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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伯特瞳孔微缩,气势一下子弱下来,握着的星枪一点点放下来,眼里只剩下夏棠,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了:

“真、真的吗?棠棠?”

“你先放人。”

“好,放。”兰伯特脸涨得通红,叫旁边的军士把赫罗放了。

赫罗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小心踉跄了下,夏棠立刻上前去扶他:

“我送您出去。”

她想了想,又回过头去问兰伯特:“可以吗?”

“可以。”

兰伯特没有异议,只一直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赫罗不服气,仍要将刚刚的话讲完:

“小圣雌,我的话你一定要信,兰伯特绝对不——”

兰伯特清了清嗓子。

夏棠拍了拍赫罗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讲,她转了话题:“您之前说我像我母亲,您……见过她?”

“嗯。”

赫罗沉默了许久,还是开了口:

“当年……这地宫是用来防守的,帝国对外交战,我负责搭建这座建筑,谁知道……阿纳克后来反叛了帝国,又抓走了你母亲,我是阿纳克带领军队中的一员,那时候……匆匆见过她一面。”

赫罗的话并没说全。

当初阿纳克风头正盛,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赫罗心里绝对是愿意跟着一起反叛帝国的,反正他的容貌丑陋,也没有雌性愿意同他在一起,跟着阿纳克,或许还有机会。

直到他在搭建好的地宫里见到阿芙洛,只是一眼,一切就变了。

那是他一生中见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冲着他笑的雌性。

赫罗瞧着身侧的夏棠,恍惚中与他记忆中阿芙洛的身影慢慢重合在一起。

太像了。

那时候阿芙洛也是如夏棠这般天真愚蠢,被阿纳克半是威胁半是哄骗的困在这里,他常常因为修缮工程而在那间小房间旁边留恋,所以他其实见过阿芙洛……许多许多面。

每一面,都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心动。

一百多年之前是他搭建的建筑困死了阿芙洛,现在又是这座建筑要困死夏棠。

“您不必愧疚。”夏棠瞧见大门口渗出的光亮,松开了赫罗的手,安慰道:

“反叛帝国的是他,您当初只是服从军令,就连我母亲……也不曾怨恨过您的。”

夏棠说的是真话,阿芙洛在日记中从未提到过她恨这些军士,她只觉得战争残酷,夺走那么多兽人的生命。阿芙洛心疼帝国的那些军士,也可怜被阿纳克利用的这些军士,所以……最后才不肯离开。

赫罗只是轻轻苦笑了下,阿芙洛若是知道自己拼命保护的崽子,如今也要被困死在这儿了,还能不恨他吗?

“孩子,跟我走好吗?跟我——”

赫罗紧张地抓住夏棠的手,却被兰伯特一脚踢开了,兰伯特将夏棠拦腰抱起,手轻轻挡住夏棠的耳朵,他威胁赫罗:

“管好你的嘴,赶紧滚!”

赫罗很快被地宫的军士赶了出去,兰伯特将夏棠一路带回到她的房间,他忐忑地开口:“棠棠,你……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夏棠身心俱疲,刚刚亲兰伯特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会儿并不想认账。

“我累了,兰伯特,我没力气。”

“……我有。”

兰伯特默默念叨了这么一句,也不再想听夏棠的借口了,他翻身上床:“我不管,你答应我了的。”

屋子里不知何时传来奇怪的香味,夏棠原本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很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她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兰伯特看了看手里碎掉的赤色月芒,又看了看躺在怀里变得很乖巧的夏棠,知道大概是这香气起了作用。

在收账之前,他还要确定一件事。

“我是谁?棠棠,看我,你还认得出吗?”

兰伯特轻轻将手在夏棠眼前晃了一晃。因为血色月芒的香气会让人将眼前的人误认为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想知道夏棠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你是……大白狐狸。”夏棠抱住兰伯特。

“你喜欢……安德森吗?”兰伯特不放心地继续问道。

“喜欢。”夏棠点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兰伯特有些急切地问道。

“喜欢。”夏棠比之前还要快的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狐狸狡猾,骗我,我不喜欢狐狸。”

眼看着夏棠的理智要回炉,兰伯特凑近了吻上夏棠的脸颊,手中又撕碎了一朵赤色月芒。

紧接着吻又落在唇角。

最后是一个真正的吻。

兰伯特很会接吻,正如赫罗之前所说,他常年混迹于各色各样的雌性之间,牵手,拥抱,接吻对他而言是常事,但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兰伯特就不是很清楚了。

夏棠的脸上染上红晕,她闭着眼睛躺在兰伯特怀里,什么都不知道。

“棠棠现在……喜欢我吗?”

兰伯特抱着夏棠,他不敢在夏棠清醒的时候问她,怕听到令他心碎的回答,只能趁此时此刻,自欺欺人地询问。

“喜欢。”夏棠被赤色月芒的香气控制,只能回答这一句。

兰伯特爱怜地抚摸夏棠的脸颊,这句话如同他的兴奋剂,他多爱听这句“喜欢”,好像夏棠说的越多,就越如同真的一般。

他吻着夏棠的脸,很快往下进行着,到底是在娱乐场中流连那么多年,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多多少少也瞧见过不少。

依葫芦画瓢,很快便无师自通。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笨拙,笨手笨脚的,毕竟夏棠现在被血色月芒控制,是不会反抗的,所以他只能摸索着来。

动作轻柔,力量也收得很缓,如此寒冷的冬季里,兰伯特感觉自己热的快要融化了,他那样发疯一般的克制自己,直到听到夏棠口中泄出从未听到过的好听的声音。

比他的狐狸叫声还要更娇弱。

兰伯特兴奋起来,他半撑着身子,仔细观察着,直到确信这声音不是因为血色月芒,才放心放纵自己沉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