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校长。那么,再见。”
西弗勒斯起身,他转身向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时,西弗勒斯打开门后却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向邓布利多,
“校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的眼睛望着邓布利多,正在喝红茶的邓布利多放在杯子,看着西弗勒斯,
“魔法部驳回了‘关于反对奴役家养小精灵的上诉与请愿’,”
西弗勒斯微笑着,他的脸上似乎终于有了些活泼一些的神色,
“我觉得校长您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最近您似乎有些忙碌,
或许您日理万机,并没有关注这件小事。
所以——我还是想跟您分享一下这个消息。”
西弗勒斯说完,没有在停留,他微微低头向邓布利多再次告别,
“那么,这次是真的再见了,校长,祝您今晚做个好梦。”
顿了顿,西弗勒斯目光上移,扫视了墙上的那些一动不动的画像们,
“各位霍格沃茨的前任校长们,也祝大家今晚做个好梦。”
西弗勒斯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轻轻带上门。
校长室里的邓布利多没做动作,
仍然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似乎有些出神,
过了许久,他才收回视线,端起已经不再温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看着对面那杯没有被动过的茶水,邓布利多满眼的感慨。
“真是个谨慎的小巫师啊。”邓布利多自言自语呢喃道。
“或许,他是借着这种行为来向我表达一些态度?”
邓布利多一边喝茶一边喃喃自语。
“你就应该像我说的那样!
喂给他一瓶吐真剂,让这个小滑头把他隐藏的一切都说出来,”
一个声音炸响在办公室,是一个画像里的男巫在说话。
“哦,不能这么做,你要知道,他还只是一个三年级的小巫师。”
一个画像中的女巫无奈道。
校长办公室的墙上挂着历代霍格沃茨校长的画像,每一幅画像中的人物都有着生前的一些记忆情感、个性特征。
不过,在校长和别人谈话时,他们也会勉强保持安静,以示对现任校长的尊重。
等西弗勒斯一离开,他们就忍不住开始说话了。
“唔,我倒是觉得这小子还不错,”另一幅画像中的男巫嘟囔道:“他还祝福我们做个好梦呢。”
“一个混血!”又一幅画像开了口,
“喂喂喂,混血怎么了,怎么?你只瞧得起纯血的斯莱特林?
哈哈哈,恐怕你喜欢的这种人,巫师界已经没有了!”
另一幅画大声嘲笑道。
“哼!他做一个斯莱特林还算合格,可惜他是个混血!”这幅画愤愤嚷道。
“喂!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说:这小子还不错!他还祝我们做个好梦呢!”有幅画不乐意了,他大声说道!
“我需要他祝福?哼,只要我想,我可以睡上几百年!”一幅画像不屑道。
“可你能做个好梦吗?”一个画像开口,上面是一个温柔的女巫,她声音很温柔,语言却不怎么温柔。
“有什么不能,只要我想——”
“你凭什么在这么说?纯血荣耀依旧——”
“邓布利多,你应该给他喂吐真剂——”
“不可以——”
“可是他祝我们好梦——”
“哦,不不不,我认为,或许这个小家伙真的只是喜欢阿尼马格斯?”
在邓布利多办公桌后面的一个架子上,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分院帽也开了口。
“他虽然被我分去了斯莱特林,但我认为,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分院帽!我看你是年久失修,有什么故障了吧!”
“他还没什么坏心思,我看他坏水咕噜噜往外冒!又是一个令人厌恶的斯莱特林!”
“闭嘴!你这该死的家伙!你才令人厌恶——”
校长办公室里吵吵嚷嚷起来,甚至有个别画像还冲进别人的相框里动起手脚。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翻找起了信件来。
校长桌一侧,凤凰福克斯本来在闭目小憩,结果现在被吵得抬起脑袋来,
看了一眼专心致志找信的邓布利多,福克斯索性把脑袋埋进翅膀里休息。
很快,邓布利多就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件。
“唔,让我看看这封信。”邓布利多慢条斯理拆着信封,
邓布利多最近忙得不行,而且越来越忙,
有时要去凤凰社那边处理一些事情,有时要去国际巫师联合会那边一下,有时要参加一下威森加摩的部分审判,
不过,更多时间,都用在在探查和研究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动向、发展、目的。
说实话,邓布利多这段时间的时间安排得特别满,
如果没有米勒娃·麦格这位副校长帮他分担了大部分工作,
恐怕邓布利多会更忙一些。
不过即使米勒娃·麦格分担工作,邓布利多也是接近一周没有查看和回复送到他办公室的信件了。
毕竟重要的信息早已经被人用更加便捷快速的方法通知给他了,
送到校长办公室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不需要及时回复,或者根本不需要回复的信件,
像是魔法部一些冗长繁杂的信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偏偏信还总是写的又长又厚。
多看几封,就会觉得自己在浪费生命。
邓布利多拆开信,先给自己戴上了眼镜,才取出信纸,打开阅读。
只见信纸上写着:
尊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向您问好。
我们……,最近……,不太乐观……,魔法部……,他们……,我们怀疑……,
关于家养小精灵……,被驳回……,或许……,
不知道……,请问……,
您最近……,是否……进展……
……,
邓布利多一边看,一边推了推脸上半月状的眼镜,神色若有所思。
“真是敏锐又聪明。”他轻轻感叹,
“还祝我做个好梦,”邓布利多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我这个老人家,今晚怕是没办法早早入睡了。”
他抬起头来,“好了,好了,各位。”
邓布利多对着校长室里那些越来越吵,甚至大打出手的画像们说道:“大家或许该休息了不是吗?”
“还有你,分院帽,你为什么也和他们吵起来了。”
邓布利多敲了敲分院帽。
“哦,邓布利多,我的朋友,不要敲我这顶老帽子!我的每个部分、每一个褶皱都是历史的凝结!”
分院帽咧着嘴巴,不满道。
“好吧,我很抱歉,我的老朋友。”
邓布利多立刻对分院帽道了歉,
随后轻轻敲了敲福克斯休息的那个架子。
“福克斯,又要辛苦你了,带我去‘那里’,你知道的,我们常去的老地方。”
福克斯从架子上飞起来,在房间内盘旋着飞翔了两圈,然后向着邓布利多飞去。
一道火焰闪过,邓布利多和福克斯消失在了校长办公室内。
那些本来因为邓布利多的话已经停下,假装住口、停手的那些画像,
见邓布利多一走,又吵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