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尽情燃烧吧…”
“不对不对,是纵情燃烧,不是尽情燃烧,是纵情,不是尽情…”
江诗在学,叶落在教。
这次两人是真的喝大了。
吃了条烤鱼后,叶落感觉吃的差不多了,就一边喝一边教。
江诗也喝的有点多,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起来。
“纵,纵情哈哈哈,原来不是尽情啊。”
“你错了,来来来罚一杯,喝了再唱!”
两人东倒西歪的躺在藤条编织的甲板上,嘻哈饮着酒。
就在这时,叶落装在兜里的电话虫突然响了。
“喂!谁啊!”
电话接通,叶落有些不耐烦的问。
“是我,夏琪。”
“啊,原来是老板娘啊,你放心,欠你的钱,下次见面一定还你,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啊…”
叶落打了个嗝,听着江诗在船上哼唧哼唧的唱着五音不全的歌,哈哈大笑。
“别挂,我找你有事…”
话没说完,通话已经结束。
坐在酒吧吧台内的夏琪额头青筋暴跳。
“小混蛋,居然挂我电话!”
她骂了一句,又拨了过去。
这次叶落干脆就没有接听。
“该死的!”夏琪怒捶吧台桌面。
大口喘息两声后她问,“咋婆婆,汉库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满头白发拄着拐杖的咋婆婆满脸愁容道。
“起不了床了,身体高烧不退,再见不到他,随时可能会死啊!”
“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夏琪咬了咬牙说。
“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现在那个混蛋到哪里了,就连我都不清楚,现在他又一直挂我电话…”
咋婆婆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苦涩。
“谁会想到这么快,这么急啊,本来我想着用那个草帽小子代替一下的,结果不管用…”
“你老糊涂了吧,相思病能用别人代替的?”
夏琪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她开口说。
“现在想把他叫过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咋婆婆问。
夏琪没有回答,而是再次选择了拨打叶落的电话虫。
正在跟江诗唱的嗨皮的叶落,直接把电话虫丢到了甲板上。
他一脚踩着栏杆,一手比划着手势,活脱脱像个指挥家。
“来,预备………走!”
江诗开口,“充满鲜花…”
“等等,调起高了,这里唱这么高,等下高潮部分唱不上去。”叶落连忙阻拦。
“你听我这个…充满…”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要不你先接电话吧,这都打了好几遍了,或许是有正事找你呢…”
叶落看了一眼被丢在甲板角落的电话虫,很想上前一脚踩碎这个扰人兴致的东西。
不过仅存的理智告诉叶落,这玩意还有用,不能弄坏了。
“你先练着,我去接电话,前面调别太高。”
“知道了,知道了!”
叶落走上前捡起电话虫接通,没好气的问。
“都说了下次还,下次还,你怎么………什么?”
叶落瞪眼,被酒精麻痹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你刚才说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夏琪的声音。
“咱们之前谈的那件事,我同意了,但前提是你必须回来帮我一个忙,而且是尽快回来。”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现在海军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你让我回香波地群岛?
该不会是你跟海军私下做了什么交易,想把我卖了吧。
我告诉你,我虽然今天喝的有点多,但绝对没喝醉,你少糊弄我。”
电话那头的夏琪也急了,“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要出卖你,只是一个小忙,甚至你不需要来香波地。”
“你少拿这套糊弄我,你就直接说什么事,不说事我不会同意的。”
夏琪心里暗骂一句小混蛋,嘴上却说。
“没问题,我家有个小辈对你很感兴趣,一直想见见你,所以你过来跟她见一面就行。”
“嘁,说句难听的,我这人一不混海军,二不混政府,连天龙人我都不鸟。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小辈,亲自过去?你把我当什么了?吉祥物?”
叶落撇嘴,直接挂断了电话骂道。
“什么鬼东西,当自己是皇帝呢,想见我就让我过去?老子又不是太监。”
说完,叶落随手把电话虫丢到了床头,然后晃晃悠悠的出去,继续教江诗唱歌去了。
又被挂断电话,夏琪感觉今天自己快要被气疯了。
连续又打了几次后,始终没人接听,她沉下了心道。
“咋婆婆,现在那个家伙根本不回来,想让他短时间过去,怕是做不到了。”
“那…那怎么办,汉库克她…”
“我跟你一起回九蛇岛去,为今之计,就只有让汉库克先跟叶落,用电话虫沟通,先吊着命吧。”
“唉~那只能这样了!”
叶落的担忧,夏琪同样可以理解,而且她比叶落了解的更多。
海军那边的有生力量已经全部出动,进入了新世界。
世界政府的cp成员,也全都动了起来。
甚至有小道消息传,世界政府启用了冰封的特工。
所谓冰封的特工,就是指曾经极其厉害的特工,世界政府因为舍不得其对方强大的力量消失。
所以在培养出能够独当一面的下一任特工后,上一任就会被冰封起来。
俗称冻狗。
世界政府内,具体冰封了多少优秀特工,这件事谁都不知道。
但八百年的时间过去,就算十年出一个,那也有八十个顶尖特工了。
叶落就算真回来,去了九蛇岛,她还不乐意呢。
这意味着九蛇岛和叶落就有了勾结,这可是会被世界政府清算的。
嗓子嚎哑了,体内的酒精也爆发了,叶落和江诗两个人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叶落再次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他的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
噔噔噔!
叶落跑进厕所,给海里的鱼儿加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出来的时候,江诗已经醒了。
“头好疼啊,酒喝多了还会头疼吗?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江诗揉着脑袋,满脸痛苦和不解。
“谁知道呢,或许你的酒有问题也说不定…”
还没说完,叶落就看到江诗的额头鼓起一个大包,他顿时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