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飞擦了把额头的汗:“大姐,沈飞翔是我同学,我怎么会对他老婆下手?我女朋友漂亮着哩!”
吴霖娜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付飞的胳膊:“回头我给你介绍介绍她。”
然后扭着胯离开了。
“靠,居然能混上领导层,这女的家里肯定不简单,说不定以后会用得上。”
既然他已经有了官面上的身份,和避难所各方面人接触是难免的。
他准备回头拜访一下王暮的好哥们张琦,他在18区也是领导。
还有警队的肖鸣,有条件的话,他准备把他扶上位,毕竟警队这种暴力机构,还是自己人管着比较稳。
不过警队情况复杂,还是要徐徐图之。
吴霖娜的事一闹,付飞也不敢去找徐倾青了,毕竟身上的香味还没散呢,小雨伞的油渍消失也需要时间。
“去找沈飞翔这个狗日的,天天乱搞女人,连21区的人都知道了,简直给我龙腾抹黑!”
“去沈飞翔办公室!”
他的身影渐渐虚化,出现在沈飞翔的办公室。
沈飞翔的床上却坐着一个熟悉的女人!
难以抑制的怒火从付飞胸腔泵出!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多次去见沈飞翔,对方却始终遮遮掩掩的不让他见他女朋友。
这时门突然开了,沈飞翔一脸惊愕的看着付飞,顿时一张脸煞白。
付飞一把抓住沈飞翔的衣领,把他抵在门上。
他的眼珠瞪的似乎要跳出来,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狠狠咬着牙,用嘶哑的声音质问道:“沈飞翔!你这个畜生!刘欣奕是我的女人!”
沈飞翔一把推开他,冷笑道:“那是以前!怎么,你把人家甩了,我就不能和她处朋友了?”
“我操你妈!你如果把我当兄弟,就不该招惹她!”
“谁规定的?嗯?”沈飞翔耍横道。
付飞感觉眼前的人让他无比陌生,印象中那个和他一起翻墙去网吧打夜市的兄弟,已经变了!
付飞深吸一口气,狠狠的瞪着沈飞翔:“我他妈早就该知道你就是泰迪转世!你是不是早就和这个贱女人勾搭上了?说!”
“无可奉告。”沈飞翔冷哼一声,任凭付飞怎么质问,他都缄口不言。
付飞浑身颤抖,他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一把枪出现在他手里。
枪口却指向了刘欣奕。
“他不说,你说!你和沈飞翔这个畜生是不是末世之前就勾搭上了!再编谎话,我崩了你!”
刘欣奕却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声色俱厉的吼道:“我就是早就和飞翔好上了!我们两年前就好上了!你满意了吧!”
付飞张大了嘴,一时无言以对。
沈飞翔认命,闭上眼睛。
刘欣奕却开始自顾自的讲述。
“上学期间,飞翔对我关心备至,他经常来看我,每次给我带小礼物!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主动出面帮我解决!他比你像个男朋友,比你像个男人!”
付飞握紧拳头。
沈飞翔比他们早毕业一年,他们大四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收入。
现在想起来,怪不得那时候女朋友总是有一张用不完的蛋糕卡,还大方的请他吃过蛋糕,原来是沈飞翔送的。
毕业前的半年,他确实忽视了刘欣奕,但他绝不是她口中不像男人的那个人,他瞒着刘欣奕在拼命找工作,就是因为她说过要留在魔都!而他不像沈飞翔!他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人帮他安排工作!没有人帮他铺好路,没有工作就没饭吃,更不配谈爱情!
没想到自己最好的兄弟,会在这段时间趁虚而入,拿下了自己的女朋友。
他的心中无比苦涩。
声音却变得无比冷厉:“这么说,我努力找工作,在你看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对吧?”
“是的!难道你不是废物吗?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曾经我也想和飞翔断了,但是你连30万的彩礼都出不起!就守着你爸妈那套破房子,守着你月薪5000的破工作!”
刘欣奕逐渐歇斯底里。
“我月薪5000,吃的却是10块的盒饭,攒下的钱每一分都花在你身上!我让你看看我的手机!”付飞掏出手机举到刘欣奕面前,长久的使用让它伤痕累累,看起来跟破烂没什么区别。
刘欣奕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这次它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完成使命。
“我给你过机会了!你把我睡了!却把我一脚踹出门!你就是个畜生!”
付飞忍不住发出自嘲的笑声,声音充满了怨愤和委屈:“你说实话,我睡你之前,沈飞翔睡没睡你!”
沈飞翔正要说话,刘欣奕却崩溃的大吼一声:“睡了!怎么了!”
她的声音在狭小的办公室反复回荡,情绪已经完全崩溃。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路历程,作为一个没有主见、贪图享乐、没有心机的女人,她被沈飞翔的花言巧语骗到了身子,却舍不得付飞的感情和他对她的好。
末世之后,她在母亲的怂恿下,靠和人交易活了一段时间,终于撑不住了。
那天她找到付飞,想从此把自己交给他,和过去的事情告别。那次之后,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付飞,但他的冷漠让她再次崩溃。靠着他给的物资,她和母亲撑了一段时间,深感复合无望,她就住在了沈飞翔那里,后来搬到避难所。
在她心里,逼着她一步步坠入深渊的,就是付飞!
“臭屌丝!下头男!知道我原来为什么不和你领证吗?不因为你出不起彩礼!而是明明一个屌丝,还想结婚,想白嫖,你这种人就该绝后!我告诉你老娘纯陪你玩!就看你长得凑合!你他妈就是最虚伪的人!明明有的是物资,却抛弃我!你毁了我们!你最该下地狱!”
“嘿嘿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来自地狱的阴冷笑声,从付飞嘴里发出。
这一刻,他被吞噬在黑暗之中,整个胸膛爆裂开来。
他低着头,举起了枪。