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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的费曼几人也闻到了这股花香,黑暗使他们的嗅觉异常灵敏。

“是变种月芒!”凯尔率先用衣服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但赛维里达已经被这股花香所影响,他脚下打滑,差点摔倒,费曼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从怀里拿出之前班杰尔德交给他的小玻璃瓶,打开放在赛维里达鼻子下面。

“这是什么?”赛维里达很快感觉好些了:“有点作用,哪里来的?”

“那位是叫班杰尔德……巴恩的学生。”费曼将小玻璃瓶递给赛维里达:“我们要尽快找到棠棠。”

……

“那是什么?该死!”

兰伯特握紧了拳头,他刚刚通过监控看到了费曼这边的状况,属实在他意料之外,他确信是费曼手中的小玻璃瓶暂时使他们脱离了赤色月芒的影响。

“额……兰伯特,你看这个!”詹姆也在一旁盯着监控,立刻指着屏幕中夏棠的影像。

夏棠一手抱着崽崽,一手扶着墙壁,摸到了窗台,她将崽崽搁在窗台上,自己则去推上面的窗户。

新鲜的冷空气和光亮一起涌了进来,冲淡了花香,夏棠咳嗽了两声,将崽崽往怀里带了带:

“有点冷啊崽崽,忍一下,我们马上就能见到父亲了,父亲是大白兔,让他给你当枕头。”

兰伯特在心里预估了一下,以费曼的移动速度,加上夏棠的移动速度,现在走廊里甚至没有军士阻拦,不出五分钟他们就会碰面。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拦住她。”兰伯特从监控前面起身,立刻就要去找夏棠,但詹姆叫住了他,声音中泛着喜悦:

“快看这个!是……是黑袍!我才刚联系他没多久,他回来的可真及时。”

夏棠正顺着光亮往楼梯方向走,就听见尽头处传来一阵响动,黑袍就站在那里,挡住了她的去路。

“父、父亲?”夏棠的心脏漏了一拍,但她很快便想到原因:“是那枚镜子……我还没能毁掉。”

那枚镜子该死的结实,夏棠偷偷试过好几次,无论是摔在地上,还是踩,又或是用坚硬的东西去刮,那枚刻着“至未来到达”的圣镜都完好无损,再后来她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黑袍捡回去了。

“你知道了?”黑袍有些意外:“夏夏,你真的很聪明,但是玩到现在也够了,过来。”

“不……”

夏棠抱着崽崽往后退,楼梯间里的花香并没停止释放,她的头越来越晕,视线也变得模糊,很快便踉踉跄跄的了。

“站都站不稳,你要去哪儿啊?”黑袍冲夏棠招了招手:“快到父亲这儿来,乖孩子。”

夏棠摇摇头,很快退回到她之前打开的窗户,外面的窗台上是松软的积雪,恍惚间她将手插了进去。

冬季的雪还是太凉了,凉得她连意识都清醒了几分,她用尽力气跳了一下,便坐在窗台上了。

“棠棠!”兰伯特在监控室看见这一幕,吓得心都要跳了出来,他立刻飞奔去找夏棠。

“下来!”黑袍的语气也放缓了一些:“父亲不会说你的,这是三楼,不是闹着玩的。”

“……别过来!”夏棠在窗台上也觉得恍惚,一阵寒风吹过来,她的大半个身体便已经在窗外了。

“棠棠,快下来!”兰伯特已经跑了过来,他张开手在不远处站着:“求你了。”

夏棠摇摇头,半张脸被吹得冰凉,她告诉自己不能睡,可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栽歪。她向外面看过去,仍然是一望无际厚厚的积雪,陌生的院墙,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巴……恩?”

“棠棠?”

巴恩一路尾随费曼带领的军队到达此处,可是还没等进去就被锁在了外面,所有的出入口被他找了个遍,都被锁的严严实实。

他一抬头,便看见夏棠正在窗口坐着,风吹动她空荡荡的衣襟,她像一只不合时宜的蝴蝶。

“你别动啊!”巴恩挥舞着手杖,试图让夏棠听见:“千万别动,这儿太高了,危险!”

走廊尽头传来上楼的跑步声,费曼三人一踏上三楼,立刻就看见这一幕。

“棠棠!”

夏棠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倚着窗户,双眼微阖,两只手都抱着崽崽,像要随时掉下去似的。

她的身子先是往左,接着往右,接着完全失去控制地从窗口掉了下去,凯尔头痛欲裂,能感觉到自己的失控值正在飞速上涨,赛维里达捂住心口,他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硬生生吐了一口鲜血。

下一秒,夏棠的身体又重新回到了窗台上,是一只大象鼻子将她推了回去。

“兽神保佑!”赛维里达从地上爬了起来。

“巴恩?是你吗?”夏棠挣扎着睁开眼睛,摸了摸灰象鼻子。

那只鼻子眷恋地卷住了她的身体,生怕她再从那高高的窗口掉下去,他也很想就这样将她带出这座困住她的建筑,但巴恩知道自己做不到,地心引力太大了,或许在半路,夏棠就会摔成肉饼。

“我好困。”夏棠摸了摸大象鼻子,又将崽崽递了过去:“把她带走,巴恩。”

“绝对不行!”黑袍立刻明白夏棠的想法,他往夏棠的方向跑去。

隔着三楼的高度,大象根本听不见夏棠的请求,它只能凭借鼻子的触感,感觉到夏棠塞给它一个柔软的东西。

“快一点……求求你巴恩。”

夏棠的眼泪滴在大象鼻子上,它立刻卷着那团柔软离开了,直到看见布包里卷着的是夏棠的幼崽,巴恩自己也吓了一跳。

要是刚刚没卷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上!”

凯尔率先反应过来,立刻对黑袍发动了攻击,但黑袍很快催动失控因子,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了。

费曼时时刻刻穿着防护服,失控因子对他的影响要差一些,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他凭借风声还是摸索到了那扇夏棠打开的窗口。

“真灵敏啊,费曼。”

费曼耳边传来黑袍的声音,他甚至能够嗅到夏棠身上隐隐的香味,便立刻抓住黑袍的袍角:

“放开棠棠!”

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或许是因为黑袍视线清明的缘故,费曼并没占到上风,随着他手里的重量一轻,失控因子也渐渐消失。

“冲啊!”

四周突然传来进攻的声音,那些禁闭的房间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里面冲出许多军士,显而易见,又是新一轮的战斗在等着他们。

这场混乱在夜晚结束,费曼他们搜了很长时间,也没能在这座建筑里找到夏棠的踪影,只带回去许多黑袍的军士。

……

“……我们这次一共损失了四百多名军士,但是也找回来一些……而且好在当时大部队也不在那里。”

詹姆一边对着黑袍报告,一边小心查看着黑袍的脸色。

黑袍摆了摆手:“知道了。”

詹姆很快离开,黑袍起身走过阴暗的曲折小路,从怀里解开钥匙,打开一扇暗门,里面一张小床,床上睡着夏棠……和一只白色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