拜见陛下~”

“安之,怎的如此模样,这些日子在大理寺是否想通了?”李纯见黄木川的模样也是有点不忍。

“劳烦陛下费心,我很好,这里好吃好睡的,我这都胖了些许!”黄木川自嘲的转了一圈。

“安之,你也不要怪朕,说起来你还是朕的结义三弟,你我合璧,一同实现大唐盛世又有何不可呢,安之之大才,寡人极为看中,安之与朕而言就是太宗之魏征,房玄龄,更是镇国将军李靖般的存在。”

“陛下,谬赞了!安之知晓自身不过一介草民,万不敢比之魏征房玄龄。今日陛下到此想必也不是跟草民聊话家常吧,不如开门见山!”

“安之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好,既如此,朕也就直言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李纯微微一笑,随即让一干人等全部退下。

“安之,你可还曾记得盛唐秉烛夜谈,扶朕登基,铲除藩镇,与民休养,重现我大唐荣耀?”

“自然是记得,不过那时我亦荣幸能遇到明主,故而和盘托出,不曾保留。如今陛下也顺利登基,心中抱负自然可以随心施展!”

“安之,还请助朕~”李纯见状而且这屋子中只剩他和黄木川,也不再硬端着皇帝的架子直接开始说道“今日朝中所奏,朗州水灾,江淮大旱,韦皋亦请领三川。当真是天灾不断,人祸不止啊!”

看着李纯那神态忧愁,黄木川也知虽得位有待商榷,不过这为国为民也没做假。

“朗州水患,均因雨季水急,而蓄洪储洪举措失当,若水系相连,兴修水库自然能旱涝保收,江淮亦然,那淠水,史水均可连同淮河,水系之上兴修水库,雨季蓄水,涝则开闸,如此便不用依赖天时~必然风调雨顺。”

“安之此计,朕与安之衡潭赈灾之时便已用过,还加以以工代赈,不知是否亦为可行!”

“自然,陛下既已知晓如何解难,该全国施行,乃为百姓之福!”

“朕何尝不想,如今各处藩镇割据,中央指令亦未能下达,有心而无力啊!”

“呵呵,陛下这又是在跟我打哑谜了,那诸多举措,意欲施为,必先拔藩镇以全之。”

“不错,可眼下,韦皋之举却是迫在眉睫,不知安之可有良策!”

“陛下是否忘记了一人?”

“何人?还请安之示下!”

“刘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